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变形记】
一个极其平常的早晨,我正在玩“王者荣耀”,正当玩得兴起时,一粒红色的小药丸从天而降,正好砸在我的头上,我刚要发火,耳畔传来一声诱惑的低语:“嘿,朋友,你想做一只猫吗?吃下这颗糖吧!”我想都没想,就把这颗红色的小药丸塞进了嘴里。
只听“哔”的一声,一阵白烟散过,我低头一看,我真的变成了一只猫:雪白的毛发,可爱的耳朵,细长的尾巴。惊得我一下跳上了窗台。
家里的黑狸猫发现了我,平时高傲凉薄的黑狸猫,此刻突然在我面前谄媚起来,它还用猫语“喵喵”叫着,约我和他一同结伴出游。我尴尬地躲进了墙角,“大黑”见我不动,自己跑出了房门。
只一刻钟的时间,大黑就回来了,只见它昂首挺胸地朝我走来,嘴里还叼着一只血淋漓的大老鼠,见到我,它兴奋地将嘴里的老鼠甩向我!
“我的妈呀!”我吓得魂不附体,闭上眼睛,不禁发出一声尖叫,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是我没玩完的“王者荣耀”,大黑高傲而凉薄地从我眼前走过,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真是一次神奇的猫咪之旅啊!如果有一天,那颗红色小药丸再出现的话,我希望可以变成一只天鹅!
【篇二:假如我是一只猫】
假如我是一只宠物猫,我是不是就幸福无比?未必。
我是一只宠物猫,有一天,前主人把我交易给现主人,也好,从此我出了牢笼。新主人还不错,给了我一间很大的房子,说白了也就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笼子”。房子大就幸福吗?也许是吧。
大清早我就醒了,主人们都还没醒。我在客厅中游荡,找到了我的玩具,家里很安静,只有玩具上的铃铛声。过了一会儿,床上传出一阵“吱呀——”的声音,我急促的小跑过去,看见妈妈(大家都这么叫,其实就是女主人)醒了,我对她说:“妈妈起床了,我想吃小鱼干。”而她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头就走了,好像并未听懂我说的话。小主人醒了,爸爸(大家都这么叫,其实就是男主人)也醒了,才一会儿时间家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厨房里一会儿“叮铃呱啦”,一会儿“沙——沙——”,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我跑到小主人那儿:“陪我玩儿一下嘛。”只见她拿起一个蓝色的包就走,急匆匆的样子。唉,谁都不理会我,没人给我好吃的,没过多久,这场宴席就空无一人了。
主人给我一堆我并不喜欢的食物,我抗议过。可他们听不懂猫语,是真不懂还是装听不懂?值得探究。
我跳上沙发,趴在软软的垫子上,看着平静的房间,面对着莹白的墙壁,唉——,好无聊啊。对于我来说,连玩具都无效了,感觉家里死气沉沉,一点都不好玩,天天都是这样。门上的铃铛没响,美味的食物变得无味,花瓶中的花没了味道,地上的玩具没了兴趣……我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傻跟着他们来到这个冷冰冰的家,主人们明知道他们没空陪我,却硬要把我带过来。
在这个“牢笼”里,美食成了空想,陪伴成了奢望,自由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假如我是一只宠物猫,也不幸福啊。
【篇三:老人与猫】
离五点还有十分钟,外面准时传来熟悉的猫叫声,我知道,是那群猫又来了。
透过窗往外看,那是一群形态各异的野猫,颜色斑杂,各带美感。它们或卧或趴或立,却异常有序,排在我家楼下——91号楼口陈旧的大门前,十几双水灵灵的眼睛齐刷刷地朝楼梯口望着。
“嘀嗒——”时钟的针摆摆出时间的圆弧,震荡起夕阳的余晖与渐渐消散的暑气。
五点钟。铁门传出一声尖锐又略带沉闷的轻响,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大袋猫粮。她鬓上的银丝随风轻颤,干枯的手紧紧攥住袋子,颤颤巍巍地走下台阶。随着她的走近,一大群猫仿佛争宠的小孩,争相叫嚷了起来,用各种猫语与老人撒着娇。
她缓慢地蹲下来,从袋中掏出铁碗,一字排开,将猫粮均匀地倒入其中。每每这时,是她一天中最舒心的时刻,边倒着猫粮,边还亲切地叫着每一只猫的名字,脸上的神情温暖得似可以将雪山融化。夕阳下的笑容,一如栅栏上盛开的蔷薇,芬芳摇曳,煞是醉人。如斯慈祥,恍若是儿女绕膝的老祖母,那些猫儿便是她倾心相待的孩子。
“哎,慢些吃啊,不急。”苍老的声音响起,回应她的是猫儿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一袋猫粮终于见底,猫也渐次散去,老人摸着一只虎斑猫的脑袋,目送着夕阳下沉。
几年如一日,这里的人都知道,每天下午五点,91号的楼下,总会有这样一个老人,这样一群猫,这样一片夕阳……
这样的场景,老人的善意之举,不经然间在我的心田,埋下了一颗种子。
忽一日,薄暮。窗外传来猫儿的叫声,急切、杂乱、又似低沉的咽。我听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抬眼看钟,已经过了五点。过了一会儿,叫声渐止,我以为是她出来了,走到窗边一看,只见猫群还在门口徘徊,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晚,猫群到了很晚才散去,而老人,始终没有出现,我心中疑惑又着急。第二天,问了邻居大妈才知道,老人搬走了。我跑到楼梯边一看,在一个角落里,她留下了一袋猫粮。我抱着猫粮,站在夕阳下,一种责任感涌上心头。蓦然发现,老人曾经在我心中埋下的种子,竟已破土而出。
夕阳西下,猫粮见底,群猫散去,我学着老人的样子,挠着那只虎斑猫的下巴,听它发出舒服的“喵喵”声。这样的场景,既陌生又熟悉,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