【篇一:日出】
我们登上山的时候,天空就像披着纯黑色一样,黑沉沉的一片,只有几颗启明星悬挂在头顶,像是那披风上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我们等了很久,天渐渐的明了,发着淡蓝色的微光,像远处望去,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太清东西,只能隐隐望见那雾霭中若隐若现的高楼。在接着等下去,天更亮了,可太阳却如同不愿起床一般,迟迟不出来。
正当我不留神间,忽然听到了一阵阵惊呼,我急忙抬起头,太阳出来了!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只有小小的四分之一块,它的颜色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灼热,而是淡淡的金黄色,给人一种神圣、温暖的感觉。不大一会,太阳就害羞地探出了它剩下的脸。随着它慢慢的扩大,它的颜色也慢慢发生了变化。它由现在的淡金黄色,渐渐变成了艳丽的大红色。少顷,一片云遮住了太阳的脸部,就像一个害羞的女孩偷偷的用纱巾裹着自己羞红的脸蛋似的。它使劲的啄破云层,先探出红红的小半个脸,羞羞答答的像大地张望。起初它是红色的,可是一转眼却射出万道金光,神速的撒向人间;同时,那金色的光芒也神速的撒到我身上。最后,太阳完完全全出现在天空,射出夺目的亮光。我对着太阳多看了一会,只觉得眼睛火烧般的疼。
美丽的太阳,你代表着青春的活力和生的希望。你充满活力,充满激情。你带走了黑夜的最后一丝残余。日出多么精彩!它庄严,它神圣,它轰轰烈烈!一切语言都无法形容日出的美好。天亮了,太阳在空中散发着光芒,一切都是亮的!
【篇二:一杯热水】
雪花轻轻地,轻轻地飘落下来,冷风无情地吹着树木,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路上行人冻得直发抖,口中的热气在不留神间飘出。冬天的寒冷围绕着我们。每一次拿出水杯,温暖自己冻僵的双手时,脑中总会浮现出那寒冬中温暖的一幕。
一个寒冷的冬夜,一位扫马路的环卫工人在人们进入甜蜜的梦境时却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可能是过度劳累,她累得躺在马路上。
这时,一位小姑娘恰好走在这条街上。她不安地望着环卫工人,又朝四周望了望,走近了几步,又回头看看,不知为何,匆匆走了……
小女孩并没有扶起环卫工人。
不久,又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了!不,她就是刚刚那个女孩!她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手里端了个杯子,杯子里面装满了水!原来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去找来一杯水!
“人间自有真情在”!不论世界有没有改变,人性永远不变。温暖与寒冷,两种不同的感受,人与人的关爱,往往在寒风中建起一座温暖的小屋,关爱的小屋。
寒冷的冬夜里因为这一杯水变得特别温暖。虽然风依旧刮着,雪也依旧下着,但这一杯暖暖的热水注定会让我们不再寒冷。感受到的,只有那暖暖的爱……
【篇三:奇妙的召唤】
天阴阴的下着毛毛细雨,加上刺骨的风,这种情景未免也太过悲凉!雨一点点的变大,而我坐在古典的落地窗台上……
恍惚中,我听到有个声音在召唤我,简直令人无法抗拒,那真真切切、饱含伤感的吟唱声如潮涌来,完全淹没了我。又好像看到风卷西帘,雨打海棠,她倚在雕花栏边,提壶满酌,举杯轻啄,风萧萧,雨蒙蒙,风雨之中却见不到夫君的影像。
我寻声一直向着缓坡上的屋子跑去。好一个清幽雅致,纤尘不染的处所!金色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地面倾铺了层细碎的金色细沙,细细的青苔从石缝里冒出来,泛着油油青色。房子四隅花姿轻斜,轻轻袅袅的香气浮,一番风情在其中酝酿开来……咦?这不是古屋吗?真的好像!
我不由的想起曾经年轻时的她,耳边便传来了一阵悦耳的吟唱声:“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轻俏的声音,甜甜的,宛如出谷黄莺,一波波飘荡在青山绿水中;又像是不绝于耳的呼唤声……这一幕,好似在哪里见过!
正出神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纤细清逸的女子手持一卷书,临风而立,几缕发丝贴着她那惨白的容颜,一袭雪白的罗衫裹住清瘦的她,更显憔悴病弱,任何人都能从她那波澜不惊的眼底读出一个“愁”字来!
这就是那个颠沛流离,命运多舛的奇女子!我半分惊疑,半分恍惚的凝视,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空空落落的感觉直扑过来,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我黯然地低头,那种怒放的春花,竟也好像一种哀怨的美。我一时无法分辨:“人比黄花瘦”的闲适,“生当作人杰”的豪迈,“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凉,究竟哪一种是她的真性情。
是的就是他,李清照,中国是诗歌的王国,从来就不缺少诗人。可是像李清照这样杰出的女词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如果没有她,如果没有她的《漱玉词》,中国几千年的文学史不知要逊色多少!
一阵“沙沙”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李清照你让多少人被你的词所震撼,让多少人明白了“愁”字的含义……
【篇四:母亲的长发】
母亲的头发很长,垂下的青丝已经到了肩膀,发丝由于没有过多时间梳剪打理,早已变得干枯毛躁,昏暗的灯光和月色交杂融合,竟折射出一种柔和温润的光辉,它稀疏错落的洒在发丝间,竟有些恍惚,我拿起梳子想为母亲梳一次头。
我轻按住母亲的肩头,撩起长发,抚平发丝,不顾母亲的反对,我将那木梳深埋进乌发中,开始为母亲梳头,我用呆滞笨拙的动作将发丝轻抚,却不想事情并未与我想象中那样简单,发梢在纠缠,它们缠在一起,就好像执手的情人难舍难分。原来梳头并不简单,突然想起小时候,繁密的发丝一直以来都是扰乱我的大问题,它们拥抱着空气,越发显得发丝蓬乱,母亲总是能用一双巧手帮我编织各种各样的发型,母亲时常和我说在她结婚前,她的手艺可是数一数二的,我可以感觉的出来母亲说话时的语气是欢快的是幸福的,母亲是爱她的长发的。
恍惚回神间,不禁眼眶微红,感到一股心酸直冲心头,激烈的冲荡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背着身子看着母亲,她依旧是放不下手上的活,开始织起十字绣。
她明明那么爱自己满头的青丝,却舍了一切为这个家忙碌,她明明那么年轻,却为了我白了头发。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只能把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母亲。
我抖了抖手,重新开始把发丝捋顺,“千斤重”的发压得我喘息不得,我扬了扬头,想要抑制住几乎奔涌而出的泪水,有多久我都没有好好的和母亲谈谈心了,有多久我没有顾及到母亲的感受而和她大吵大闹,有多久我没有好好的和她说一次心里话了……。
月光错乱了时光,凌乱了彷徨,眼前浮现的无一不是儿时执手的牵挂,无一不是关爱和细心呵护。原来母亲一直在我身后,只需转身就可以投入她的怀抱。
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颗流星坠入深海,波动的浪纹好像滴进心中的一滴泪,触动了平静的水面后,久久无法平静。
【篇五:第一次熬夜】
眼睑不由自主地打架,困意像潮水般涌来。
钟又不停息地转过了一个满圆,现在上面是三根针重叠的影像:十二点整。用单手支起沉重的头颅,努力睁眼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那上面张牙舞爪的几何题似乎在耀武扬威。
这是期中考试前一个星期的某天晚上,也许是为了迎接考试吧,作业明显变多,几乎每一科都有一份试卷的份量。每次写完一门科目,看钟都会发现,又做了一个多小时。
我无奈地推开数学试卷,眼睑像是抹了502强力胶般地黏上了。困意和清醒在作着斗争,但明显是清醒处于弱势的一方。眯了一会儿,我重拾起水笔,继续读着最后两道几何题。
略一分神间,我发现书房外面还亮着灯。这是谁留的灯?我向外走去,爸爸伏案的背影跳入眼帘。听到我的脚步声,爸爸转头问我:“做好了吗?”我摇摇头,发现爸爸还在读一本专业书。我不禁有些羞愧。难道我连两道几何题都不能完成吗?
脑海豁然清醒了许多。去洗手间沾了些凉水在脸上,神智似乎更清醒了。我回到书桌前,揉揉太阳穴,心想:一定要做出来,不然不睡觉。我开始逐字逐句分析,把每个条件都画出来,再努力和要证明的靠拢,似乎逐渐出现了一条透明的线。尽管仍不清晰,但毕竟存在了。
在淘汰了许多方法后,我的脑海灵光一现。对,可以这么说,我找到了解题的关键。那条线就像一个特别爱躲猫猫的小孩,现在被我抓住了,再也逃不了了。
朦胧的视野依旧,但我的心告诉我的手去怎样写下题目的步骤。解完,站直,合卷。心里仿佛把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喜悦盈满全身。低头,再看钟,是零点四十分。
随着我走进洗手间,一直亮着的父母房间的灯也终于“啪”地熄了。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已接近凌晨一点,自然是倒头便睡。
那是我第一次熬得这么晚,我为自己终于解出题目而高兴,但我也不会忘记,那盏一直到我完成作业才熄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