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和思念牵手】
我摊开信纸,对她的思念顿时涌上笔尖,但我不想写什么,我只想画一幅画表达我的情愫。我和她相识是在读初一的寒假。那年,姨妈在一个边远小镇的电信所上班,考试完后妈妈就把我送上车,年前要我到姨妈上班的地方住些日子。
有一次姨妈带我去她同事家玩,我见到了她同事的女儿——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她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大我四岁,头发齐半腰,一双水灵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我和她一见如故。她热情好客,在小镇的这些日子,她带我到处去玩。记得有天晚上她带我去镇上的电影院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我早已忘记,只记得剧情很好笑。一场电影下来,两人肚子都笑痛了。回到姨妈家,两人都僵着脸,“你们为什么都成了面瘫,电影不好看吗?”姨妈问我们。“什么面瘫,是电影太好笑了,肚子笑疼了,连脸都笑僵了”,我们齐声回答。
那年寒假下了一场大雪,晚上她约我明天早起去玩雪。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打开窗一看,真美啊!一片粉妆玉砌的世界展现在我眼前,世界忽然之间也明亮了许多。一阵冷风钻我的身子,我不由打了个哆嗦,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一抹绿色,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呵,她可起真早!我轻轻从窗台上抓起一把雪,捏了捏,用力扔去。呀,真准,雪球就打在了她肩上,她一回头,看到是我在搞偷袭,坏笑了一下,抓起一大把雪捏成雪球,毫不客气朝我扔来。我吐了吐舌头,迅速关上窗子,雪球打在了玻璃上,开出了一朵美艳的冰花,花上还有她那美丽的轮廓。还好,玻璃没破。我大笑着,冲下去和她玩了起来。
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事物,你若觉得开心,日子一晃就过,你若觉得烦心,就一日三秋。转眼,我要回家过年了,我们也要分别了。临走的前一天下午,我们手牵着手,逛了所有我们曾去过的地方。我们来到了郊外的田野里,夕阳泛着橙光,撒在傍晚的大地上。我们坐在田埂上,呆呆的望着苍翠的远山,我的眼闪着泪光。她牵起我的手,说:“别难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是还可以上网、打电话吗?”我别过头,哽咽着说:“嗯……嗯……,一定还能再见……”,姨妈过完年就要换工作了,要去遥远的上海,我和她见面的机会只怕很少。太阳就要下山了,我们牵着手往回走,田野上留下我们长长的影子。
那次分别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在电话里聊过几回。今天接到她的电话,她考上了大学了,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念书,我决定给她写一封信。我摊开信纸,在上面画了一幅画:傍晚的田野上,两个女孩,手牵着手走向夕阳,两条长长的影子留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