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有那样一抹色彩】
岁月逢花,梦稀念旧,有那样一抹纯白,在心头。
我从题海中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栀子,绿叶轻舞,唤醒我心中的回忆——
爷爷将一盆绿油油的栀子摆放在窗台上,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爷爷,这是什么呀?”年幼的我仰着头问。“这是栀子呀,等到六月开花之后,又香又白呢!”我听了,开心地笑了,此后的梦中经常有纯白的花朵在摇曳……
此后,我总盼望着栀子快些长、快些长,让我早早地看到美丽的花朵,便日日将一整壶水都倒进那小小的花盆。爷爷见了,将我抱起来,嗔怪道:“这个小傻瓜,花都要给你浇死了!”我看向花盆里漫出来的水,有些无奈。栀子,栀子,快快长大呀……
六月,到了爷爷所说的“开花的时节”,于是便日日蹲在花盆前守望,欣喜至极地跑去告诉爷爷又多了一个花苞等等。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空澄碧,纤云不染,我正数着花苞的个数,突然,眼中闪出一点纯白。我拨开绿叶,见到一朵半开的栀子花,含着羞,忸忸怩怩地藏在叶片后,颇有点“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代佳人之感。花瓣不能算是洁白,那细细的绿色脉络召示着生命的伟力,清风携着栀子花的香,多像爷爷微笑着的脸庞……对了!爷爷!我连忙跑进屋去:“爷爷!栀子花开啦!”
有了先例,栀子一朵接一朵地开,一身素衣霜袂,是那名为自然的艺术家的杰作。我爱坐在花旁,那花香,香了心田,那花色,点缀童年。
后来,栀子花谢了,我没有太伤心,还有来年呢……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长大了,爷爷也老了。我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觉得少了什么。
我痴痴地盯着栀子花,忽然听见爷爷的忽唤:“吃饭了!”“诶——”我答应着,放下笔,匆匆往外走,一回头,看见栀子依旧绿着盎然。
我突然觉得一切同以前一样,天在,地在,栀子在,爷爷在。原来,有那样一抹色彩,永远在。
【篇二:心灵深处的格桑花】
格桑花开,韶华无悔。
第一次听见格桑花的名字,是在仓央嘉措的“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中,彼时记住她,仅仅是因为惊叹于这美丽的名字,像藏族里美丽活泼的少女,冲着你放肆地笑。
后来渐渐淡忘了,直到——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湖光荡漾,和风送暖。国庆假期,我和妈妈一起去姨妈家。因为路程不远,我们便选择了骑自行车。
邂逅格桑花,便是在这途中。
我骑着车,感受清风吹拂脸庞,突然,一抹明亮的色彩点燃了我的眼。嗬,这不正是格桑花吗?路边热烈烈绽放的,不就是那令我万分神往的“格桑梅朵”么?我减了减速,这才看清她的容貌:薄得看见经脉的花瓣,生长在纤细的枝干上,托出中心鲜黄的蕊,橙黄的、淡紫的、淡粉的,一朵一朵正笑得灿烂。明明那么纤弱的枝、那么单薄的花,怎么敢与着风雨为敌?又怎么敢在西藏,微笑着顽强生长?生命,原来是这么坚强的。
可不看花朵,她怎么是朵花?她怎么在草木的身体上,开出那么令人心醉的花?也许,也许在很久以前,格桑就是一株平凡的小草,淹没在西藏的绿色海洋,卑微得可怜。
可明明一株草,却有着开花的梦,她慢慢积蓄着、积蓄着能量,时光一点点过去,终于,一个明媚的早晨,阳光正好,格桑,疼痛开放。有孩子看见了,呼唤人们来看。于是,她不再是一株草,她成了花,藏民把这顽强的生命当作吉祥的象征,他们亲切地唤她,“格桑梅朵”。
生命的卑微与高贵,原来是如此相似的。如果,很不幸,你成为一株草,那有一个开花的梦吧,总有一天,惊艳绽放。
这顽强的格桑花!你开吧,开在我的心灵深处吧,点缀了流年,丰富了寻觅……
流年错落成诗,岁月编谱成曲,格桑花开了,在心灵深处。
【篇三:迷人的秋色】
有人爱百花争艳的春天,有人爱绿树成阴的盛夏,有人爱银装素裹的冬天,而我却爱金桂飘香、天高云淡的秋天。
秋天的天空是那么蓝,像一块晶莹剔透的蓝水晶,再加上纤云弄巧、雁阵南巡,使人不禁望穿了双眼,仰酸了脖颈。
秋天的大地已经脱去了绿色的夏装,换上了金色的秋衣,一阵秋风送爽,一片片黄叶就打着旋儿往下落,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天空中翩翩飞舞。小草变得弱不禁风,尽情向人们诠释着“一岁一枯荣”的诗意,它们无精打采地依偎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憧憬着来年芳草满天涯的盛景。草丛中藏着几朵幸存的小花,像散落的星星,像忽闪的美目,越发显得楚楚动人。
在这个冬天快要来临的季节,仍然有顽强的生命。那一棵棵松树一身戎装,铮铮铁骨,傲视风霜,让人不得不心生敬意。还有那一株株月季花,仍在争奇斗艳,发出阵阵幽香,点缀着这金色的秋天。更有那一簇簇怒放的金菊,让苍茫大地“满城尽带黄金甲”,难怪陶渊明会留下“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再无花”的诗句。
我爱你,秋天。你真是一幅美丽的画,一首动人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