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拾掇年味】
喜欢春节,是因为那充满年味,充满温馨,到处繁花似锦的热闹。热闹的背后虽是时间悄悄飞逝,却仍喜欢那暖洋洋的年味儿。那唢呐声、锣鼓声、鞭炮声此起彼伏的热闹深处,承载着人们一年四季的收获与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再远的跋涉和再大的风雪都阻挡不了人们回乡的脚步。
经年寒暑如白驹过隙般匆匆飞逝,岁月却赋予我们多少喜怒哀乐,多少不曾留住的清风残月、离梦晓歌。一到过年,所有人的情感都奔着和美团圆而去。插一根鞭炮在泥土里,泥土随炮声飞溅,一张张小脸乐开了花。我们便同那渐暖的春风一同栖居在这富饶而慈敛的年味里,山欢水笑,露重情长。
水饺那细腻甜美的滋味让人回味无穷。瞧!那鼓财的香菇馅饺子,那勤财的芹菜馅饺子,那百财的白菜陷饺子……五花八门,寓意深远,与那大街小巷里此起彼伏的祝福声、欢笑声,成了最美的音符。
自打腊八便开始盼:盼那红鞭炮,盼那红灯笼,盼那红新装……。我怀着一颗单纯而透明的心,享受树影绰约的美好,暮色的曼妙无垠,晚风的习习吹拂;享受年味弥漫的夜空和弯弯树梢后冉冉升起的银月。乾坤之中,所有的希望充盈着润泽、芬芳与和谐,凝结成了四海澄明的纯洁,徐徐地化作一腔隽永如斯的幽情。
倚舟坐睡梦华胥,淋漓襟袖墨携新。
举眼一望,雾霾散去后的云层,正被晚霞映衬得忽浓忽淡,亦明亦暗,充满了温柔和煦的光晕,暗夜的帷幕虽已垂落,那温馨的年味却又添了几许。
【篇二:初春】
连下了几场细雨,春天不知不觉来到了我们身边。
天气变得暖和了,小草也从泥土里探出脑袋,嗅着春的气息,绽开了笑脸。田野里,村两侧,满是油菜,嫩嫩的,绿绿的,偶尔看见的几朵油菜花多数是花苞,只有一两束开着四叶的花,显得很别致。瞧,它们在风中摇曳着身姿,摆啊摆的,开出了春天,简直妙极了!
风也不那么凛冽了,它轻轻地抚摸着你的肌肤,像妈妈温暖的双手,像细滑的绸布,又似软绵绵的纱巾……“草色遥看近却无”,一点儿都不假,那树木不也是这样的吗?马路上的各种树木早已冒出了新叶,椭圆形的,带点儿尖,远看,树梢上渲染着淡淡的、浅浅的绿色,一片片细如纸屑。走到近前,只看见稀少的树叶“坐”在枝头上,有的几片聚在一起,有的孤零零地蜷缩在那儿,有的排成整齐的队伍,仿佛在窃窃私语……
田间一大片一大片全是绿色,前几日还是萧瑟的墨绿,如今已是逼眼的闪亮的青绿。麦苗的叶尖像搽了油似的,风在上面滑行,一不小心就蹦下来了,于是麦浪翻滚起来。农人再也按捺不住,或戴着斗笠,或扎着花头巾,到园子里拾掇拾掇青蔬,在田埂上埋下黄豆的种子,春天的到来让他们也容光焕发了!
春天往往象征着新生,在这个季节里,把过去的事放下,重新打算一切。如果我们还是抱着过去不放,生命就不会织出绚丽的彩锦。
初春就是这么如诗如画……
【篇三:有你一路相伴】
窗外的桂花开了,一小簇一小簇的挤在一块儿,明晃晃的亮黄色在绿叶的映衬下更显娇嫩。鼻翼间也时时萦绕着一阵甜甜的花香,就像以前乡里自家做的酒酿,醇香到让人想醉在里面。
正值冬天,院里的墙角边的桂花开了。那树根的四周都摞了几层红砖,歪歪斜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一吹怕是就要倒成一片。桂树的主干上缠满了一圈圈绕过的麻绳,似是过冬用的冬衣似的。“二丫你赶紧过来,咱妈让咱赶紧把院儿里的雪给扫了,这要是积多了可就不好走路了。”就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伙子,两手拿着扫把捂在嘴边,边哈气边说着话,脸上被冻得通红。“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嘛。”又见一女娃从屋里走出来,提溜着把扫帚,大红棉袄配绿棉裤,脖子里还围着一条白色的大绒围巾,倒是比刚刚那小伙子看起来还要更壮实一点。“对了,哥,咱妈呢?”二丫就着脚下一块地开始扫,看起来其实也没有多费劲,就是把雪从中间要走的路扫开。狗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兜里揣着的一副手套递给二丫,“咱妈上集市去了,说是给咱买点用的。喏,这手套你带着,挺暖和的。”二丫扔下扫帚,拿了手套就往手上戴,被冻得通红的脸上有些僵硬,却还是看得出些许开心的情绪。“哥,那你呢?”二丫扑闪着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比眼前雪景还好看。“我没事儿,干会儿活就热乎了。你们女娃体寒,你就拿着戴吧。”狗子放下原本举在嘴边的手,冲二丫摆了摆就继续干活了。
太阳出来了,一片雪白的世界好像顿时有了生机。耀眼的阳光照在裸露在外的白雪上就像是被撒了一层金粉,亮的刺眼。桂树叶子上的露珠也闪烁着金色的流光,好不漂亮。
“二丫,不是哥说你。你个姑娘家家的,不知道好好拾掇拾掇再出门。这红配绿的,也就只有你了。”狗子装作一脸嫌弃的看了二丫一眼。“切,就你眼光好,反正有你呢,我怕什么。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哥呀。”二丫撇了撇嘴。“你也就仗着我一直陪着你吧。”狗子也笑开了。阳光正好,照在两张红扑扑的笑脸上好像全身都跟着暖洋洋了。
鼻翼间还萦绕着香甜的桂花气息。暖暖的太阳照着全身,是啊,有你,一路相伴,真好。
【篇四:爷爷的“穷酸”精神】
爷爷的仓库里堆着好多白菜,白梗绿叶,在他眼里像玉一样是堆宝贝。
爷爷是一位朴实的农民,不沾酒肉,骨头上缀不了几两肉,总以吃素为荣,常常念叨的一句话是:有了白菜,顿顿不愁。
爷爷很容易满足。平日里总是咧着嘴,露出洁白的大门牙。很少见他不开心,他爱笑!尤其是见到那窝白菜!“呵呵……够过年吃的了。明儿让你奶包一锅饺子递回家一些。”“我不稀罕。”我撇撇嘴。他还是笑着。
在那间小仓库里,只要看见他对那些白菜忙碌着,不用看天也知道——冬天来了!那是些复杂的过程。不知他从哪里弄来几层破棉被和塑料纸,层层铺好后把白菜一堆堆摞上,再盖上塑料布,再用棉被盖上去。“嘿嘿!这下你还能坏?”到了正月揭开一看,就傻眼了!“这怎么又坏了?!我还能给你按上暖气吗?心疼死我了!”仓库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令人厌烦。他却用手把烂叶子一一的往外拾掇。仓库里冷飕飕的,四处一张望才看见窗户被风吹开了,他一边修理一边叽里咕噜的说了老半天。
正月里回家走亲戚的人看见他拾掇,就开玩笑的说:“老爷子,正月里不在家呆着,你出来干啥?不怕我老嫂子说你吗?"他把鼻涕一甩:“怕她说,还出来干啥?”爷爷的行为让路人发笑,回到家还是被奶奶骂:“穷酸样,我还不如几棵白菜……”
爷爷生活很节俭。全烂的白菜扔掉,没全烂的给鸡吃,另一些没冻坏的就拿出来晒,能省就省,这在90后的我们身上是没有的。
“穷酸”那是说书生的,那才是百无一用!爷爷可还是一介武夫呢。别看他七十多岁,什么庄稼活也是不在话下的。可爷爷就是“穷酸”,连他的闺女都这么说他。最难熬的初三团圆饭,姑姑们回来都要吃这形形色色的白菜。“多吃!多吃!要不就坏了!”奶奶什么也说不出的在一旁干瞪眼。我和表妹表弟们干脆就不理爷爷,鱼肉、饮料、零食……那些才是我们的最爱,谁还理爷爷的破白菜!只有爷爷自己对着他的白菜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酒。“穷酸!真穷酸!”奶奶在一旁大口的夹鱼肉,酒却是一小盅就够了,否则会说胡话。姑姑们也吃自己爱吃的菜,偷偷的说着爷爷“穷酸”。爷爷却乐滋滋的只吃他的白菜。一如既往!
冬天又要到了,爷爷又要去拾掇他的白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