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藤相关作文

【篇一:芙蕖说】

我曾多次在诗中提到门前的“双鲤池”,其实,这里的“双鲤池”是指小区里已经发臭的小水塘。为了行文方便,便把它们称作“双池鲤”。

双池鲤曾种有荷花。小时候,我常常坐在那儿,百般无赖地看着太阳从日中落在崦嵫山上,日影落在桑榆树上。有时候,泉水叮咚,阴霾遮住了天空,又有“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升烟”的韵律。母亲总笑我,说,我是周敦颐第二。那时候的我,也不知道周敦颐是什么人物,还以为是哪朝奸臣呢!我一动怒,又跑到双池鲤那,发一个下午的呆。

后来长大了,我知道周敦颐是谁了。他在他的《爱莲说》中谈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妖。”不错,在他的诗中,将莲花比作君子。自古以来,莲花就以忠贞、素雅的形象屹立在诗坛中。我这时才明白母亲起这绰号的原因。荀子在他著作《王制》中说道:“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原来父母从小就喻意我成为德才兼备的人,哪怕乘着一芥小小的舴艋,也要驭风踏破万里浪。

可怜莲花只在夏季开放,能真真品味出“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的日子真的很少。蚊虫在这时候也最为猖狂,木藤缠络着的凉亭里,还有可怕的花蚊子,行人路过那儿,都要备上一小瓶蚊不叮。但尽管如此,也没扰乱我赏花的情趣。回来时,满身疙瘩,不停挠揉,到了半夜,其痛仍难忍,常常整宿整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无暇到双池鲤那发呆,后来听说荷花凋落,原来清流见底的双池鲤也变得污浊,我知道我失去了陪伴我儿时的地方。

如今的班主任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嘱托我写一首诗表达心境。我于是写下《秋夜听吹雨》来怀念陪伴我儿时的芙蕖:

寻常巷陌长风起,卷我屋前双池鲤。

星湖一夜水成纹,对此欲往东流逝。

我欲因之听吹雨,抱膝侧卧半身影。

遥望东南云横渡,寒雨连天未断绝。

昔日料峭不足惜,云罢雾霁苍龙起。

汉王挥鞭何雄哉,四面歌惨终破楚。

行人撑伞且徐行,秋雨漫漫洒尘土。

窗含桃李芳菲尽,随我梦回秦汉楚。

【篇二:那花那人】

年代久远的老屋,空间并不宽敞的院子,挺拔的桂树持着一树韶华,若隐若现于绿叶中的金色细花绽蕊吐馥。

曾祖母将民国遗留下的小木桌摆在树下,码着金黄的桂花糕的青瓷盘,做工考究的茶具,盛着桂花蜜茶,陈旧的收音机里传出咿咿呀呀的京剧唱词,婉转悠扬,木藤摇椅在唱词中一摇一晃,胖乎乎的花猫在曾祖母脚边打着盹,曾祖母半阖着眼,小口小口地品着蜜茶。

而我,则坐在树杈上,啃着去年的柿子干。

这,是我童年时的记忆。

桂花开得最为旺盛时,对我而言,就是盛大的节日。

曾祖母抱出一摞绣花被子,明黄的缎面,精致的绣花已被岁月无情磨灭,但仍可见当年的繁华痕迹,内里洇染上独属于桂花的颜色与气息。把被子平铺在打扫干净的地面上后,我便摇动树干。

我常怀疑,桂花是向广寒宫里的月桂借了灵魂,又辅以日月精华而凝结成的。那晶莹一如金色水晶雕镂而成的碎花,花瓣紧紧拥住嫩黄的花蕊,握在手心温润如一种名贵的玉石。纷纷扬扬的桂花雨,充分利用了它的色泽,与光线的作用,光影斑驳,唯美至极。我摇得更得劲,今年桂花开得旺得很,密密匝匝,落花形成了一道雨幕,曾祖母的面容便在这雨幕中隐去了。我有些莫名地惊恐——到底在惊恐些什么吧——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大抵是孩子,离不开长辈的;当下就停了摇树,撕心裂肺一般哭喊。

曾祖母立刻上前几步,抱起我,在我耳边温柔地低喃。说了些什么,恕我早忘了,只记得一句——“琪琪不要怕,太太在(太太是方言里对曾祖母的称呼)”

这着实不是一件叫人难堪的事。一向哭起来没完的我,奇迹般地不哭了。我妈现在说起来还疑惑,怎么换了她这么做,我会哭得更凶。

曾祖母用手轻柔地拂去我衣服上的落花。阳光,从稍歇的花雨间探头探脑,晶亮地在叶间流淌,定格在这幸福的一幕。

如今,我上了初中,不再有时间在桂树下,对着曾祖母撒娇。所幸曾祖母尚还康健,长假便会随父母回老家看看。但心中失落,却无法弥补。

呵,我那美好温馨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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