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夏至】
走在干裂的黄士路上,默默看着远方的小镇,心里盘算着,看着远处路上的小车,加快了步伐。
树在两边,他坐着休息,努力回想小镇原本的样子,末了,想不出来。又吃力地站起来走进小镇。看着一张张半生半熟的面孔只是飞快走过,而并没有停留,他没有太大失望,只是低头走进最偏僻的一间半坏的屋子。但很快,他停住了脚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走向新建的大桥,他坐在那自言自语,看着一排排新种的树,看着新建学校下课的可爱的学生,他们正朝这来,有说有笑,他背过头,不敢去面对。当孩子在他边上坐下,他心中也是痒痒,自己也是承受了黑暗的时间哪!怎样面对自己的母亲?骗她?善意的谎言?
踱来踱去,又回到了那间小屋,邻居扶着母亲走出来了,邻居也结巴着,吞吞吐吐地冒出几个字:“你,你是,小丰。”
“什么,老李,你说啥,小丰?”母亲质问道。“你儿子小丰啊,回来了呀。”说着便要把小丰叫进来,小丰他不好拒绝,但心中五味杂陈,混在了一起。
母亲进屋驼着背用颤抖的双手不停抚摸着小丰全身:“儿子,你,你这几年干嘛去了,妈可担心死你了哟。”他愣住了,思索着:“妈,在外面做生意呢,您身体好吗?”“我老不中用了,瞎了一只眼,还指望你帮我。”
小丰在一旁默默流下泪,原来的借口早已烟消云散,他哽咽着,无声的扶着“妈”小心地出门,他没回头看妈,但却知道此时她脸上洋溢着笑容。
夕阳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地很长。“儿,外面漂亮啊!国家好啊,可惜我没福气。”
远处的小桥充满了热闹,熙熙攘攘,村里的年轻人看着他俩提议拍照。那脸上凝聚着笑将是永远的回忆,树木茂盛地挥着手,两人坐在桥下,小丰把千言万语藏在心中,眺望远方。
起伏的山,流着的水,衬着母亲苍老的脸庞,那是他心中即将升起的月亮……
在祖国强盛的面貌下,母亲笑着,安祥地去世了,她的心中很明白,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篇二:黄土别样美】
远处是黄土堆砌的群山,群山上是苍黄一片的天空,天空下是一排黄土坋筑成的平房,平房里是黄土一样的人。
这里是平凡得像黄士一样的村子,这里是深情如土地的故乡。
有些夏天清凉的夜晚,奶奶全搬出加把黄木椅子,我们坐着,或许有奶奶炒得焦香的鸡蛋,一块块送入嘴里,是土地的醇香。也许有风,会吹动着不宽的溪变得波光粼粼,会使天上的群星一下迷了眼,地里的庄稼摇曳,带起一阵阵麦子的香。
我一闻,是黄土的气味,
白日里奶奶会下地劳作,老迈的年纪并不妨碍她对土地的热爱。在沟壑纵横的田垄上,奶奶躬身做犁,为庄稼送去生机,太阳也体贴地收敛了过于毒辣的光,变成一盏暖黄的灯,将奶奶田地里的笼罩。她捧起一把麦子,丰收的麦儿立刻露出了一角。
这里没有花言巧语与灯红酒绿,只有最安静的土黄与最沉默的大地,粮食是大地的语言,筛去糠,便看见了它的温情。
没有金楼玉宇,我住在三间小小的土房子里,这里有我父亲的足迹,这里留着爷爷爽朗的大笑。沿着黄色的山脊,有着几十间这样的土房,好像就这么串起了血脉,记下了岁月。小小的土房啊,是最温暖的归宿,是最固执的保留。
在这里我可以不想那些勾心斗角,那些争名逐利,土地以它的臂弯搂住了我。世上只有一种东西值得无数血脉贲张的手去紧握与捍卫,如今我在它怀里,静静地安睡。
我无法与这里真正地道别,因为有着奶奶每次都要送到很远的目光,有土地源源不断输送到我们身上的温度。
走出村口,我看见土房上的炊烟,是奶奶在熏腊肉了。来年,我一定回来,品尝那时间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