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绽放在舌尖上的美好回忆——簸箕炊】
乡晨,清风伴着香味,一丝丝的扩散开来,偷偷地溜进鼻子,闻着沁人的香味,我知道,奶奶肯定在忙碌早饭——簸箕炊,每每到此,总吸引一班小孩来观望,帮忙。
奶奶命令着几个较大的孩子去准备材料,大米,生粉,出泉水,熟芝麻,花生油,酱油,辣椒,蒜头等,孩子们忙个身水身汗,不过,我们觉得值得的,因为,接下来,是奶奶的作秀时间——
只见奶奶围起小布围裙,用两双长满老茧的双手,熟练的舀米,过水,甩米,一切都那么干脆利落,手起米落,一大盘白胖,闪亮的“小孩”躺簸箕中,用井水浸泡了3个小时。捞起来,倒在石墨中,接下来,就到了我们表演的时间了!
两三个“壮爷们”,咬紧牙关,青筋蹦出,豆大的汗珠沿着青筋轨迹流过,额头的皱褶紧夹着细珠,确有“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之景,三两个小孩,舀着一碗碗甘泉水,往石墨轻轻倒,一滴滴的米浆滴在了容器里,一滴滴上午汗水汇聚,纵使辛苦,但却值得!
接下来,大家七手八脚,拌粉,过斗;用些细面粉与米浆拌匀,奶奶把米浆分成了几大碗,小孩子们拿着细眼漏斗,一遍一遍地过滤,涓涓米浆,流过漏斗,流过我们的心田,夹杂着欢声笑语,流向幸福的远方……
再接下来,架起量器,把过滤好的米浆倒在已经煮沸的水中,白色的米馍,可爱的小米泡,水灵灵的。接着再把它分次灌入小簸箕或托盘中蒸……
“呼——嗞”,蒸笼一打开,米香扑鼻而来,几乎是同时,十几双筷子一起伸了进去,推推嚷嚷,你抢我的酱油,我拿你的碟子,他独占了芝麻,大家吃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奶奶眯着小眼睛,不动筷子,但嘴角笑得似乎吃得很满足了,那时,笑声叫声骂声直冲上了烟囱,回荡在了乡村的天空中!
许久都没有尝过家乡的簸箕炊,尽管在外面吃的多美味,都比不上家乡的香甜,甘醇,无法忘记家乡那簸箕炊的香味,以及那些欢声笑语,可能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家乡的爱吧!
【篇二:奶奶的味道】
我总是很怀念幼时奶奶做的那道簸箕炊。
自六岁起我便和母亲来了广州,除开过年外几乎不回家,因此少能见到奶奶。可每每重新踏上那片土地,奶奶做的那咸香爽口的簸箕炊,仍勾起我不少回忆。
五岁那年的夏天,我到奶奶家住了一天,第一次尝到奶奶做的簸箕炊。
奶奶领着我把提前一天泡好的米磨成浆,倒出最上面的一层,用做簸箕炊表面的皱纹。等蒸锅水开了,奶奶便准备把米浆分三次灌入托盘蒸熟。我跃跃欲试,帮奶奶灌米浆,结果成了爆破面——整个面毫无形状可言地直接炸开了。我沮丧地甩了甩手,奶奶笑着说:“灌米浆要在每层熟透后才能灌。”我似懂非懂。
奶奶有条不紊地往托盘中灌米浆。我在一旁努力踮起脚,舔了舔嘴唇又摸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想着一会儿该吃几个簸箕炊。
最后一步是做表层的皱纹面,这也是最难最辛苦的一道工序。在温度最高的时候,奶奶拿出成型的簸箕炊,轻轻地倒上一层薄薄的米浆,微微地晃动着,左右来回,像摇摇篮似的,视线不离手中的宝贝,眼里流出温和的光。我看得入迷了,脑袋还不禁随着奶奶的手左右摇晃起来。簸箕炊上起了一层褶皱,奶奶又把它放回蒸笼了。
“奶奶,可以吃了吗?”
奶奶又笑了笑,把蒸笼开了开。最上面的蒸汽跑了一些出来。“别急,得让蒸汽跑再出来些,不然皱纹面该反了。”我的心好像被提了起来。
簸箕炊出笼了。我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拿了一块就往嘴里塞。“啊!”我尖叫到,直往垃圾桶的方向跑去,一气吐了出来。奶奶笑出声来,连忙帮我擦嘴。我委屈地说:“奶奶,这根本不好吃,还怪烫人的!”
奶奶用食指肚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我的脑门:“这么吃当然不好吃了,要淋上香油,还要要放凉些才吃的。它才刚出锅,怎么能不烫?再等会吧!”
我在趴在餐桌上,盯着餐碟,快要把它看出个洞来了,可奶奶还没出来。
一阵香油的味道飘来,簸箕炊上桌了。蓝白相间的瓷碟里,簸箕炊静静的躺着,一层焦糖色的香油,像一件外衣,泛着微微的光泽。凑近闻闻,酱油和香油交融的的味道,直入心扉,尝一口,香甜软糯。
奶奶奶奶忘了吃,只顾着在一旁盯着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吃到一口簸箕炊实在不易。这记忆里的味道久经岁月的洗礼,依然挥之不去。时间不仅成就美食的味道,也让记忆的味道更醇更香更难忘。
身在他乡,我才知,簸箕炊里有奶奶对我深切的关怀,亲切的呼唤,和浓到化不开的爱。
我怀念奶奶的那道簸箕炊,怀念奶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