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化相关作文

【篇一:逃避自由】

在宇宙中,人生而孤独。为了摆脱这种孤独感,许多个体宁愿放弃宝贵的自由,而组成或大或小的团体。此谓:逃避自由。

在叔本华眼中,脱离人群的天才,是具有强大的心力的。

有时候,身处一个群体久了,难免放弃一些自身的价值观——有的时候是时间打磨了性格的棱角,有时这纯粹是为了适应集体化的生活。好比一个新兵,总是要受到欺负;而等到新兵熬成老兵,也觉得理所应当去欺负后来的新兵。

群体化的力量,有的时候很可怕。群体,有时是酝酿“平庸之恶”的场所;群体,有的时候是没有逻辑的。

为了一份安全感,多少人逃避自由,选择群体,而最终却走向了安全感的异化。群体的反面是个体,作为群体的一员,很容易将自己的情绪与少数的个体对立起来。如此,很多时候,群体依托着安全感的基石,为外界带去了不稳定因素,给少数派造成了不安全的感受,从而使得群体自身走向了安全感与自由的反面。此谓“安全感的异化”。

在逃避自由的同时,进入群体,意味着接受某种标签。接受标签,意味着接受分类,意味着接受社会伦理价值体系的“规训”。

在波普文化语境下,工业大生产带来了千人一面的社会化平庸。接受规训,从某种程度上,是个体走向波普文化的一种退让。

个人让渡出了自身的某些自由权利,换取一份安全感。某种意义上,这很类似于个人将自由权让渡给国家。只是前者的让渡,更加充斥着一种表面上的“民主”——因为接受个人权利让渡的,是集体,而作为集体一部分的个体,是拥有部分个人权利分摊的。更何况,群体下的个体,也会接受他人的那份权利让渡的平均数。看似民主公平。但是这样的权利大杂烩,带来的势必是个体意识的泯灭。看似拥有很大自主权利与掌控权的个体,实则是集体主义机器的一颗螺丝钉。

如是,汉娜·阿伦特意义上的“平庸之恶”,便成为了可能。

这,就是逃避自由的风险。集体行动的逻辑,从来是暗流汹涌的。

【篇二:遇上碎片化的生活】

它像一双手,生活如同一张纸。虽说它给朴素的白纸涂上了五颜六色的图案,却也同时将这纸撕得粉碎。

它的名字叫现代社会。有些人会误将碎片化的生活归责于互联网,但事实上互联网只是现代社会的一个附属品罢了。碎片化生活的起源要追溯可以从工业革命的开始算起,那时还没有“互联网”。

“碎片化“即指一种杂乱且繁多的状态,生活的碎片化体现在现代人所接触和关心的事物的碎片化,而直接导致的是心灵的碎片化。曾经的老百姓本身是以一个整体存在的,他们的生活不外乎早起耕种晚归歇息,需要考虑的不过家庭与庄稼二样而已。而归因于科技的进步,现代人——尤其在这样一个和平年代——成为一个个独立的个体,时而烦恼公交晚点上班迟到、时而操心买房贷款利率是多少、时而忧虑老同学个个发展得都比自己好。由于科技社会的发展,小群体被全球化联结为了一个大群体,却因联系途径的丰富化使得每个人所关心事物变得冗杂起来。而正因为这些碎片的不同性,一个大群体被打成了粉末状。

这直接影响到的是人心的碎片化,或者说是异化。卡夫卡就曾经塑造过一个大众化的形象,那样一个老光棍,永远去不掉内心的噪音。在现代社会中,人的烦恼成倍的增加,黑蚀人们的心。从没有一个时代自杀率有我们这么高。这几乎都是异化的心灵所导致的结果。

当然以上所说尽是碎片化的生活的负面影响,却不是说它一无是处。他丰富了人的生活没错,只不过在我看来它造成的负面影响重于其他优势。

其实现代人自身早已在很多不自觉的情况下想方设法排解这忧虑。喝一杯咖啡坐在街头,晒着太阳享受一个宁静的午后;逆城市化的推进,更多人愿意远离城市中心。诸如此类对富有情调的“独处“时间的追逐正是一种拼接碎片的最好方式。哈佛大学的校长很久以前就提出过,我们现在教育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没有教会学生如何在群居生活中学会独处。

独处与独自生活不同,它更偏指一种完整,就像胶水,黏起了生活,也黏起了心。

【篇三:神经浪游者】

尼采说过:“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人类似乎常常抱着一种恐慌。这是一种本能的,面对未知时人类自主作出的自保反应。这种恐慌由于“恐怖谷”效应,在面临“类人”时会显得更加突出明显。因而我们潜意识里对人工智能的发展抱有一种忧虑,害怕有一日他们真正学会像人一样思考时,人类会被反制挚肘,成为他们的“阶下囚”。这种焦虑体现在很多近现代的文艺作品中,诸如著名的沃卓斯基姐妹的电影《黑客帝国》,人类被人工智能“圈养”而活在梦中,其实体苟活在锡安的一隅,伺机推翻人工智能的统治。

然而苹果公司现任总裁库克却对上述这种担忧并不以为然。他似乎并不担心计算机像人一样思考,人类不会沦落到被跨上大马、身着蓝裙的德洛丽斯无差别屠杀,也不会像《机械姬》中被一个半身的女机器人欺骗感情再被杀死。他担忧的是人类正在面临的异化——人类越来越像计算机,失去了自我的价值观、同情心甚至罔顾后果。

有关记忆的一项研究指出人的记忆与计算机的记忆存储的区别,即人的记忆更繁杂琐碎,彼此之间都以感情连接,而计算机则是将信息分门别类清晰记录。这两种记忆各有缺陷,人类的记忆方式由于情感的介入更易受影响而失真,而计算机,由于缺少情感将不会有将分离的信息整合联系的能力,因而无法做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创造。

由此可见,人类若是越来越像机器一样思考,就将离失去情感、失去人类的深渊愈来愈近。一旦跌入这个深渊,我们就将彻彻底底的异化,就像变成甲虫的格利高尔,从精神形态上变成了“非人”。这种“完全理性”带来的惨烈后果是远远超过计算机感性意识的学成的,就像刘慈欣在《三体》中借维德这个角色之口所说:“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会失去一切。”

网络时代,我们的价值观极容易为铺天盖地的信息流所左右。任何人在任何地点在搜索引擎敲下相同的字符,都将看到完全一样的东西——而且是搜索引擎显然我们看到的东西。一方面,它促进了全球化思想的形成;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我们的价值感正在趋向同一。这意味着我们已失去了心中衡量各种是非取向的标尺,就像一台空白的计算机,在人类给予它运行法则前对一切事物都无所适从。

在《美丽新世界》和《一九八四》中我们看到了人类文明发展的两种样态:极度的紧缩和极度的放开。而两者又都不约而同地展开了意识形态的影响之下人异变成冷冰冰的计算机的景象。《一九八四》中吟唱着歌谣:“在遮荫的栗树下,我出卖了你,你出卖了我。”《美丽新世界》中说:“谋杀根本算不上罪行,谋杀只是杀死一个人,而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试想一下社会有一日真正发展成了这样,道德准则和法度皆扭曲,我们所信仰的所谓真善美都不复存在,那时,我们人类,真的还能算人类吗?

威廉·吉布森是“赛博朋克文学之父”,他的作品《神经浪游者》为该种文学题材开创了先河。赛博朋克的世界观中人类与机器人,人工智能紧密联系在一起,人类受科技发展影响,越来越像机器,丧失了自己的思考模式。《攻壳机动队》中机器艺伎、人造人与改造人充斥在各处,《鬼哭街》中那个的未来上海真正变成了“魔都”,人们屈从于自己已经几近变态的变强欲望大肆杀戮,从肉体和精神上变成“非人”。动画《心理测量者》中,人类甚至将所谓的“计算机”奉为神明,自甘听从它的指令,从此不用再为未来分担,妄图通过绝对理性的数值来构建绝对幸福的社会。当然,其结果是完全惨痛的。

反观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可以说几乎不足为虑。要使计算机获得此番能力,首先要解决意识的“简单问题”和“困难问题”,此二者的完成还需时日,非一朝一夕之事。而就算计算机拥有人类思考的能力已经迫在眉睫,他们是否会像人类所担心的“造反”还只是在虚无中的一连串未知数而已,当人类越来越像机器,却必将走向彻底的毁灭。

“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当你与恶龙缠斗,自身亦变成恶龙。”我们凝望着计算机技术给我们留下的人性异化的深渊,我们无人想落下,我们每个人都应警惕,不沦为信息洪流中的“浪游者”。

【篇四:人工智能时代下的同化与异化】

随着工业4·0的逐步推进、深入,人工智能的概念一再被提及乃至应用到生活实际。从阿尔法狗大败人类棋手到各类手机内置的语音助手,人类在不断设法同化计算机——即用“AI”让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这仿佛够令人们紧张了,“‘AI’革命”、人工智能控制人类。然而,恰如库克所言,我们应当警惕的是另一种同化。人工智能时代下,计算机对人的同化才是人类如临的大敌。

生活中,我们时常会遇到这样的人:凡事精打细算、讲究最佳策略却遇事冷漠、自我中心。他们甚至为了自身利益而罔顾因此对他人所造成的后果,循环往复地机械操作着每一件其主观肯定的流程。这类计算机同化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无疑是遭人厌恶的,是社会的害群之马。归根结底,乃是计算机对人类的同化才导致了今人与前人的异化。

同化之本,当是价值观的同化。人有三观,三观正则人不歪。计算机的一大重要组成部分即算法——运算某个程序的逻辑顺序。计算机本是人类制造以供使用的工具,算法也是人类依据自然科学的规律编码而成,是以最优解为根本目的的。而现如今,人们推崇的是算法而非价值观。从修改同学志愿,到寝室内下毒,这一件件悲剧不正是因为当事人摒弃了其价值观的判断、取舍,选取了某个他所认为的“最优解”吗?没有了价值观的约束,算法得出的“解”会是答案吗?失去了价值观,人变得如同一台台直立行走的计算机。

与此同时,同化也在同情心、同理心上进行着。计算机是冰冷、生硬的工业造物,而人类是热血流淌的血肉之躯。而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将自己的心脏换成了“机械芯”,从此不问人情冷暖。鲁迅笔下的看客在新时代以新的面貌、新的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受机械同化的、无同情心的人。他们机械地接收信息、机械地进行运算、机械地进行输出。何其可怖!

当一个人失去了价值观和同情心后,他还剩下什么?我不禁想起千年前那个经典的悖论——当一艘船上所有的木板都被更换以后,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我想,当一个人全身上下都被计算机同化过后,他已经就是一台计算机了,他已彻底与人类异化而绝缘了。那么,让我们设想一下:当人类完完全全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呢?嗬!还担心什么人工智能威胁人类?人类就是人工智能啊。

请重视起人工智能这个同化与被同化的话题吧,莫让“救救人类”的呼声最终回响在计算机房。

【篇五:高端异化】

卡尔维诺认为当时的人类已进入“文明的城堡”,但感到彼此孤立,甚至开始怀疑自身的存在。而如今的人类,应该进而生存在了文明的高层建筑中,在相似的窗户里,做着相似的事情,眼里藏着相似的秘密。他们来不及怀疑自身的存在,甚至来不及为自身存在,他们有着相似的审美范式,固定的思维模式与相近的价值体系,这其实是一种更为高端的异化——计算机式人生。

苹果公司的总裁库克认为,人类应该更担心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失去价值观与同情心”并非是指失去这两个概念本身,而是失去了价值观和同情心的多样化。为了在如今更加快节奏的社会中生存,追求最大化的利益与最快捷的盈利方案,人类不得不放弃大量思考的时间与空间,更具理性与目标性。于是,像计算机一样,根据固有契约来对比权衡成为了不二之选,人们开始像计算机一样思考。

有西方学者提出,人类社会的最终体系应是一群价值观相同的人,以相同的社会契约和思维方式来对所有事物做出他们认为最理性的决断,无论最后的结果是否关乎自身利益。虽说这是现在被预测的人类文明的最终形式,但就当下看来,这样的行为与一系列计算机共同演算而成的结果无异。

卡夫卡时代,异化的解决方式是反抗体制;卡尔维诺时代,异化的解决方式是追求个性的完整和社会的秩序化;而如今,我们思维方式和价值体系上更高端的异化——像计算机一样思考,也许只能靠思想本身解决。

理性是这个世界的骨架,却不是全部,我们从来需要一些柔软的东西去缓冲我们棱角分明的计算机式思维。

就如今而言,计算机,或者说人工智能,的确可以写出动人的诗歌,但它未必可以向人类一样为“我和我不想要的后半生,我和我不愿和解的自己,你们都向春天走去,留下我在破碎里有丧又美丽。”;它的确可以在棋盘上纵横无疆,但它无法像人类一样从这方黑白中沉淀出人生的和谐境界。

自工业革命开始,人与机器的角逐注定无法避免,但再高端的计算机也只是冰冷程序的产物,作为包裹着血肉温情的人类,在这样的异化上,其实我们更具力量与选择权。

【篇六:繁花莫为“明日黄花”】

北岛在他的人生之诗中只写了一个字:网。好一张网,要人如何解读?

曾经,人们或许从未料想过科技时代的降临会如此之快,更不会料想到从它的诞辰至今竟然会成长得如此之快。人们的追求已不仅仅是富裕的物质生活,还有科技所带来的舒适与便捷。

于是,即便是人类越来越淡泊的危机意识也在警示着科技发展迅速带来的负面影响。然而,库克却言,他担心的是“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

诚然,科技发展的成就是以人类异化为前提,而物质生活的丰富是以人的“丢失”为代价。时代推着人们匆匆往下走,是现实倒逼思考,韩少功所言即是。回到北岛的“网”,人与人之间被一张巨大的网连结,这样的“大我”创造出了古今中外世人皆叹的“5B级文明”,这归功于“大我”中的每一个“小我”。之所以文明能够如此多样化,其基础就在于“小我”价值观的多样化。

价值观对于自身,是一场“我是谁”的彻底追问;对于世界,就是人对一切事物的感知、判断与思考,这是我们以“人”的姿态立足于世的资本。然而,由于当今社会“效率压倒一切”和物质成就极为丰富这双重特点,让人在步履匆匆中迷茫着的同时又盲目“享乐”,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精神丢失”的思考麻木,成了一种对着自身创造的时代曲膝跪地,正在被异化着的体制化。结果就是,如同阿尔伯特所说,我们变成了周边花镜的产物。

更可怕的是,在每一个“小我”的丢失危机中,“大我”也同时被威胁着。

时代在往人类生活舒适而便捷的方向发展,然而人们却越来越不相信这个时代。的确,我们总是能目睹信任如何被利用直至崩溃的事件,这让倍感心寒的人们走向一个背离信任进化规律的世界。由于这种“不相信”强迫症所并发的犬儒意识与真伪判断的困难性,人们自认机智地选择了“笑而不语”。

可是,这样的“笑而不语”正在让人们走向冷漠,违背人性本体的“同情”。不愿冒着被欺骗乃至被伤害的风险,伸出的援助之手便举起又放下。正因如此,天真的“笑而不语”才会给暴力加上催化剂,久之便成了恶性循环。

库克所提到的“同情心”,本质上是一种“正义”,一种看见不公与黑暗,打抱不平的正义。人们大多不是缺乏正义的意识,只是内心留有“倾巢之下,仍有完卵”的夙愿,于是,“集体装睡”就完美上演。久之便存在着一种只有制度上保证正义和幸福存在正相关的关系,才有可能使正义的人勇于前行的趋势。

但“小我”们毕竟还是要稳定连结成“大我”,形成一张具有个人形态和世界形态的“网”。每一个“小我”需要找到“本我”支撑自己,需要明确权利意识与法治精神,需要培养自己热心社会的能力,这一切能促成人类的集体主义,一种真正认识自我的社会角色并承担风险的担当,一种满怀家国与民族精神的意识形态,然后方可形成“大我”。

我们所自豪着的一切生产都应辅佐我们的“本我”,而不是将我们反统治。这样一来,眼前的繁华盛世才免于沦为“明日黄花”,如今盛放而终将凋零。

【篇七:进化为人工智能】

有朝一日,“人工智能”或将主宰世界。所谓“人工智能”,更似“人工智人”:那是身体机能得到无限加强的“类神”人类,用科技将自身武装到牙齿;大脑仍是人脑,但在社会演化下,向计算机一样思考:没有正义或邪恶,只有高效与低能,成功与失败。

着实恐怖,却是现实。工业革命见证了物质的腾飞与人性的异化,智人早已在向“人工智人”的进化之路上扬帆起航。

工厂问世,搅乱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自然作息;火车发明,使人手一只怀表,时间精细成表盘上的数字、刻度。自此,生活之钟愈转愈快,钟面上添了分针又增了秒针。时间永远稀缺,两周后的日程表也已排得满满当当。如何是好?生活只得退化为由家到单位的定点往返;处事则追求那直达终点的最短路径。河流蜿蜒曲折是为了哺育更多生灵,若裁弯取直就难免汹涌泛滥。但我们已无暇顾及直来直往的程序思维对自身生活质量的减损和对他人造成的间接伤害。当事事有时限,效率才是王道。

劳动的时钟,使我们沉重的甲壳;负重前行,我们疲惫不堪。但在社会洪流之下,个人能动却如甲虫的触手般羸弱。当劳动成为常态化的苦痛,人也就异化为丧失精神性的非人。即便在那极其有限的闲暇之中,我们也往往由于流水线式工作对个性的磨损,与被他人役使对身心的摧残,而无法静心忍性、休养生息,却自甘堕落地寻求物质与感官的刺激。我们纵情于灯红酒绿与声色犬马,超级购物中心就是我们的精神教堂。久之,物质的追求成为时人的生活目标与存在意义;内心世界渐成荒芜之地,无人问津。

沿着最高效的最短路径,向着物质性的客观目的,智人的思维方式,又与计算机何异?

但计算机终究是冷冰冰的物质实体。我们可以辩称,人的爱与同情,怎能与计算机相提并论?比如,贫民窟是经济发展的枷锁——物质的丰盈在人口爆炸面前仍是稀缺。计算机会告诉我们,一颗炸弹就能解决问题,精英主义是高效之举;但各国政府的扶贫大计,从未消止。

可就请投眼于养殖场:奶牛自出生就在不足一平米的小隔间里,难以转身,无法踱步,吃喝拉撒都在此地;肉鸡一出生就不见光明,羽翼未丰就在流水线上被集体屠杀……标准化养殖场以其计算机式的精准效率演绎着人的残忍。而我们在喝牛奶、吃鸡肉之际的泰然自若,不也是一种冷漠?印第安人有言,人类当是自然的守护者。“当你离开大地,请保证大地是原来那样。”不幸的是,对自然资源的巧取豪夺,是时人求取物质腾飞的快车道。我们正以过河拆桥的冷漠,使大地母亲遍体鳞伤……

细数智人的冷漠罪行,遍举不尽。而最为可怖的品质,不是仇恨,不是愤怒,恰是冷漠:骇人听闻的三角贸易,使非洲人口骤减一半。难道欧洲人对素未谋面的非洲土著怀恨在心?并不,仅仅是贪婪物质、急于求成,引起对生命的冷漠,导致如此暴行。讽刺的是,正是三角贸易为工业革命完成了资本积累,推动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蜕变。智人社会的进化是历史上最致命的洪水,因此造成的伤害,又岂能胜数。

加害于人,则必加害于身。智人向计算机的“进化”,终究无法达到极致:人类无法预见未来,也无法推算尽一切暴行的可能后果。工业起飞之初,工厂可谓多多益善,又有谁能料到全球变暖正带来人类生存危机?核武器的发明,也是手握战争权柄,乃至不战而胜的快捷通道,又怎知核子危机的阴霾一旦形成便挥之不去。罔顾后果必然埋下祸因。智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的终结者?

拥有神的能力,却贪得无厌,冷漠无情。世间罪恶,莫此大焉。

【篇八:为灵魂加密】

人类作为独一无二的生命体,拥有会因他人的苦难而心生悲悯的灵魂,这是我们之所以称其为我们的依据,也是一道人工智能穷尽算法也无法解答的最终程序。然而,当某一天你发现大街上游荡着一张张相同的面无表情的脸,你该为此悲哀,因为人类文明的末日到了。

现代社会是人类自己创造的文明成果,支撑着人类的现实生存,它就像一台精密、庞大的机器,身在其中,每个人都是一颗螺丝。然而,在我们如同人工智能日复一日完成自己被预设的工作程序之余,又有多少人注意到了“小悦悦事件”等令人瞠目结舌的社会悲剧?这些社会悲剧就像一架天平,警醒我们不时称量一下人类的价值选择,天平一端放的是浓烟笼罩的工厂,另一端则是我们永恒的道德灵魂。过分夸大物质产出的流水线社会恰恰忽视了远更为复杂的精神活动——人的思想并非流水线。因此,我们时常难以分清天平两端孰轻孰重,正如我们时常难以确定自己的坐标,时常在白天的人山人海和夜晚的灯红酒绿间像个皮球来回滚动,我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成为怎样的个体,我们的价值选择一日日犹疑,价值边界日益模糊。若我们如此般继续下去,我们终将去无方向,失掉灵魂,沦为一台台冰冷的计算机。

现代文学大师卡夫卡就描绘了人类被物化的情景。《变形记》中主人公变异成臭虫,何其荒诞!然而,荒诞背后的荒诞却是主人公的一家人竟漠不关心,自始至终毫无情感波澜,甚至从没想过怎么将自己的亲人变回人身,而是机械地给其喂食、弃置在房间深处。可以说,格里高尔一家人在社会重压之下丧失价值和同情的怪异行为模式是对现代社会的一个隐喻。就像格里高尔一夜之间变成臭虫并且失去周围人的怜悯,孤独死去,当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也被“异化”之后,我们就会支离破碎,随时可能会被社会“孤立”,这种孤立更多的是精神层面冷漠的疏离。我们看似身处紧密而复杂的社会大网中,但如同计算机,哪一天电源一关,一切便会溃散,人类的灵魂也终被破译。

对此,梭罗用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超验主义的救赎。他远离迷宫般的工业城市,只身来到瓦尔登湖畔建造小木屋,饮食起居,散布种豆。这个过程对后工业时代朝人工智能时代大步向前的我们而言尤为重要,因为如果我们也有幸像梭罗注视瓦尔登湖一样注视我们的心湖,我们会看见自己的倒影,看见人类特有的充满感情的眼睛,由此我们会对周围的事物心生同情,重新确定自己的价值,加重我们的灵魂。梭罗用亲身经历告诉我们,当我们开始关心自然生长,关心瓦尔登湖的缩减,换言之,我们是在关心周遭事物的苦难和兴衰,我们在关心他人的不幸并散播同情、传递爱。所以说,我们只有拨开芜杂的物质屏障,才能真正寻找到自己失落的灵魂并为其加密。

诚如卡夫卡所言,“笼子在寻找一只鸟”。我们生来有翼,懂得贴近世界,但现代社会的笼子多多少少像陶渊明笔下的“樊笼”将我们套住,让原本造物的我们反过来被物统治,变得失去价值观和同情心,而后我们可能果真会如同臭虫般用六条小细腿支撑自己沉重的躯壳,最终,等待我们的只能是臭虫临死前冷漠地注视的这个世界,这个被异化为超级计算器的世界。

我们应像梭罗,努力挣脱“卡夫卡的笼子”,以一种战斗姿态做着抗争,而非听任物质的异化。我们应通过对我们生活的世界和周围的人们心生同情,从而重新审视自我,唤回物质屏障背后落满灰尘的灵魂,并为这道最高程序加密,直至人工智能永无破译的可能。它将被写入只属于人类的永恒的生命线索中。否则,等到人工智能时代的末日真正来临的那一天,你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臭虫,而你的父母面无表情地说:抱歉,无法识别这种生物。

【篇九:电脑与“电”脑】

苹果公司总裁库克认为,“我不担心人工智能会让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我更担心人类像计算机一样思考,失去了价值观和同情心,罔顾后果。”那么,我们的大脑会不会被异化成“电”脑?

愚以为,若是按照目前的电子科技日新月异飞速发展,人类的生活被人工智能贯穿之时,大概会成为所谓的“电”脑吧,失去人性,不会思考,但是,实际上只是有轻微的趋势罢了,危机程度目前仅处于引发人类担忧的地步,然而我们必须避免这样的趋势的加剧。

人工智能不会让计算机像人类一样思考的。思考是人类才拥有的“专长”。思考源于大脑意识的产生,而意识就起源而言是人类物质世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就属性而言,是人脑的机能,因而库克的“不担心”也就能顺藤摸瓜,有因可循。若是非要使得计算机像人一样思考,就必须复制人脑运作的机制,解决“简单问题”和“困难问题”,再者,程序本就不是自发产生,是经人工编程且受多个客观条件的限制的。未来的人工智能有大可能会普及,但并不意味着完全取代人类的生活方方面面,社交、学习、工作……从哲学的角度而言,人与自然和人与人的关系是辩证存在的,有些领域是人工智能所不能涉及的。

基于对当下人类社会发展的现状,手机的普及是大家所共睹的,有一种较明显的趋势——手机将人渐渐异化成了“手机人”。是人发明了手机,而把人类关入电子世界桎梏的“罪人”也是手机,或许是人类本身的问题,但手机的确大大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它仿佛能从屏幕里悄无声息地伸出无形的大手,以可怖的姿态把使用者的头脑禁锢在屏幕的“沼泽”。计算机由人编程然后服务于人,而我们所要避免的后果就是人类似一个个代码被敲入了电子世界运作的程序。获好莱坞金奖的动画巨作《机器人总动员》中,机器人瓦力目睹了人从智慧生灵变为一个个只会坐在机械椅上盯着电脑屏幕的无能大胖子,一场空前绝后的危机后,瓦力拯救了绿色的希望树苗,而人类则幡然醒悟,回到地球,重新打造绿色美好的家园。电影以艺术的形式,所呈现出的对未来的展望和对科技与人关系的思考和阐发,使我们多少有些感触。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在尊重社会发展现状的前提下运用脑髓,放开眼光,面对人工智能,我们要秉持“拿来主义”,不是针对文化,而是针对影响人类社会发展的科技因素,我们必须要紧守正确的价值观和应有的人性,做世界真正的主人。

然而,要实现价值观与人性的构建和完善,唯一的有效方法就是教育。

哲人说,思想是人的灵魂,教育可以促使我们培养思考的能力,从古至今,教育都倾向于应试教育,我们多少都缺乏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的能力,但,必须肯定的是,我国的教育是成功的。2016年北大文科状元熊轩昂说:“知识不一定改变命运,但没有知识一定不能改变命运。”他家境富裕,却并非是个“纨绔子弟”,他攻于学术,善于思考,有着对社会各阶级人的价值分析与同情——这是希望,教育让我们有了社会感、时代使命感以及思考的能力,如此这般,大脑被异化成“电”脑的未来,会成为无稽之谈——这是大家共有的期望。

鲁迅先生说,我们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人的脊梁!力争做脊梁,担当起人类社会发展的重任,应是我们每一个青年的觉悟和自信。

【篇十:机器时代的焦虑】

你是否看过《钢铁侠》、《变形金刚》、《机器公敌》、《终结者》等电影?

这些风靡全球的电影无一不在显示,人类对机器的复杂情感已经成为现代人的焦虑根源。

自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社会便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蓬勃发展时期,等到计算机的出现,更是彻底改变了人类在现处时代的处境。人类进入机器时代,机器的本身代替了生命,机器的动力代替了人体和牲畜的肌肉力量,机器的时间替代了生物钟,枯燥重复的规则代替了人的创造力、想象力和热情。当机器的出现给人类带来效率和利益的同时,试曾想过,倘若有一天,人类被机器主宰着、统治着、奴役着,那时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听说了吗?人工智能ALPHAGO打败围棋大师了!”

“我知道,那可是世界围棋冠军啊!看没看朋友圈?最新的人工智能小红,她可是能瞬息写出千万首供人诵读的诗词呢!”

像以上这样的对话如今随处可见,人类被机器超越的例子也愈发的多。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机器越来越复杂和先进,而人却越来越低智和无趣。而现代人往往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机器所异化了。所谓人的异化,或许可以解释为人被工具化。刚开始,先是人奴役机器,再下来是人变成机器,最后是机器奴役了人,而往往机器进化的速度远远大于人的进化速度,因而许多人免不了被机器所奴役。这些人通常过得极为安稳,因为他们不需要创造或者是想象,除了工作生活之余的任何事情仿佛都与他们无关。机械的工作使他们安心,被禁锢的思想使他们精神安宁,而这些,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却如同灾难一般。梭罗说:“人类已成为他们工具的工具。”当人逐渐变成机器的时候,机器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替代了人,从而当然可以统治了人、主宰了人。试问大家,这真的是我们所希望的吗?

我常在想,人不同于机器的本质在于哪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正是因为人类有自己的思想,有独特的创造力、想象力,才会使我们与机器有所根本上的不同。我不敢妄加推断,一旦人类失去独立思考力,失去我们引以为傲的创造力、想象力,机器一定会如同那些科幻大片里一样,失去控制,攻击、直至毁灭人类。但我敢推断的是,失去思考,失去创造力想象力的人类,终将被自己所毁灭。原因就像赫胥黎在他的《美丽新世界》中所述:“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取代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可以说,这种伤害是相当严重且不可逆的,然而我们仍身处其中而不自知。诚然,我们期待机器智能化,我们也成功的制造出许多人工智能以来帮助我们生活得更为便利。但目前看来,最后的结果是,我们常常依赖于人工智能,甚至这种依赖已经超过我们应该把握的度了,就连那应当以人类思维迸发为前提所创造的诗歌都难以幸免,这时候难道我们真的不应该去反思,并尽力化解这种机器给我们所带来的困扰吗?难道只有机器将真正要取代人类之时,我们才幡然醒悟吗?

以上只是一个身处机器时代的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焦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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