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爱的念想】
爱而不语
我想我只能沉默,静享这亘久而又虚无的荣光。
也许我会咿呀着自己破碎的脚步步入一段单薄而又斑驳的光阴里,注视着满目琳琅的悲伤,想起那些动容的时刻,然后任思绪在风起的日子里肆无忌惮的参差而起,盘根错节直到密不透风。
也许我会全力以赴的盛开,因为无可慰藉的疼惜,因为深切的悲伤,因为热烈的想念,因为悲喜交加的破败,因为那些无法释怀的磅礴的爱恨。
也许我会深情的守望,即使思之若狂,即使无能为力,即使啜饮满怀,即使年深岁改,华发催生。
而我终究只是无力,甚至无可逃遁,在疼痛的苏醒里成长,淡定从容,也若有所失。
我沉默,然后世界便是一幅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样子,虽然我还没有学会微笑向暖,安之若素。
此生,只愿化身一段流年,行走于消逝,虽九死犹未悔!
爱而不能
误入一场美丽,却不能向更深处游曳。
我常常在想,在这样的一场风波里,上帝定然会为我安排一场重逢,多年后的清晨或午后,一定会有一场可以预期的相遇,我会在某个时光的转角与你邂逅,在起伏的灯光和旋律中,与你对面,一一细诉别后的风尘。我想那时的你仍然是我流浪途中的那盏灯火,你依然会笑靥如花,有着驳杂之中的至纯,流俗之上的逸动。而我的心仍会被一下子击中,我要将所有的悲欣和真诚融入眼神,然后充满赞许的看着你,直到你面颊微红。这会是那不可知的命运赋予我的一场浩大的重生。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无力的,无力收藏一片月光,无力采摘天上的星辰,无力保存一段时光的掌纹。而那时的我,定会用鱼传尺素般的坚定和笃定将你追寻,即使我们面对不同的东经北纬,我也会在千山万水后一路跋涉而来,站在你的面前,告诉你这场天衣无缝的重逢。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爱而不伤
我想我还是要走下去,毕竟生活仍要继续。
总是学不会安然的接受,却总在涨落的潮汐吞吐的叹息或是咆哮里咨嗟不已。原谅我不能在你春华秋实的青春里开启一道明媚!
所谓爱情,从来不会许给谁天长地久,只会给你一路走下去的勇气和力量。前方的路该怎么走,亦或者说前方到底有没有路?我会心如止水,安步当车,还是神色匆匆,眷恋不已。流转的时光是否会把我带走,无声无息,是否我会在那样的不了了之里念念不忘?这一切,我都无从知晓。
“愿为烟与雾,氛氲对容姿”我喜欢这样的言语,这样旷日持久的深情。
时光如水,世事如烟,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篇二:你是我最贴心的人】
这一生,对我最好的人便是你——我的妈妈。不论多么辛苦,你仍然会对我最好。
我一直在想,妈妈的手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直都认为,妈妈的手不会老,不会变,我的记忆里,妈妈的手是细腻的,是柔滑的,是温暖的,直到那一天。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因为看漫画忘记了时间,直到你穿着雨披匆忙地来到教室,直到听到你那温柔的声音:“闺女,你怎么不回家?”我抬头一望,你穿着那滴雨的雨披正站在教室门口,眼睛里全是焦急与疑问,我看到你来了,慌忙背上书包跟你走出校门。刚出校门,你急急忙忙地把雨披脱下来套在我身上,你自己却穿着单薄的短袖衬衣在狂风暴雨中挨淋,我不忍心,想把雨披脱下来给你穿,而你却故作严厉的对我说:“让你穿是对你好!你可不能感冒,还得上学呢!”我犟不过你,只好钻进那早已被你暖好的雨披。一路上,你单薄的身体因为冷风的吹过瑟瑟发抖,而我却在温暖的雨披里不用被淋。心底不禁浮上一抹苦涩的滋味。
你去接我,我没有生病,而你却因为被淋而发了高烧。你在挂吊瓶,我去诊所看你,看到你躺在床上,正虚弱的挂着吊瓶,心里一酸,快步走到病床边,对你说:“妈,你没事吧!”你无力的睁开眼,用手帮我抹去眼泪,你手上的茧磨得我的脸生疼。我看见你那布满皱纹得手,我反手握住,说:“妈,是我不好,我以后会按时回家!”你对我微笑,这抹欣慰的笑容映入我的眼帘,并铭记于心。
还有一次,我发烧了,班主任给你打了电话,我听你一边数落我怎么又发烧了,一边说你这就给我送药,我听着听着,眼泪又滑过了脸颊,心里感动无比。我在教室里一边上课一边等你,直到六点你才来。我看到你出现在门口,连忙跑过去,你一遍又一遍的唠叨,说这份药吃多少,那份药吃多少,不能吃凉不能吃辣,我听着听着,又想哭了,我强忍住泪水,怕你看到又会担心,我催着你快点走,你以为我是嫌弃你了,便匆忙走了,我看着你的背影,刚想对你解释,但因为上课的原因,只好匆匆忙忙地进教室了。但那一节课,我的脑海里仍然浮出你那孤独的背影,挥之不去,心里便一直一直惴惴不安,直到回到家你仍然对我微笑,仍然抱住我对我说:“宝贝闺女可回来了!妈妈想死你了!发烧好了没?上了一周的课累不累?饿不饿?快进屋吃饭吧!”我听着你充满关心的唠叨,心里的不安减少了几分。
妈妈,你是我最贴心的人,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妈妈我要对您说:“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到老!”
致最爱我和我最爱的女人——妈妈
【篇三:直到黎明到来】
那是已经历的生活中最黑暗的低谷,所有的奋斗与热血,都深深落入谷底,惊不起一丝波澜。每个人都在无边的黑暗中穿行,试图寻找出路。有的人放弃了挣扎,从此跌入更深的谷历一蹶不振。有的人继续前进,直到黎明到来。
我的深谷是我自己挖下的。那是初中入学的 一段日子,不其然接触到全新的 学习层面,无论是题量还是难度,都远超之前的六年儿戏。但仗着年轻气盛,无知无畏的我反倒被这巨大的挑战激起了好胜心和求知欲。“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我知道,提高自身水平,才是克服困难的绝招。
我开始奋斗,殊不知,这正是再给自己挖坑。上课时,思想随着老师一同前往知识海洋,下课时,按捺住自己爱玩的天性,安静地自己上节课的笔记。连手机和电脑,也被我暂时打入冷宫,不复往日宠幸。“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最美的绝响。”坚信着“风雨过后会有彩虹”的我,把自己幻想成暴风雨中的海燕,在知识的海洋里搏击风浪。
坑越来越深,黑夜的序幕揭开了。渐渐地,我开始陷入迷茫。为何努力后依然没有提高?为何那些没我认真的同学成绩比我好?我哀叹命运的不公,心中的热情几度要熄灭。那段时间里,我甚至想到过自暴自弃,让心中的海燕被现实的巨浪一巴掌拍死,直直坠向深谷,这样兴许会让人活的更轻松。没人知道我的努力,所有心血都被一纸苍白的试卷上刺目的红否定。曾经的好高骛远,雄心壮志,都成了悲哀的笑话,化作沉重的枷锁将我拖向深谷。
但在执着心的鼓舞下,我并没有放弃。正是如此,我才明白:当你身处人生低谷时,别停下脚步,只要继续前行,不管哪个方向,都是上坡。正是凭着这不甘沉沦的心,我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不要停。在深谷中奔跑,既使看不清方向,也千万不要停止前进的步伐。不管脚下的路多么崎岖难行,终将是殊途同归,不管黑夜多么漫长,向着地平线奔跑,终将迎接黎明。我终于迎了来了我的黎明。
从古至今,能成就事业的人,也大多是经历了跌入低谷在攀上高峰的。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也正是不甘屈服沉沦的心驱使他们追逐黎明之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孔子膑脚,岳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奋之所为做也。
正如安德烈?纪德所说:“你要把黑夜视为白日的归宿,把清晨视为万物生长。”黑夜是光明的前奏;在低谷中前行,直到黎明到来。
【篇四:快乐是最好的回报】
晚秋的斜晖被割成小小的方块零散地铺撒在桌上,桌上饭菜的热气,腾腾直上,直扑我的脸庞,我们一老一小相视一笑,脉脉温情在眼中流动……
起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领到这个奇怪的老人跟前,她的脸黑得像块煤炭,花白的银丝被盘成一团,一脸凶样,浑浊的眼中迸出愤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哎!这算什么社会实践活动呀!敬老院里的老人都是这样的吗?我长吁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开始了吗,奶奶?”她的神色陡然一变,“什么?大声点!”我又问了一遍,她还是重复着说“什么?大声点!”一头雾水的我被自己的吼声震得晕晕乎乎。初次见面,我便开始惧怕这个“怪人”。
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她那儿,每次都要遭遇她的“无理”要求。“不对!这个杯子应该在电视机右边!”“这个毛巾没有叠整齐!”……她的嗓门儿像钟声一样粗哑而沉闷。我只好更加小心翼翼,虽有不甘,但每每看见老人脸上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我的心也不自觉地轻松快活起来。
在她魔鬼般的训练中,我做家务越来越利索,手脚也灵活了很多。当我在家里主动要求做家务时,妈妈都十分诧异,她惊叹地摸摸我的头:“这还是我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女儿吗?”我才发现自己的确变了不少。
直到那个暖意融融的下午,我才了解到,她曾有个英年早逝的儿子,我忽地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上承载着如此厚重的期冀。那种想帮助和陪伴老人的感情愈加强烈,不再是一种被动的义务,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愿望。
在收音机清丽的戏曲声中,我干活比以前更卖力,直到整个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我细心梳理老人蓬松的一头银丝,直到它们全都服帖地盘好;我为老人按摩捶背,直到双臂酸痛才停止。看看锃亮的地板上倒映出来的我和老人的脸:老人容光焕发,满脸欣悦,黧黑的脸红润而有神采;我的脸上虽然灰扑扑,上面却绽放着快乐。原来,我们在帮助别人时,也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自己;我们在互相陪伴的同时,也都浸染上了一层心灵的馨香。
那一晚,是她亲手做的菜:素炒白菜,蛋花豆腐汤,还有两个大而香甜的红薯。我们拿着红薯啃着,眼神时不时撞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一种甜而软的快乐,那是我吃着薯片看电视无法相比的,它朴素而又柔和,真诚而又美好。我发觉自己喜欢上这个老奶奶了,和她在一起,我学会了许多,不仅仅是做家务,还有那种对待生活认真而严谨的态度,和付出后收获的最纯粹的快乐。
其实,当你全身心帮助和陪伴一个人时,温暖的慰藉便会如期而至,它是一种最真实的快乐。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快乐,便是最好的回报。
【篇五:冬晨遐思】
清晨七点钟的宿舍像是一个被打开开关的闸门,穿着黑色风衣与绿色棉袄的男孩女孩们,脚步匆匆从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宿舍内走了出来,十二月冰凉的冷风裹着一丝不知从何处吹来的油炸面点的酥香,迎面出来。
我们略微瑟缩着身体,将拉链拉至脖颈,看起来青涩而稚嫩的脸,像是树枝上嫩黄与浅绿的叶,上面凝着澄亮清澈的露水,透明的世界中映出干净的梦。
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人里,有些人写得一手好字,他们或清秀或潇洒地在田字格里安静地张扬着个性,被贴到展板上,在风里“哗哗”的响;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人里,有些人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他们出没在学校各大汇报演出的舞台上,优雅而正宗的吐词在空气中排成一串连绵的花体字;没有人知道,在这些人里,有些人写得一手好文章,他们风格迥异的语句在油墨的纸上描出北方的冰雪、南方的水乡、西方的日落、东方的朝阳……
我们看到的他们,随手写下一排排工整漂亮如同打印一般的字,在考试试卷上连拿高分,在全国各种书法比赛中多次拿奖;我们看到的他们,穿着得体的礼服在灯光绚烂的舞台上恰到好处的微笑,清越的声音从话筒里远远的传出来;我们看到的他们,在短短的时间里创作出一篇又一篇令人赞叹的文章,在各种各样的杂志报刊上变成一个个铅字……
这是我们看到的他们,也只是我们,看到的他们。
而在那些我们都没有看见的漫长的时光里,他们,是怎样的呢?
是在昏黄的灯光下埋着头练字,一笔一画临摹着簿子上标准的字形,泛黄的纸张上印着干涸的墨迹,从生疏潦草的“娃娃体”直到行云流水的楷书,与练字本一同累厚的是他们手上粗糙的茧。
是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每一个字的读法,一字一句地纠正每一个错误的发音,因为一个不标准的单词而懊丧许久,从生涩模仿的“Chinglish”直到纯正自然的“英伦风”,与英语口语一同的熟练是他们眉间紧皱的纹路。
是在别人打闹的课间与大家熟睡的夜晚静静的读书,一点一滴的积累着每一个众所周知或人所不知的故事,因为一个形容词的不恰当而苦恼思索许久,从简单短小的句子直到妙笔生花的段落,与文字功底一同深厚的是他们眼眶下深黑的眼圈。
这是我们看不见的他们,在普通的生活中,平凡的、朴实的、为了自己的梦想与爱好而拼命努力的他们。
其实有些人之所以受人喜爱,并不是因为他们多么优秀、多么出类拔萃、多么绝而不凡,而只是因为他们所付出的努力,令我们尊敬。
【篇六:风景】
风景?你是如何理解这个简单的词语的?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大自然最美的地方。我却说,方奶奶的心是最美的风景,那,是天堂。
三年前,当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时,我遇到了她——方奶奶。她每天在我家小区拾破烂。她脸上有块紫色的胎记,使原本就黝黑粗糙的脸显得更加丑陋。身材矮小的她瘦的像根火柴,说话还结结巴巴的。一个很不起眼的职业再加上一张十分丑陋的脸,很难引起大人的注意——或许是根本不想看吧。大人不注意,可不代表孩子不注意。每天都有一群孩子围着她喊:老妖婆!丑八怪!”她却总是无奈地笑着。我虽未加入其中,却也常会不屑的看着她,直到那件事后,我对她的看法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呜呜……”有个孩子正蹲在楼下哭,没错,那就是我。因为我把爸爸给我交学杂费的钱给弄丢了,我害怕极了,心想小屁屁马上不保了……“孩……子,哭……哭什么?”一句不是很顺溜的话传入我的耳中。我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正对着的是一张面色黝黑,十分丑陋的脸。我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与她刻意保持了距离。方奶奶看见我的反应后,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却又很快被她隐藏起来,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但我当时并不在意那一抹忧伤。“你哭……哭什么?”她又问。“我把爸爸给的钱弄丢了。”我小声地说了一声,本不想搭理她,但出于礼貌,还是应了一声。“哦……多少……钱?我给……你。”“啊?你?算了吧你。”我满是不屑地说。“没事……20……够吗?我现在……身上……就那么……多。”她边说边掏向口袋,拿出一些破破烂烂的纸币,塞到我手上说:“给……给你!”我看见她的手碰到我的手,顿生厌恶。“哎呀,我不要!”我把钱推还给她。方奶奶却硬往我这塞:“拿……拿着,一会……爸爸……揍……揍你。”看着她紧拽着我的手,我实在受不了了,手猛地一推:“你个丑八怪,谁稀罕你的钱,别碰我!”她毕竟是奶奶级的人物了,哪经得住我这一推,她倒退了几步,身子向后一仰,头磕到了石头上,流血了。我吓坏了!还好,有个路人看见后把奶奶送到医院。随后,爸爸接到我电话后也来了,我不敢直视他们。方奶奶说:“不……不怪孩子,是我……我不小心。”我一惊,猛地一抬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我抱住了方奶奶,她笑了,这一刻我才发现,她好美!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美!后来,我和方奶奶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如今。
我很开心,我的身边有这样“美丽的风景”,你呢?或许该尝试停下脚步,不要只拥抱着一些并不真实的欲望,回头看看,那木兰花还在飘香……——后记
【篇七:众里寻她】
鬼牌有两张,它们是不一样的颜色。——题记
我们都曾经历过这样一段,渴望打破常规,找到世界上,哪怕是在一个犄角旮旯里,那个实实在在存在于世的另一个自己。
学校里有一个名叫“欣”的女孩,据说与我长得十分相像。
许多人都曾将我们认错。
也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机缘巧合,某年的某天,我认识了她,而她恰也已经知晓了我。
欣是一个颇为文静的女孩,沉静得无波无澜,仿佛一潭清泉,却又能在讲演的舞台上挥洒自如,那大放异彩模样,直教人想起《阿房宫赋》中所描绘的那被秦宫仕女打开的妆镜一般,“明星荧荧”,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而我却是个十足的疯丫头,唯有在柔和光线下随心所欲地涂鸦那些在心中酝酿了沉淀了许久的文字时,才能抚平我躁动喧嚣的心灵中弥足珍贵的一汪平湖秋色。
我们都热爱文学,都在文字的世界里静候发芽。
只不过她是常常站在聚光灯下面对千万观众的瞩目而高谈阔论,而我却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坐在静默的幕后,用纸笔效仿当年淮阴侯沙场点兵的气派风度。
我们很聊得来,在对文字的品鉴上虽是各自有一番不同的表述,但归根逐源却是惊人的相似,不谋而合。几番交谈,我们便将彼此引为知己,有道是世间最难莫过棋逢对手琴遇知音,自然格外珍惜。
更何况是极为相像的我们。
“我似乎找到了世上的另一个我。”欣如是说。而我,也为此感慨良久。
于是,每周五的下午,校园的天台书吧上总会有两道乍眼看去便知相谈甚欢只缺两盏酒樽便可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身影。
直到后来,某个我已记不大清的日子,我们不约而同地来到四楼天台,她定定的看着我,漾起一个满含歉意的笑容——
“我打算去学理赛。”她说。
“这么巧?”我也笑着应道,但我想我此时的笑容大概是与她如出一辙的,彼时我脸上也许比哭还难看,“我要去参加文招。”
像我这样马虎大意的人,当然没可能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手中的普希金、伏尔泰早已换做了《钱塘甬》和《五·三》。
我们在迷宫里兜兜转转了几近能贯穿洪荒的时间,环环绕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停下脚步回了头,才知道如今眼前的一切,也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是快餐流水线上生产的汉堡,只不过身上的标签,一个是麦当劳,而另一个,是肯德基。
也许我们会在运输的过程中相遇,彼此惊叹于你我之间的相像,可终也不过是擦肩过身,渐行渐远乃至分道扬镳。
就像一段排比的咏叹要有不同的声调,就像一副扑克牌仅有的两张Joker是截然相反的色彩,就像象征命运的塔罗没有相同的牌面,就像你我终将奔向不同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