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此心安处是吾乡】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数年后老友相见,嘘寒问暖间询问友人的歌妓:“岭南的风土是否不好?”在当时人的眼中,岭南是穷山恶水的蛮荒之地。然而,歌妓却回答道:“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看似普通随意的回答震撼了苏大学士,也震撼了我的心灵。宁静致远,睿智豁达。“我内心安宁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我体会到了那种“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的安然。
有人曾说,人要有最朴实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冻,山高水远,路远马亡,只要有一颗淡定从容、宁静淡泊的心。不役于物,不困于人言,但求心安,就能够“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菜根谭》中说:“世人为荣利缠缚,动日尘世若海,殊不知云百山看,川行石立,花迎鸟笑,谷答樵问,世亦不尘,海亦不若。”
而现实中,人往往是最不安分的动物,我们往往最渴望做的是用自己的脚步覆盖别人走过的路,用自己的行动去验证别人口中的美丽。于是,有人在追逐中前行,但真正站在高处体会到的却只有“高处不胜寒”;有人收起一身锋芒,变得圆滑世故却丢失了本来的自己;闻说平平淡淡最可贵,有人便一生徘徊于地平线,最终却又感觉人生无趣悔不当初。
世上并不缺乏人云亦云的人,稀缺的是有主见,同流不合污,坚守自己的内心,睿智豁达的人。
“即使踏着荆棘,也不觉悲苦;即使有泪可落,亦不是悲凉。”沈从文在文革中几乎天天被批斗,但即使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他依然用美丽而苍凉的手势下:“荷花真美。”走在生命的雨季,波澜不惊;坠入人生的低谷,吟一世清华。沈从文坚守内心,步履从容,如雪下苍松依然挺拔伟岸。
延参法师在《宽怀人生》中写道:“灵山迦叶拾花一笑,心与灵山咫尺天涯。”守着一颗心笑对人生纷扰,从从容容当是人生最美好的姿态。不感叹人世虚妄无常,不轻信人言的好与不好,无须纠结于位置的高于不高,重要的是保持心灵的宁静,睿智坦然。正如弘一法师受“唾弃之辱”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碧空云卷云舒。”
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繁花中采撷一缕清香,古木中洞察深邃,云海中漂浮一生洒脱。千年前的苏轼仍草履一双,淡定从容向我走来,嘴里依然吟唱着那首《定风波》: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时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篇二:成长的足迹】
成长是每个人都经历的一个过程,所以在成长的道路上必然少不了知识,要学知识也就必然从一本书读起。今年的假期我读了本书《苏东坡传》。
这本书是林语堂写的。林语堂是一代国家大师,首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中国作家。著有《吾国与吾民》、《生活的艺术》、《京华烟云》等,并将孔孟老庄哲学和陶渊明、李白、苏东坡、曹雪芹等人的文学作品英译推荐海外,是第一位以英文书写扬名海外的中国作家,也是集语言家、哲学家、文学家于一身的知名学者。
林语堂先生用生花妙笔,将一位文学家、政治家、书画家的一生娓娓道来,一个个性鲜明、多才多艺、形象饱满、可敬可爱的苏东坡清晰的浮现在人们的眼前。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中写过这样的一段话:“我们未尝不可说,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明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瘾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以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爱开玩笑的人,可是这些也许还不足一勾绘出苏东坡的全貌。我若说一提到苏东坡,在中国总会引起人亲切敬佩的微笑,也许这话最能概括苏东坡的一切了。”
苏东坡虽文章闻名天下,仕途却历经艰辛,屡遭迫害,但终不改其乐观的天性,他一生融儒,释,道于一体,诗,文,词,书,画俱在才俊辈出的宋代登峰造极,他比中国其他的诗人更具有天才的多面性,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他的人格精神所体现的进取,正直,慈悲与旷达,千年来始终闪耀在中国的星空。
“东坡四年黄州住,何事无言及李琪。却似西川杜工部,海棠虽好不吟诗。”这首诗是在一次黄州为他送行的筵席上,一个歌妓走到他面前,求他在她的披肩上题的诗。这首诗音韵谐和,犹如一粒小宝石,有轻灵自然之美。对李琪的恭维恰到好处,因而使此一黄州歌妓的芳名也永垂不朽了。
苏东坡的一生过得快乐,尽情享受人生,无所畏惧,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不无缘故。
在读《苏东坡传》时,我们一直在追随观察一个具有伟大思想,伟大心灵的伟人生活,这种思想与心灵,不过在这人间世上偶然成形,昙花一现而已。苏东坡已死,他的名字只是一个记忆,但是它留给我们的,是他那心灵的喜悦,是他那思想的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的。
他的肉体虽然会死,但他的精神与诗歌会流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