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调皮的弟弟】
我有一个表弟,在老家上学,他可调皮了,怎么调皮的呢?我这就跟您说说。
我去年回老家时,正值夏天,天干物燥,奶奶带着我们去后山上砍点柴来烧灶,我跟在奶奶后面,而表弟东走走西看看。时不时问一下:“奶奶,这个是什么?”“奶奶,那个是什么?”“奶奶,那个能吃吗?”“奶奶,这个能吃吗?”
到了枯树林,奶奶在前面砍柴,我跟在后面捡柴,而表弟呢?他在一旁逗逗蝴蝶,逮逮蚂蚱,好不自在。当然,回去时箩筐里自然啥也没有,只有几朵花。
第2天,奶奶让我们去把田里的杂草拔掉。我在这边高兴的拔着草,弟弟却在那边化身“护草使者”使劲的拔菜,大半块田里只剩杂草,菜苗们都光荣“牺牲”。他拔完那边的杂草,便看向了我这边。“哥,你咋把菜苗拔掉了?”他疑惑的望着我。“什么!”我心中一惊,“难道我拔错了?”但我仔细一想:“不对啊,我是照奶奶描述的去拔的。”我抬头一看“天哪,你怎么把菜拔了,这个是菜苗,这个才是杂草!”我惊讶的喊到。“那咋办”他脸色煞白跟刷了白浆似的。“还能咋办,回去挨批呗。”我无奈的回道。
这就是给我的生活带来许多乐趣的调皮的表弟,一个粗心的人。
【篇二:停电真好】
停电了。通知说会停很久。
老班宣布“下午提前放学”的时候,全班都沸腾欢呼起来,我却不由得苦笑:自己刚好家住停电区域,今天晚上没电炉没Wi-Fi怎么过?
果不其然,到了家,电迟迟不来,家里又恰有一位进县城看病的亲戚暂住,不方便出去,几个人就只好在漆黑的客厅里,裹着冰冷的烤火被,拉起了家常。
我一个小孩子实在插不上话,闲来无事便走进了卧室,摸出吉他,弹唱唯一记得的《贝加尔湖畔》,在空灵悠扬的曲调中,思绪轻轻飘回了儿时的一个夏夜……
那天也没电,却是在乡下的外婆家。
早早的洗漱完,我拿小木凳,外婆拿大藤椅,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到了院子的东角。因为是夏天,到了傍晚,月亮早早地爬到了东山的后面偷瞄,只候着太阳西沉,然后抓住时机蹿出来,等到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不见之后,它便又招呼那些星子们现身。
夜空热闹起来。
却又那么静谧。
我笑着听外婆教我认星子。那是北斗星,有把勺子始终围着它转呢;那是猎户,最好认,全是亮星;那是牛郎星,隔条银河就是织女……“外婆外婆,这个我知道,都怪那个王母,害的他俩不能在一起,哼,真可恶!”我抢着说道。外婆被我生气的小模样逗笑了,笑得直咳嗽。
“哟,祖孙俩挺热闹啊啊!”来了几个邻居。我飞快地跑进屋去,吃力地拿来几把木椅,招呼大家坐。
“还是小野懂事儿啊!”“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时,东角的外婆正望着月亮,身上漾着如水的月光,我看呆了,大喊一声:“外婆是月亮!”大家被我说得一愣,“真的很像啊,你们看,白白的,和月亮一个颜色呢!”我接着道,“哈哈哈哈!”大家哄笑起来,一个阿姨却正经地接过了话头:“今天月亮确实挺漂亮的,你们看嘛。”
大家一齐望向天空,是啊,真的挺美的:夜幕如浓稠的墨,深沉得化不开,而月亮就是一滴黄白浆水,在墨上化出圆形的轮廓,周围也被它染成了墨蓝。星子们呢,是滴白浆时不小心溅出的几点,洒在夜幕上,错落有致。这是一幅大自然随手而作的抽象画……
忆及此处,嘴中刚好唱到那句“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我不由得停了手,想到:县城里是看不到如水的月亮的,人间的灯火太盛,争了它的彩……突然,我伸手一拍脑门,哎呀,今天停电了啊,哪里来的灯火?于是我赶紧放下吉他,跑到窗前,一把扒开了玻璃窗,抬起头,结果却让人失望:江北并没有停电,月的清高与淡美终究敌不过人造光源的。
但我就这么第一次地发现了对岸的夜景之美:小县城的晚灯也挺不错的,有霓虹,有路灯,有信号灯,还有小车灯和江面上的警示灯,它们是“人间的渔火”,仿佛无数颗夜明珠在闪烁,不知是有人搅动河汉,撒落了满天星斗,还是地上的河流升到了天上,变成了繁星争辉的银河?
太美了。
回忆与现实让我不得不感谢停电,它造就了我一生中两个不凡的夜。
不仅如此,第二天上学,大家也在分享趣事:有几人上街,黑灯瞎火的,碰着了熟人,直到脸贴脸才识得,然后互相一指,再大笑起来;语文老师在街上漫步时,则享受到了难得的月色,感慨“停电带来了慢生活”;还有几位同学无法忍受泡面,大晚上地跑老远去宵夜……
几乎每个人都多了一次不平常的经历。
说句实话,停电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