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畏惧美丽】
作家张丽钧在她的散文里这样写道:“我说得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向成熟的,因为从那天起我开始畏惧美丽。”这清新隽永的文字乍看有些令人不解――美丽,莫不是教人欣赏的?何谈“畏惧”?然而就我来说,我倒情愿怀着“畏惧美丽”的这般美好情愫,观望彼岸花开,走过一路温情。
我畏惧美丽的文字。每次手捧散发墨香的杂志,出于“本能”总会先翻目录,扫一眼“作者”那一栏。若是在惊鸿一瞥中望见自己钟情的名字,心便“咚咚”地跳个不停,小心记住它的页码,在阅读中绝不敢轻易涉足那片心灵的“净土”――小心翼翼地跳过了。在历经分秒“考验”,读完其它文章后,再翻回到印着神圣铅字的字页,先粗略读一遍,似乎是畏惧它的真气;待心静下来,才能一遍遍细读那美丽的文字,它们如此天衣无缝地排成一部和谐“舞剧”,想象缔造者在怎样的氛围下完成一个值得讴歌的生命,那些铅字便在美的遐想中翩翩舞动了……
我畏惧美丽的景儿。闲时去公园走走,我那畏惧美丽的心便蠢蠢欲动了。数不清的花、草在径旁挤着,五彩斑斓的,和着妩媚的阳光,恨不得眯起眼来,有一点春光漏进心田就行了!若要保留一份神秘的美丽,不如“莫问芳名”吧!面对生气的春景,我不敢也不能贪婪地独享:那是生命最原始最自然最奔放的美丽哪,小小的人心又怎能一下把它们参透?于是,我便只能练就缜密的心思对它拟以这样的遐想:海棠为何无香?是他暗恋去了吧,怕人闻出了心事,便隐去了花香……
常常带着思考美的话题。也许美并不在拥有,距离太近的美往往又不真实。美的意义也不只在使人赏心,令人悦目――一颗畏惧美丽的心足矣!有些距离,但又神秘,不疏远,淡淡的,有温情。
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怀有这样的情,观望彼岸花开,走过一路温情?
【篇二:父爱无言】
父爱,可能真的是沉默的,导致我有时甚至都忽略了他的存在。就像星星,白天时不见踪影,晚上有了月亮,也是看不见多少星星,长大后才知道星星一直都在。只是日月之光太为强烈,使星光甘愿微弱。
在以前啊,我认为,每一个夜晚都是普通的,千篇一律的,令我压抑。父亲早晨七点出门,夜晚十点归家,可谓是“早出晚归”。父母很忙,我知道。母亲晚上九点又去上班,父亲晚上十点回家,在那夹缝中的一小时,我基本上是无所事事。我就趴在窗户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听着各种各样的方言,有时隔壁栋楼的窗口里还会飘出菜香,可能是夜宵?抬头只能看见一片的黑黑的夜空,四周都是房子,楼挨着楼,窗户抵着窗户,而在这个小地方里,一棵树长得极为茂盛,它的枝丫在楼与楼的缝隙中穿梭,随意伸展,树枝上的树叶几乎扒在别人家的窗上。
在黑夜中,那似乎是一颗被遗忘了的树,仿佛有人生怕它被谁发现似的,每片叶子都被刷上了黑色。又绿。又黑。而它的树干自然是十分占位置,有些树根还裸露在地面,滋养它的土壤有限,看着总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它的四周除了楼房,还有许多电线环绕着它的枝丫,电线杆微微倾斜,电线杂乱无章,一坨缠在杆顶,无数根电线向四面八方射去,连接着许多楼房,又不忘从树的枝丫中穿过,忽悠着老实的树,而它的终点只不过是树后头的一个连接点,那电线既连接着楼房又缠绕着那树,真厉害。此景,看了那么多年,看出故事了,那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此番景色诉说的一定是这样的一个故事,那时真是年幼,无知。
父亲回来了。那天他带回一小袋瓜子,挺好吃的,我问了一句,明天还会有吗?他没说话。第二天,果真有。第三天,还有。第四天,我嘴巴长泡了,自那以后,不过年不过节,我爸再也没买过瓜子,这事儿我妈不知道。也是那时,我发现窗外的景儿传达出的故事,好像不全是我想的那样。那天的星星比较亮,比较美,比较吸引我的注意。从此,那星光似乎是照亮了那树?不可能,哈。只是他在我心中闪闪发光罢了。
啊,父爱无言啊,需要我们自己去发现。发现了父亲的爱,他就在我心里闪闪发光。
【篇三:描写西湖的作文】
西湖是我常流连的地方,最末的相见,就是五年级的暑假吧,其实拉着我的手来看西湖的,是苏东坡的苏堤,是白蛇传的断桥。
到时早已是黄昏了,旅馆的窗子正对着西湖,夕阳正默默地照看那嫩嫩的涟漪,周围半圆儿小山青静默着,仿佛一个小小的摇篮,装载的是一个自大远而脆弱的照片。
我一直记着的是西湖的夜,记着那干古的三潭映月。那三个石塔似乎曾是东坡用以测量水位的,只是多了十五个孔,三盏明灯罢了。至于那造塔之人,亦如他自己所说:“羽化而登仙”了。月亮恰升着,塔中的明孔,水中的倒影,再加天上一轮,地上一轮,以及心中一轮,恰好三十三。三座石塔在我们心中似乎永远新奇,可建塔的人却已老去了。
我想起张若虚的“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只想知道,是谁真正地见证三潭的月儿映入了心,那月儿又是何时真正进了人们的心?灯,渐渐地黯淡了。
早起的天尽是浓雾,似是下雨的景儿了。慢慢踱至湖畔,欲寻一叶小舟。渔翁的胡子向着,蓑戴笠,笑呵呵说:雾天雨天不让撑舵,它似乎看出了我们的落寞,长啸一句:“山色空蒙雨亦奇啊!”我才知道,东坡转世,原是成了撑船的摆渡人。
我忆起苏小小墓,亦在这湖边。她说,死后葬于西湖,方不负她苏小小风月之争,或许,她亦在等待,等待一个值得相伴的人。牵着她的手,品着香茗,走过一段简单岁月。可能曾是那曲院风荷,可哪段时间,不都成了断桥残雪吗?
我亦不曾忘了西湖,西湖或许亦不曾忘过每一个彷徨在岸上的孩子吧。可惜,有些事,不能忘却,亦不能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