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的小蜗牛】
周五放学,林同学拿出一个塑料瓶子,里面装着一只法国大蜗牛。这么大的蜗牛,我可从来没见过呢!这只蜗牛可以说是蜗牛中的姚明了!我赶快凑到他身旁,着迷地瞪大眼睛盯着蜗牛。正当我聚精会神地观察时,林同学豪爽地对我说:“这只蜗牛我准备送人,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送你吧。”我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小心翼翼地捧着瓶子回家了。
回家后,我拧开瓶盖,准备给他透透气。谁知他一直龟缩在壳里,我耐心地等了好久,他却怎么也不肯出来。我不得不出奇招——浇水,他总算露了点头。他这一露头不要紧,却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的头怎么是青色的?我心头一紧,赶紧上网查,原来是得了青头病,病得已经不轻了,几乎不可能治愈,将不久于人世间。原来,他是被遗弃的。唉,可怜的蜗牛,我心里像打翻了的五味瓶,脑子里一团乱麻。我紧咬嘴唇,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将在我面前无助地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想,让他好好度过“蜗牛生”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将他在家门口的湿地放生。
于是,我给他准备了一顿“盛宴”:我精心细磨的蛋壳粉与小米粉混合在一起,淋在切成细如发丝的黄瓜、苹果、青菜梗上,拌上香蕉泥,完美!我把食物放到他面前,希望他能领会到我的好意。
周六一大早,我就起床去看他。我又吃了一惊——这次是惊喜。只见盛宴只剩一点点了,蜗牛爬到了瓶口上,活力四射,头也不发青了。他的一对柄眼,像在跳广场舞一样乱舞,身子也伸出瓶口一大截。自此,他从一只病怏怏的蜗牛,蜕变成一只随时想出逃的蜗牛。我欢天喜地,他从此变成了我的宠物,名曰“小蜗”。我还为小蜗准备了一间更宽敞的“豪宅”,一间“五星级餐厅”供他使用,我自然就成为了“米其林三星大厨”,为他的一日三餐服务。
现在,小蜗又在手舞足蹈了,好像对他的新生活心满意足!
【篇二:菜园里的笑话】
虽然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却常常被爷爷说是分不清韭菜和小麦的“上海知青”。我有时还要大声抗议:“韭菜和小麦,我分得清啊!”
不过让我觉得惭愧的是,这几次我跟爷爷到菜园里,还真闹出了不少“张冠李戴”的笑话。
爷爷在盖薄膜,我就帮忙割青菜。刚割了没几棵,爷爷直嚷嚷:“错了错了,这是大白菜,做腌菜用的,那种矮矮的才是我们平时炒来吃的青菜。”我连忙缩了手,再一看,两种菜差不多呀!仔细一看,真是有区别的:大白菜梗又长又白,青菜梗很短,菜叶摊开几乎碰到了地面。
在菜园里,我还看到了几个奇怪的萝卜,这种萝卜露出地面的部分居然有点绿绿的。我问:“爷爷,这萝卜是新品种啊?”可爷爷哈哈大笑说这不是萝卜,而是大头菜。啊?我以前只看到过腌制过的切成一片片的大头菜,没想到新鲜大头菜长得跟萝卜这么像。
爷爷还在念叨:“平时说你是‘上海知青’还不肯承认。”我舌头一伸,不敢狡辩了。因为我怕再闹笑话,说实话,我真的分不清那块地里长的究竟是蒿菜呢,还是芥菜;躲在薄膜棚里的小芹菜和香菜看上去也太像姐妹了……看来我是得多跟着爷爷来菜园田野里走走看看了。
【篇三:最温暖的是亲情】
舅母家新房子造好了,正好赶上假期,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喝“上梁”酒。
人声鼎沸,偌大的屋子里硬是塞满了人,不留一点空隙。四处张望,才发现不起眼的角落坐着曾外祖母和她的大女儿——我的姨姥姥。
曾外祖母老了,具体年龄我也不清楚,大约就是快90了。她很瘦,称得上是皮包骨头,许久未见,依旧是那么件布衫,那么双布鞋,那么根拐杖。
跟曾外祖母紧挨着的姨姥姥是个盲人,自打我懂事起,她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姨姥姥死死拉着曾外祖母的手,紧闭着的双眼似是在不停的眨动。
不一会儿,菜上桌了,一碗碗香气四溢的佳肴引得大家都不住地舞动着手中的筷子。可曾外祖母却几乎没有动筷子——她真的是老了,牙齿已经掉光了,嚼不动食物,即使是在别人看来很软的食物,她也只能放进嘴里砸吧几下,仍又吐出来。
曾外祖母自己吃不了,就看着姨姥姥吃。把一大堆菜夹给她,笑眯眯地看着她吃。
“这个好吃。”曾外祖母说,只见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把一碟黄花菜端起来,拨了一些在姨姥姥碗里,又夹起几根喂到她嘴里,满眼的疼爱:“你喜欢吃的。”
又上来了一碗青菜汤。青菜叶!这个曾外祖母也许嚼得动。满心以为她会夹来吃,可她却还是先问姨姥姥:“青菜,蛮好吃的,要不要?”
姨姥姥连连点头。曾外祖母笑了,把所有青菜叶都夹给姨姥姥,仍是笑眯眯地看着她把菜吃完。自己才捞起汤中剩下的青菜梗,放进嘴里,砸吧了好一会儿,又吐出来。
晚饭终于结束,曾外祖母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姨姥姥,一步一个脚印,踉踉跄跄地消失在暮色当中。
以后的以后,曾外祖母也许就不在了,是的,她的时间不多了,可她一定永远记得亲情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