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有山茶花相伴滋味长】
春寒料峭的时节,山茶花红艳了整个冬天。
湿冷的风在耳边高唱凛冽,半明半寐的遥远天际,闪烁着绿色的灯。混杂着山茶花气息的风钻进鼻息,触手可及的地平线上镶着一道溢金的流光,绚丽的橘红在天际蔓延,染遍苍穹,有山茶花相伴滋味长。
天空苍白的从拐角的树枝上陈铺下来,像是旧棉被一般,压抑湿软,单调得让我越发喘不过起来。
山茶花大朵大朵的簇拥在枝头,红艳得晃眼。我加快脚步,那红色的花朵欢喜的盛开,将花瓣张开到极致。在苍白的天空中,山茶花成了众矢之的。我惊异于她的明艳,陶醉于她的笑颜。忽然,不经意的一瞥,终于发现这星辰般美丽的背后,竟是这般残缺。
拨开枝叶,几瓣艳红颤巍巍地抖动。山茶树下低矮的海桐上大片的残红静静的燃烧,烧红了眼底的一抹柔情。阳春三月,咫尺之间,这花恐怕开不了多久了。又是一阵湿冷的风,重瓣的山茶花在枝头轻舞,鼻尖萦绕着一缕香。这花倒是坚毅,都要败落了,却依然开的灿烂,我无奈地摇摇头。揣着一丝伤春悲秋的忧郁,就这样慢慢的走。
天气越发温暖,几声鸟叫惊起融融的南风。心中似乎总牵挂这那株山茶花,那株笑容明媚的山茶花。那思念潜滋暗长,终于又站在这山茶花前。艳阳在树顶突出一抹金黄,南风乍起,山茶的花瓣如雨纷纷飘飘,我的思路被那沙沙的摩挲声打断。注视眼前,真应了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殷红在一点点地干涸,新绿在一寸寸地显露。她落得是那样洒脱,痛痛快快,向我挥挥手头也不回。竟无一丝缠缠绵绵凄凄切切之感。“为什么落得这样痛快?”
一旁的人取下宽大的围巾,笑笑道:“花开花落是所有花的必经之路吧,它不愿也要落呀,做什么不痛快呢?”
是吗?我久久注视着这山茶花,难道不是吗?花开花落,是一种必然,由不得她,倒不如痛痛快快,洒脱地落。花落,也是一种更新,她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她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即使如此,又有何可悲之处。倒是我,曾一度不解这山茶花的风骨。
山茶彻底地凋零了,春天真正拥抱了这个小城。再次望见她,会心一笑,她,也嫣然回应。绿意充斥着眼眸,虽无花,却一样生生不息,别样美丽。
花,明年会开,总是要开的。
无边无云,春光十里,山茶相伴,别样滋味。
【篇二:把头抬起来】
南风过境,踪迹无寻。
春寒陡峭的时节,樱花明媚了整个初春。湿冷的风在耳边高唱着凛冽,半明半寐的遥远天际,闪烁着几斗星子,混杂着樱花的清香钻入鼻息,触手可及的地平线上镶着一道溢金的流光,绚丽的橘红色在天边蔓延,染遍苍穹,把头抬起来,那是更美的樱花,更美的天。
这南方的小城从昨夜的暴雨中挣脱,樱花也各自掉落,妈妈竟拉我去赏花,赏那雨后的樱花。
一幅被粉色浸染的长卷在眼前铺展,花瓣湿软地贴着地面,被行人踏得斑驳斑驳,深粉色交织在一起,黄斑脚印点缀在其中,早已惨不可言,原本水润轻盈的樱花,此时却是卷曲、破败!
我不明白这花有何可赏,不耐烦的快步向前走去,回头看看妈妈,依旧是缓缓行走,一脸欣赏。“真不明白,这残花有什么好看!”我嚷着。“是吗?为什么不把头抬起来,总是低头看呢”母亲笑笑道。
我无奈的把头抬起来,映入眼前的是别样的风光。天,蓝的透亮,绸缎般轻柔,樱花以天为幕。南风乍起,樱花打着圈儿飘落,留下一道美丽的线条,好似一只只粉色的粉蝶在枝头翩翩起舞,轻遥着羽翅,又似初春在枝头间留下的诗行,书写着零落的美丽。
再次仰望,猛的发现,那棕褐色的枝头,白色的花衣包着粉色的花骨朵儿,星子般明艳、可爱。“看,是花骨朵儿!”我叫着。
“你不是说这里的无花可赏吗?”妈妈打趣着。“无花可赏?不,把头抬起来,换个角度,残花也能美丽!”我笑着“残花也能美丽,换个角度,很多事就不一样了,视野开阔了,把头抬起来,换个角度,又是一片新天地!”妈妈悠悠道。
是啊!人生有时也要学会把头抬起来,这样就会看到更美的隐患、更美的天!
春光十里,樱花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