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那一次我流泪了】
夏季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瞧,今天早上还是阳光明媚,下午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天空像泼墨一样,涌动着云头,云层越聚越厚。不一会儿,黑云压顶,狂风夹杂着雨星,在草地上撒泼打滚。
我发愁的望着天空,心想:今天下那么大的大雨,又没带雨伞,可怎么办呀?
妈妈又卧病在床。哎,只能淋雨回家了!“晨曦,晨曦……”我听见有人喊我,我想是谁呢?妈妈吗?不可能,妈妈应该在病床上呀。“晨曦,你怎么不理我?”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妈妈!“妈妈,你怎么来接我了?”“我怕你被淋感冒,所以来接你了。”我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妈妈拉着我的手,帮我撑着伞,我和妈妈回到家后,我发现妈妈被淋成了落汤鸡,而我只有裤腿和鞋子湿了一点。我不禁眼眶湿润了。为了不让妈妈发觉,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号啕大哭。妈妈怕我难受还特意倒了一杯红糖水一口一口的喂我。让我躺在床上休息一会。等吃晚饭的时候叫我。我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就看见了妈妈倚在我床前,我怕吵醒妈妈,就保持原姿势不动,然而眼泪却“嗒吧嗒吧”的往下掉。
我尝了尝眼泪——这是甜的。不尽甜在嘴里,更甜在落泪人的心的。
【篇二:妈妈的味道】
香甜可口,是美食的味道;饱经沧桑,是生活的味道;汗流浃背,是劳动的味道;呵护关心,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像春天的绵绵雨露,细腻轻柔;像夏天的和煦微风,凉爽扑面;像秋天的累累硕果,耐人寻味;像冬天的皑皑白雪,洁净如丝。
小时候,我总缠着妈妈给我做蛋炒饭。
金黄的蛋,洁白的米饭粒粒分开又合二为一,出锅时再撒上细细的绿色的葱花,那色、那香、那味,让人想忘都忘不了。那时,我以为妈妈的味道就是蛋炒饭的味道——清香扑鼻,让人永远都不会觉得厌烦。
可有时,妈妈的味道又像是药,苦的不堪入口。我生病了,妈妈强制带我去看医生、打针、吃药。就算我哭的呼天抢地、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最后被妈妈强拉硬拽的拖到医生家。我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可不知怎的就怕医生手中那只要命的针头。我总会苦苦哀求妈妈半天,最后又无一例外的商量出彼此都能接受的法子——不打针可以,可吃药总是免不了的。
苦腥的药一入口,就让人想吐出来。妈妈监督我吃完药,再翻箱倒柜的找两颗糖给我。别说,这种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颗糖的方法在我这儿还真管用。每次,都只记得嘴里残留的糖的香甜,至于其他的,早已全都抛到脑后。
现在,我长大了。妈妈的味道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安全感。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段文字:“每个人的妈妈身上都有一种味道,那味道只有妈妈身上才有,能给她的子女一种归属感。”或许真是这样,每次我依偎在妈妈怀里,闻到妈妈身上又一种特殊的味道,慢慢的我就上了瘾。委屈时,我会在妈妈怀里哭,她会用她宽厚的手掌轻抚我的脊背,柔柔的、痒痒的,我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那熟悉的味道,让我不再流泪。甚而至于在她的怀里做着香甜的梦。
妈妈的味道感受分明,如在脑际,如在天边;如在目前,如在心海。它仿佛一首清纯的古诗,一支动听的旋律,一杯扑腾翻滚又清香四溢的香茗。
【篇三:遇见一片金黄】
那年夏天回老家,我遇见了一架丝瓜。
老家的院子里,姥姥种了好多丝瓜。丝瓜架上系上两条绳子,绑一块木板,就是一个秋千。我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荡过春分,荡过谷雨,荡过立夏,荡过小满,看着丝瓜抽出第一根纤弱如丝的细芽,伸出第一条弯弯曲曲的藤蔓,开出第一朵娇嫩金黄的小花。
姥姥宠我,不管我在院里怎么撒泼打滚,都不曾严厉地教训过我。她最常做的,是开窗对我拉长了声大喊一嗓子:“诶——外头太阳太毒了——回屋歇会儿吧——”小时候总是“恬不知耻”,现在想想,左邻右坊听见了,怕是要偷偷笑的。姥姥费了大力气把我“请”回屋里,怕我再闹,就给我讲丝瓜花。她说丝瓜花是属于乡村的花,它大口大口地喝水,大手大脚地攀爬,是大嗓门的躁动,连开花的声音都跟乡村一样,粗犷率性,不拘小节。姥姥看着窗外的丝瓜花说:等着吧,过几天就有丝瓜吃了。
等啊等,看那顶着花的小丝瓜一点点长大,我对姥姥喊:丝瓜藤这么细,怎能禁住这么多条长长的丝瓜?姥姥笑着说我傻。当然,除了担心,最多的还是高兴。我拉着姥姥的手走到丝瓜架下,姥姥一把把我举起来,我咯咯地笑着,挑个最长最大的,然后小手一指,姥姥就给我摘下来。姥姥做丝瓜的手艺是一绝。简简单单的丝瓜切成片,不需要味精的调和,放在锅里随便一炒,就是上好的味道。我对着姥姥竖个大拇指:“姥姥好厉害!”姥姥笑得眉眼弯弯说:我小时候,大人就是这么做的。
夏天过了,我要上小学了。不管怎样耍脾气闹性子,也不能改变从姥姥家搬走的事实。就连姥姥,也只是劝我听爸妈的话。临走时,丝瓜花依旧是黄灿灿、明晃晃的。我搂住姥姥说:“姥姥,咱们一起照一张相吧。”——姥姥这一辈子都没照过几回相。
多年以后,我只记得,我那年遇见的丝瓜花很好看很好看,那张相片上的人,笑得很甜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