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记忆中的老街】
如果说江南的青石板街像端庄秀丽的姑娘,上海的里弄像一个气喘吁吁的旅者,那么记忆中的老街就是一位多情的诗人,在把树影拖曳得老长老长的路灯光下看惯世事,荣辱不惊。
清晨,站在老街路口,听里面传来各种熟悉的叫卖声。老街幽长而狭窄,两边是矮矮的斑驳的石墙,墙外不知是谁家的樱桃树长得正茂盛,舒展着身姿,慵懒地望着街上人来人往。
卖菜的老妇们靠墙而坐,脚边堆满了青葱的蔬菜;补鞋的老翁坐在拐角处,戴着一副大而厚重的眼镜,目光在来往的行人中穿梭。三三两两地走来一些提着菜篮子的妇女,趿着拖鞋,嗑着瓜子,和同伴拉着家常,不紧不慢地走在弥漫着柴米油盐气息的老街。葱香在空气中升腾,几个小孩子一阵疯跑,冲到一个卖油饼的摊位前,使劲地吸吸鼻子,然后掏出几张被汗水浸软的皱巴巴的角票:“多放点儿葱花!”
卖菜人的叫卖声还在老街里回荡,那声音似乎从远处飘来,悠扬空灵,伴着蔬菜的阵阵清香,不紧不慢,不急不躁。
啊,这是老街的味道!
卖菜人最后一声悠远的叫卖声传来,鹅黄色的夕阳涂满了整个老街,就像奶油面包一样香甜。摆摊人收拾着东西,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拉得老长老长,最后只留下一个拐角处的剪影。
黑夜总来得特别快,夜色浓得像一块化不开的巧克力,只有清瘦的路灯站在街口,如一个痴情的少女等待她的心上人。灯光似水月如钩,老街在夜色中等待,等待失意人的脚步,等待千年如一日的南来北往,等待落定的尘埃又一次飞扬。长街尽头有灯火,老街始终会静躺在繁华的边缘,拉长普通人的生活,接纳一个个失意的游子。
黎明将至,未见太阳,乳黄色的阳光晕染了天空的边际。老街上,一声响亮的鸡鸣打破了宁静,老街又开始了它新的一天。
也许在以后的某个夜晚,我会再次走进记忆中的老街,听它呢喃,听它低唱,听它诉说络绎不绝的南来北往。
月色如水夜如霜,老街就这么静静地存在着,它从不离开,在你需要时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
【篇二:争论】
学校的外面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小贩,有推销员,有家长,还有一类“特殊人群”——乞丐。
该不该给乞丐钱,一直是个令人困扰的问题——你说给,又怕是骗子;不给,又莫名不安。
两年前,某个下午放学。一个乞丐路过校门,背一个绿色的鼓鼓的背包,乱糟糟的头发,皱巴巴的似乎有些馊味的衣服,脸是蜡黄的,手中端着个旧铁碗,里面躺着几张角票。
同学与我手牵手走出校门,看到这样一幕,心里自然是掀起了万般波澜。我不安地后退一步,生怕乞丐过来要钱,还拉住同学的书包,不让她走。同学回过头,睁着那对大眼睛,眨了眨。我顿时心领神会,吞吞吐吐地开口;“就是,咱们等、等乞丐过去先……那个……”未待我说完,同学勾住我的肩,以一副“大姐大”的神气对我许诺:“别怕别怕,姐罩着你!”
终于等到乞丐过了校门,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同学身后走出来,如释重负。同学扭过头,好奇地问:“你怕乞丐呀?”“哪里有!”我白了神经粗大的她一眼,“只是不愿也不敢给,又怕良心过意不去罢了。“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在意的回答:“嗯……那就看是什么乞丐呗,四肢健全的就不给嘛——当然,老人还是要给的,特别是七老八老的。”可是,我扯着她不让走,“那特别有钱的人装乞丐怎么办?”同学愣了一下,紧着眉沉思了几秒,尔后自暴自弃地摇摇头,以近似崩溃的表情看着我,最后无可奈何地开口:“其实吧,反正乞丐也不多,你见一个给五角也行啊……”
“可是万一——哎,别跑啊!”没说完,同学便跳起来,蹬蹬脚,一溜烟地跑远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原地目送她远去的背影。
事到如今,究竟该不该给乞丐钱,还是个使我烦恼的问题,也不知有没有人为我解答。
【篇三:和你一起走过的日子】
午夜十二点,再次从梦中惊醒过来,想极力抓住但又不可能。睁开眼,看见的现实和梦中的截然不同,再次陷入回忆……
伴随着被雨击中的“咚咚”作响的玻璃和空中不断的雷声,同学们一个个飞快的跑向校门口,寻找自己的父母。我和你一起走向校门口,突然背后响起叫你的声音,回过头,看见你爸爸脸上带着微笑,慈祥的向你打着手势。我感到奇怪,满脸不解的问:“他是谁?怎么不说话?”你说:“他是我爸爸,不过他不会说话,只会打手势。”说着脸上还满脸自豪。我一脸惊讶,带着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没事,不过我记得上次你爸爸来接你,你好像不高兴,还骂了他吧!”看了看旁边的同学,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恼羞成怒的吼道:“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说:“你先不要生气,我没有想要针对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应该那样对你爸爸。”“为什么不能?我爸爸比爸爸大十几岁,像一个老头,每次跟他在一起,别人都说他是我爷爷。我都叫他不要来接我,他偏来!”你说:“做人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不是为别人活,而是为自己。你看看我爸爸还不是不完美,可我还是很开心,人不能这样虚荣!”
看看你,又看看你爸爸,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心想:是啊!他爸爸是聋哑人,他尚且还引以为傲,而我的爸爸只是年纪大了一点,面容出老一点,为什么我就这样嫌弃了?难道我真的冷漠寡情吗?难道我真的虚荣吗?
仍记得爸爸当年撑着伞伫立校门口等候的身影,仍记得爸爸当时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角票的双手;仍记得爸爸独自一人走在路上的孤独身影;和那满脸的皱纹、花白的头发,顿时一个伟大的父亲形象呈现在我的眼前。足足五秒钟,我怔怔的站在那,嘴角嗫嚅,思绪万千……
虽然之后不久,我就转学走了,虽然与你一起走过的日子很短,但却刻骨铭心。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是你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教会我真正认识了父亲的伟大,教会了我为人子女该有的孝心。谢谢你,给我上了这样生动的一课。
时光飞逝,那一幕将永远深藏在心,忘不了啊!与你一起走过的日子!
【篇四:又是秋风起】
叮……午饭的铃声回响在风雨中,同学们一窝蜂似的冲向食堂。刚走进食堂,刘静同学就跑来告诉我说父亲送衣服来了。我听了心里一沉,悄悄向门外走去。
置身于人流之中,总有一种自卑感,同学们大都是富家子弟,总以农民的孩子来取乐。每当看着有些人那种鄙视的眼光,都让我不寒而栗。因此,我总怕别人看见我的父亲,学校开家长会,我压根没跟父亲提及,虽然他说过好几次,但我总以各种借口不让他来。
唉,但父亲还是来了,真让我无可奈何。
来到食堂外面,父亲那灰尘仆仆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他穿的是那破得不能再破的解放鞋,露出那冻得红肿的指头,那件“的确良”的深蓝色的棉袄,是母亲缝了多次的也洗得褪了色,还破了一个大洞。他站在风中,显得特别苍老。路过的同学都抿着嘴偷笑,并时不时向我投来嘲讽的眼光。我的脸顿时火辣的。我迟迟放不下自尊,不肯上前。
父亲看见了,大声说道:“你快过来呀,我的牛还系在外面。”我听了这话简直起疯了,真想变成一头牛让他牵走得了。父亲见我没动,就大步走过来,把一件灰不灰、蓝不蓝的大袄递给我,上面的扣子简直“五彩斑斓”“形态各异”,我无奈地接过来,父亲嘿嘿地笑道:“这是你妈昨天夜赶夜缝的,叫我一大早就送过来,你还没吃吧!
父亲伸出一双村野农夫所特有的一双藏污纳垢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烂的钱包,里面全是角票,他郑重地递给我说:“上学要有些钱,别饿着肚子上课。”说完,他便把钱包藏在口袋里,钱包里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知道父亲又要挨饿了。他转身准备走时,一阵风袭来,父亲裹了裹棉袄,他是最怕冷的,一两片叶子落在他的头发上,我看到父亲的两鬓斑白了,他行动缓慢,背也微驼着,岁月的年轮磨平了他脸上的英俊。我的心顿时悸动了。尽管耳旁的闲言杂语还回绕着,那些所谓的虚荣心,都在秋风中散去。
我终于有勇气喊出一声“爸”。
父亲蓦然回头,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饭菜还有,快来吃吧。”
父亲的眼里溢满了泪水,我望着父亲苍老的脸,有种想哭的冲动。我赶紧冲进食堂,任泪水在脸上流洗。
又是秋风起,叶儿飘飘,心儿不摇。
【篇五:我的好朋友】
我有一个好朋友,他长得不高,壮壮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手臂上的肉紧紧地,脸圆圆的,总是带着笑容。他就是高晓玮——我的一个好朋友!
我最佩服的是他组织性强与考虑周到。
在五年级时,有一次我与高晓伟过几天就要去竞选大队委,我竞选组织部部长,他竞选大队长!但竞选的人需要拉拉队,我与高晓伟现在还都没有拉拉队。背后去说,又觉得不太妥当,正面说又不太敢。一开始高晓玮跟我一样,都不太敢。后来有一次上体育课下课,全班同学都在往班上走,高晓玮大声对着全班同学说:“我与王博维要竞选,需要拉拉队,愿意的可以到我这里报名!”哪知话一说完,一半的人都拥了过来,争着说:“我要来!”“我也要报个名!”“让我来吧!“挤得都有点水泄不通了。我惊讶极了,高晓玮的号召能力真强啊!我现在才知道,实际上,只要敢去说,什么都不难。高晓玮费了好大嗓子才让他们安静下来,然后陆续回班作统计,居然有20多人愿意参加拉拉队!在竞选时我们班的口号与宣传牌都很吸引人,我们都当选了。高晓玮的组织能力真强啊!
高晓伟不仅组织能力强,考虑事情也很周到。
我们学校搞淘淘乐活动,也就是可以自由地向同学买书与卖书。有一回,我们班参加了活动,也有了一个摊点来卖书。可是书钱有角、分的怎么办?让我们全班惊讶的是,高晓伟居然带了一大包的零钱!都是角票的。这让我们班的同学惊讶不已,更加佩服他了!班主任邓老师还在家长会表扬了高晓玮呢!我们更加爱他与他交朋友了!
我的朋友——高晓玮,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