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相关作文

【篇一:我的传家宝】

太婆临终前,交给了外婆一个精致的梨花小匣子。她说,那是她阿弟的,那个远在台湾的阿弟的。她让外婆收好,收好……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太外婆那时还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她坐在椅子上,一手穿针,一手引线。她看了看身侧熟睡的阿弟,不由轻叹。是无奈,亦是浓浓的不舍。

昏黄的煤油灯摇曳,一缎米白色的布料上映着跳动的影子。手指摩挲着布料,心中又是一阵不舍。因为家境的贫困,已无法养活一家子了。而那样小的阿弟,就要被送人了……也许……也许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那丝丝白线,是剪不断的亲情。

天,蒙蒙的。那户人家一大早就来了。太婆给阿弟披上她连夜缝制的小衣服,红着眼眶,揉揉阿弟。

阿弟年幼,不知事,只晓一手拿着麦芽糖,一手拿着面饼,欢天喜地地跟着那户人家走了。

他还小,还不知离别为何物,只道是从此可以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太婆倚在门边,看着那小小的人儿渐行渐远,米白色的身影一点点模糊。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可是——

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谁也顾不上谁。

太婆老了,已是一群孩子的外婆了。

雾气在窗上弥漫开来,恍惚间,映出那张童稚的脸……

她摇头,那是多久前的往事了。

“外婆,外婆!”年幼的母亲在门外兴冲冲地舞着手中的信嚷着,“有人给您写信啦!”

“信?谁呀?”这是太婆婆人生七十五年中收到的第一封信。

“唔……好像是……太舅公?是这么叫吗?外婆你听哦,姊亲启:弟今于台湾……”

是了。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阿弟哟,我终于盼到喽……

这封迟到的信,是舅太公养母临终前给了他泛黄的小衣服,告诉了他身世,告诉了他家庭地址,告诉了他还有亲人在海峡的这头。身世和亲人牵起了舅太公断断续续的儿时的记忆,模糊的姊姊的脸。就这样,舅太公辗转托曾回乡的人找寻,寻寻觅觅,有了太婆的地址,试着写了这封信,信中,夹着一张照片。

两鬓斑白的老人含笑而立,儿孙也早已满堂。

眯起昏花的老眼,太婆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她的阿弟,摸着照片,擎着泪絮絮叨叨着:“呐,这就是我的阿弟,可怜的阿弟,他还活着,真好呐。我还记得,他淘气爱在门前的小溪边玩耍。要是我走前能再见上他一面,该多好啊……

太婆的记忆中,舅太公永远是那个年幼的孩子。

太婆总爱絮絮叨叨着她的阿弟,于是,给远在台湾的舅太公写信,便成了年幼母亲的一项“课外作业”。

太婆的絮絮叨叨,带着她几十年的牵挂,几十年的思念,伴着记忆里舅太公的模样,一起飞向台湾。她反反复复地说着自己对舅太公的思念,却对自己几十年来贫苦的生活只字不提。

她不想让舅太公担心,一心只想阿弟这几十年是如何过来的,在陌生的地方是否吃饱、穿暧,是否那家人如她般疼爱他。

一年年,一日日。

太婆坐在窗边,看向远方,穿过高山与海洋,仿佛看到了在台湾岛的舅太公。她记着舅太公信中说他到退休时间就能回来,回来看她。数着,盼着,退休时间到了,等来的却是舅太公无法还乡的消息。

舅太公从台湾寄来了一个油包裹。打开包裹,竟是用大方巾与小碎花布包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的小衣服。舅太公说,他是思归而不得归啊!寄回此衣,就如他归家一般。他亦盼着,能回到阿姊身边,唤一声:“阿姊呵,阿弟想你!”

太婆把包裹慎重地放进她出嫁时带的最贵重的梨花小匣子,将它传给了外婆,让外婆帮她继续等着舅太公。

外婆因长期住在乡下,便将这份太婆的念想传给了母亲。她说,希望在城市工作的母亲,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去台湾,找到舅太公,让亲人相聚。

指尖滑过梨花木匣子的盖子,仿佛就明白了什么。

这梨花木匣子,不仅仅是我的传家宝,更是太婆那个时代的烙印,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的信物,是海峡两岸的深情呼唤……

【篇二:一封家书表孝心】

亲爱的老妈:

进来一切顺利吗?进高中以来,我待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多,课业也越来越重,待在家的时间反倒少了。现在的我,陪伴书桌似乎比陪伴你要更频繁。每一天除了能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与你说上寥寥数语之外,恐怕也就再也没有时间让我和你交流了。我因此分外珍惜这样的时光。特别郑重的写下你的称呼,为你写一封信,这样的机会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你总是会说:“就别费这个神了,天天都能见到我,干嘛要写信呢。”但是,好像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我才有权利去努力地回想那些我成长过程中的故事吧。

记忆的长河里,一直有你的身影,我是多么幸运,我又是多么幸福!多少人都唱过“有妈的孩子像块宝”。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一天天地成长着,反倒越加明白这句歌词的含义了。有母亲的陪伴,任何一个人,无论看上去有多么强大,能呼风唤雨,回到家还是母亲的孩子。对我而言,这种简单的幸福看上去是再平常不过了,但对于有的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完成的心愿呐。我又怎么敢不去珍惜有你陪伴的时光?

打开记忆的木匣子,翻阅着过往。我永远忘不了的,这上学的十年来,每天清晨,正午,深夜,都是你骑着车,时而急急忙忙,时而悠闲自在地送我上学、接我放学。这看似平常的举动,你一坚持就是十年。十年啊,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在成长,你在老去。慢慢看着你,一天天的,从并肩到齐头,再到现在我已经能看到你的头顶。从那时候你为我挡风遮雨,到现在我能为你遮风挡雨,时光就是这样溜走的啊!任何事情,做一天容易,做一周容易,做一个月都容易,但一件事情坚持了十年,这是多么不平凡的举动!我想,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吧。

我能送上的文字,只是只言片语,道不尽我心中的万般思绪。我想,真正的要怀着一颗孝心,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去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终于等到有一天,我能支撑起整个家,那就是我对你最好的回报。

祝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爱你的儿子:XX

【篇三:一支铅笔的故事】

铅笔即将出场,但制造商们仍然不放心他们,于是对他们说:“不要用自己的心去书写别人的坏事,要多想想自己的不足,上帝造出每一件东西,总是给他们两个口袋,里面装的都是恶行,不过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他人的。自己的总是在前面,别人的却总是在后面。我希望你把他们换一个位置,因为你必须知道你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别人也正在背后指责你,所以永远不要在背后写下别人的是非。”

记住你写的东西一定要出自自己的内心,不要去窃取别人的思想,因为别人的总是别人的再怎么好,也不是你的,只有你自己脚下写出的东西,不管成败都会留下不朽的痕迹,而且去别人的最终只会失去美丽的光泽,就要用自己的心写出的东西才会永远属于你。

我把你们的脚做成直的,你们就不要懒惰,不能为了贪图一时的安逸选择自己的脚踝骨,因为只要你舍得那一时的脚踝骨,然后你写的字就会一路歪下去。

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一支铅笔,不是什么钢笔毛笔圆珠笔,所以你没必要去模仿他们走自己的路,但也不要固执的始终相信自己是正确的,错了就要擦掉,让他们相信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认为自己的意见不可变更,让他们自己去指手画脚发号指令,我们有错会改,是最有智慧的。

我还要告诉你们,你们呆在木匣子里只是暂时的,总会有一天你们会再一次被另一个孩子胖乎乎的小手握住,和他一起用你们挺拔的身躯,书写出他们美好的未来!只要你们有耐心,一直坚持,就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说罢,制造商盖上盒子铅笔,被人上了卡车,铅笔坚信着制造商的话,挺拔着自己的身躯,到远方寻找属于她们自己美丽的梦。

【篇四:《叶公好龙》续写】

大家应该都记得叶公好龙的故事吧,但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叶公虽然被天上的龙吓了一跳,但他仍就十分喜欢龙。

一天,他去海边游泳,捡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他想: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我要带回去好好观察。接着,他就将那个宝物带了回去,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天天都要好好的看一看。

可是,有一天当他再一次打开木匣子时,看见的却是一条全身天蓝,外貌可爱的小蓝龙。这时,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捡回来的是一个龙蛋,而现在这个龙蛋已经孵化出了一条小龙。他欣喜若狂,立刻让人上了十条鱼,小龙一下子就吃了一条鱼,眨眼间,十条鱼已经成为了小龙的腹中之物。

就这样,小龙就在叶公家“住”了下来,随着时光的流逝,小龙也一天天的长大了,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叶公和小龙在院子里玩耍,忽然,从远处飞来了一条龙。大怒道;“大胆叶公,竟然敢偷了我的儿子,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煮了你的肉!”小龙说:“谁是你儿子,他才是我爸爸。”说着,小龙指着叶公。原来,这条龙就是东海龙王。这时,叶公站了出来,他把自己捡到龙蛋的事情说了一遍。东海龙王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误会叶公了,它刚想拉着小龙回去,结果小龙不愿意了。叶公安慰道:“这是你爸爸,你也应该回去了,再说如果你想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小龙这才依依不舍地跟叶公告别了。

【篇五:一幅手帕】

擦着汗的季节再一次降临人间,鸟叫蝉鸣,狗吐着舌头抱怨着烈日炎炎的季节。

外婆有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一个方形木匣子,轻轻的一拍,尘土飞扬。这木匣子里没啥宝贝,唯独只有那个包的严严实实的方形青布手帕,朴素的不能再朴素,老旧的不能再老旧,也许它也到了年迈之纪,这手帕,好似从哪件青布大褂上裁剪下来的,好像记录了外婆的一片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平平凡凡。

几次想翻开一探究竟,可总是一次次被外婆拦住了,她说里面没啥。

当黄昏来临,短暂的光束从箱子划边,让我联想起方形木匣子里的手帕,那一刻是那么相似,光给木匣子披上了一层金纱,可时间大臣又将金衣拿走,从树叶缝隙中透出的光影又好像成为时间的剪影,影子变短,我的心也多了一份疑惑、每当小区的夜灯照过树留下影子才发觉又过了一天。

我记得外婆之前打开过,可这却忘了是什么。

那青布手帕里究竟是什么,脑中乱成一团麻,被子被我开又盖上,盖上又掀开,床板不断地咯吱咯吱的响,妈妈敲了敲说:“还没睡,不要发出声了,家里被你吵的不得安宁。”

“知道了,你回吧!”我回答道。夜是那么静,但偶尔会传来几声蛙叫。

不知什么时间,太阳已经开起,阳光从窗户洒进房间,看着那方形的窗户,我又想起了手帕。

我偷偷来到外婆房间,打开木匣,拿出了青布手帕,打开一看,竟然是我小时候的方形照片,我抚摸着照片,泪水与光混为一块……

【篇六:以假乱真计】

近来,我家的姑父喜欢上了抽烟,有事无事地,常学着人家吞云吐雾的样子,还一边炫耀着说:这就是潇洒,这就是酷。

姑姑为此很烦恼,百般劝说却终无结果,于是向我搬救兵,并下达命令:趁着他还没上瘾,让我帮助她把姑父的烟给戒掉。听!姑姑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只要我把姑父的烟戒掉,就带我去吃肯德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对了,还带我疯玩一天的游乐园。

真有如此好事?我半信半疑地问:“really?”

“臭丫头,你姑姑骗过你吗?”姑姑瞪大眼睛,一脸严肃。

这下我相信了——一直以来,姑姑的信誉还是蛮高的。虽然戒烟是麻烦事,但我最终抵挡不住诱惑,于是,拍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姑姑,姑父最怕我,我肯定能把姑父的烟给戒掉!”

“啪”的一声,我和姑姑重重地击了一下掌。给姑父的戒烟行动拉开了序幕……

谁知姑父一知道这个消息,就有意见了:“凭什么呀?老婆大人。好新雨,你们就饶了我吧?”看着姑父那滑稽的样儿,我和姑姑便笑得前仰后合,姑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傻笑起来。

当然,笑管笑,正事管正事,戒烟之事决不能忽悠。首先,我把姑父的打火机和烟,通通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放在一个只有我和姑姑知道才的一个木匣子里。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把一支白纸卷成烟装,并轻巧地往里塞了草丝的假烟,并装饰一般,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放了一个打火机,以此来制造假象,鱼目混珠。没想到,姑父很轻易地中了我们的圈套。你瞧,姑父手捏一支烟,麻利地将“烟”的一头燃起,嘴对另一头,眯起眼睛轻轻一吸……

“呸!呸!这是什么玩意儿呀?”姑父拿下含在嘴上的烟,打量着,边疑惑地问。

我抿着嘴,拼命掩藏起满脸的笑意,故作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是‘草烟’呀!”

“神马(什么),草?”姑父吃惊地大叫。

“嘻嘻……”我神气活现地宣布,“我已经把你的所有烟回收掉,换成了‘草烟’了。从今天起不能再抽烟了,抽烟有害健康!不然,我也抽!”

“啊!不是吧?呜……”姑父哭丧着脸,却对我无可奈何。

当然,后来的故事还有很多,但姑父已然把烟戒掉了,我呢,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奖励。如今,一提起戒烟之事,我们家自然而然地津津乐道我的新发明——“草烟”,啧啧赞叹于我的以假乱真之计……

【篇七:杨家埠木版年画】

风刮着窗子嗡嗡的响,那玻璃窗子不断颤瑟,这个寒冬腊月天,风格外的大,又格外的猛,道上却冷清清的,没个人影。屋里的炭盆子烧得极旺,炭烧得透红铮亮,暖和和的,连窗子上都挂了一层密密的水汽。杨秀琴不急不忙得打扫着供桌,从炕头的大橱里轻轻地拿出一个小木匣子,用鸡毛掸子轻轻地拂匣上的灰尘。那匣子古色古香的,四周又镶了一层金边,做工极细。一把银锁紧紧咬住匣口,放在供桌正中央。转身又“正当正当”,扑棱扑棱两手,回到炕头上包饺子了。

炕头上的年画,色彩鲜艳,饱满的石榴咧着大嘴,还有那大胖小子,喜庆的很。这幅画出自杨秀琴之手,她没读过什么书,自十八岁嫁到杨家,便随着夫家做年画,一做就是六十年。如今她也是古稀老人了,但头发仍旧油黑锃亮,腰板硬朗的很,黝黑干瘦的小身板,双手皲裂的似那龟壳,爬满了一层厚茧,夹着那整年洗不出的青色、红色。

杨家埠兴于制年画,鼎盛的时候那可有百十家画号、百余种画风,可谓“家家会点染,户户善丹青”。而杨秀琴专攻神话传奇,画风泼辣、夸张,画作丰满、干练,颇有狠劲!什么《水浒传》、《帝王图》、《西游记》都是她的拿手之作,尤其是她制作的门神,栩栩如生。将其糊贴在大门,就像真的一样,好似真能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退避三尺。十里八乡的人,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赶来求幅门神图,名气在这杨家埠中可是响当当,年年皆是供不应求。

朽稿、正稿、调色、夹纸、兑版、正色,几千几万次的操作,每个步骤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她也不图什么名气、钱利,她制年画也是图个喜庆、痛快,一个行当,干了一辈子也就扔不下了。草长莺飞,鸢飞天穹,屋里的年画一摞压着一摞,这年景似很少有人来买年画了,而她仍用那柳木炭和香灰轻轻的朽稿,整日琢磨着时年的画样,一年也不过制个一万来张。

她忽的想到村外面刚装的那个大铁皮盒子,“突突”不到一天,也能自个印个几万来张,那画色彩更艳明,人物更饱满,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用反复的手印,自然销的也更好。

“那铁壳子比个人还厉害哪!”她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虽买年画的人少了,但她的名气仍然很响。区里的、市里的,甚至省城的记者,一波一波的前来采访她,一口一个老师长老师短地采访,也有不少慕名而来求画的。

“贴哪哩?炕头上还是大门上?”她仍习惯地问。

“不不,老师这画要放在玻璃框里当艺术品,做展览用的。”她们不禁笑起来。

“放玻璃框里,当艺术品,这年画也能当艺术品?”她哼哧一声笑了起来,赶忙去屋里取了年画出来。

前几年,这年画摇身一变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号更加响亮。那村埠里灰满蛛布的老作坊,又敞亮一新了。那木桌、木板刷着一层油光锃亮的亮漆,四处都是那香的味儿。东西撺掇齐了,可做年画的老工艺人已然不多了,她仍旧静静地在那小屋子用那柳灰、香灰轻轻地朽稿,琢磨着时年画样,一如既往。

不少公司聘她做技术顾问,让她教人手工年画。她踌躇了,心想:“这老祖宗的东西能传给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呀!”她想传给她女儿,可是女儿争气,留学美国,几年也不回家一趟,不稀得去做年画,去当个手工艺人。她更不乐意去教那些钱迷儿,那些人满心里想的是利而不是画,但她又不想让这门手艺失传,便狠了狠心私下单收了个十八岁的女娃,叫“明传承”。

杨秀琴初见传承时,圆脸眼明,似有光照。脑中便浮现出年画上的福娃娃,怀抱鲤鱼,手拿莲花,童颜佛身,戏姿武架,心中十分欢喜,一眼就瞧准了这个乡间女娃,像有缘分牵引似地拉起了传承的手,问道“跟我学画可好?”传承点点头,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随着杨秀琴进了门……这闺女也争气,没出两三年,这年画的风格、色彩便颇有曲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杨秀琴欣慰地笑了笑。

咕嘟,咕嘟,大锅里的水热得冒泡,在锅里雀跃。

“传承,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屋外头冷!”杨秀琴连忙喊叫。

她瞥了眼桌上木匣子,紧紧握着传承的手,轻轻地合在那木匣子上。

“师傅—”传承明白了什么,噗通跪在供桌前。

“使不得,使不得。”杨秀琴连忙扶起她。

“跪下干啥,快起来,这个匣子,本就是老辈儿传下来的,你争气,我老了,干不动了,传给你!”杨秀琴将匣子轻轻地放在传承手上。

匣子里不过是帖字和十帖年画,而最新的该是她最擅长的《水浒传》,最上面的一层纸上歪扭地写着四个字:“传承”“归源”。

咕嘟,咕嘟,大锅里冒着水汽,杨秀琴捞起一碗饺子,正正当当地放在供桌的中央,红烛映着中堂,明亮,条墨正格中工工整整地写着九个名字。杨秀琴上了三炷香,又揖了三揖,大锅水汽氤氲,香烛烟袅袅飘溢,盈斥着整个屋子。水雾中,烛光仍旧闪烁,杨秀琴回头盼了一眼,她忽地觉得,那炕头的大胖小子,白白胖胖的,好像咧着嘴朝她笑呢,杨秀琴顿了顿,噗嗤笑了……

【篇八:老鞋匠】

放学后,外面的风很大,雨后的空气有泥土的清香在微微酝酿,青石板路湿润光滑,一直延伸到远方,我正为一场考试的结果心灰。有点冷,我裹了裹身上略微单薄的衣服,也顾不得松散了的鞋带就冲出了校门。

路上行人颇少,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姑娘,你的鞋带松了。”那是一种十分沧桑的嗓音,带着岁月的痕迹,虽然苍老,却依旧铿锵有力。我回头,老人的面容映入眼帘,每一条皱纹都洋溢着笑意,他背着一个敞口木匣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原来是个修鞋匠,看样子刚收摊。他耳边的白发有几分刺眼,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像是无垠沙漠追求的一叶嫩草,让人倍感珍惜。我愣了愣,投去感激的目光,苦笑了一下,弯下腰来,双手却停顿了下来。

那白净的鞋带上已经沾染了泥水的污渍,肮脏不堪,我犹豫着要不要污了手系起来。老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缓着步子走来,笑盈盈地说:“姑娘,我来帮你系吧。”他弓下腰,像极了一轮弯月,那双蜡黄的手灵活地在我的鞋面上跳跃,片刻功夫便系好带子。

他慢慢起身,还是那样笑着,凹陷的眸子里流露出无限慈爱,轻轻地说:“姑娘,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困难就灰心,人生的路还很长……”

我定了定身子,轻轻点头,老人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步履蹒跚着离去。

我突然觉得,老人伛偻的背影那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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