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此处风景独好】
熟悉的路,熟悉的灯光渐渐映入眼帘。飞快的穿过狭窄的弄堂,渐渐开阔。走过形形色色的店铺,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听着形形色色的声音,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处何方。抬眼,头顶的飞檐早已退了漆,露出了土木色的木头本色。精巧的雕花也被时光抹平,失去了原本的细腻,但苏州古城的韵味还萦绕在檐上,不曾消失。
几经岁月,早已脆弱不堪的还有那桥。
那桥不曾太过留意,只知其名唤“大郎”,大郎桥,似一位深情女子对所爱之人轻轻的呢喃。这桥很短,三两步便跨过,也极窄,没有什么精美玲珑的雕饰,再没有更不起眼的桥了。
今天的桥却让我有些留恋。
两位老者,一个在桥上,一个在畔,站得很远,一根土黄且霉点斑斑的竹竿将两个连了起来。竹竿架在桥上与岸边,下面淌着一条细窄的河,其中那老奶奶探着身子,收竿上的干衣服并换上湿衣,上半身架空在河上似一片枯叶马上要摇摇晃晃的落下去。看得我心惊,更不用说那老爷爷了,挥舞着枯瘦的手,不停念叨着:“慢慢的,慢点,慢……”,老奶奶却满脸的笑,满脸的皱纹就像她身上蓝色水乡服的褶皱一样。
老奶奶黄褐色的手拉着衣服,把衣服从竹竿上扯下来,又把湿重的衣服从一个袖口进一个袖口出的套进去,重复着。一旁的老爷爷一脚在前一脚在后,似下一秒便要冲到对岸去。
衣服晾完也收完,老爷爷这才松了口气,一手拎起衣框一手拉起老奶奶,走了。他们身边不知走过多少人,人们都走得那么快,没人注意普通的他们,他们也不理会那些人,慢悠悠不急不燥的走着……
我也转过身,跨过桥走了。
【篇二:终是过往成空】
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因为我相信命运,而你怀疑生活。
——题记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会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又想起那年,那个名唤“同桌”的人。
那个同桌,和我有相同的爱好,我们都是所谓“学习好”的人,因而我们都是骄傲的人,坐了整整一学年的同桌,我们从未夸耀过对方一句,甚至还互相“嫌弃”,但每每换座位,我们还是同桌。
曾经,我们都喜欢哼歌,一到有空,就会对歌,有时写作业时,其中一个会哼上一句,另一个就会默契的接上,我们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曾经,我们都很另类。我们喜欢写别人看不懂的文字,喜欢翻词典找没见过的字词,我们不屑别人用过的千篇一律的题材,喜欢写唯美的诗,我们还喜欢高谈阔论,幻想未来,她说她想当个浪迹天涯的作家,写着幻想的故事,而我则伴她左右,陪她谈天说地。
可是,我们真的能等到那时吗?
分班。她不再是我的同桌,我亦不是。再次见到她不再是以同桌的身份,我只是瞥了她一眼,便匆匆走过,而她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从此,便真的只是路人。
是的,我们都是骄傲的人,我们都有自己竭力维护的自尊,就像那个慵懒的午后,她说她最讨厌我,而我笑着说我最不在乎她。曾经的梦想被现实碾成了空谈,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和她只是在缺少知音时,相互依偎取暖。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从此,那个每天叫你“我同桌”的人,再不是我。
你别回头,我也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