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赶野猪】
要说我家最凶的动物,要数那只大野猪了。它一身黄灰色的条纹,长长的嘴,尖尖的牙齿。它身长一米多,高七十几厘米,有可怕的冲击力,如果它发狂时,可以撞到一棵大树。
早上的时候,妈妈就说,我家的大野猪快要生小野猪了。可能是感觉肚子胀得很不舒服,它居然掀开了关它的猪圈门,冲了出去。刚好被奶奶发现了,奶奶赶紧去找我妈妈,等妈妈过去,大野猪早就不见踪影了。
爸爸听说野猪不见了,急急忙忙回来去寻找,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下午,妈妈说野猪快生了,应该跑不远,又叫上我一起去找,我们运气不错,在一个山窝里找到了。这是,猪妈妈已经生了十来只小猪。小猪长得可爱极了,一身漂亮的花纹,正围在猪妈妈身边,嘴里还发出可爱的叫声。妈妈打发我下山找爸爸来帮忙。叔叔和爸爸一起赶过来了,爸爸拿着一个长网子,妈妈左手拿着两个袋子,准备装小猪,右手也拿着一个网子防身,而叔叔,则拿着一个桶子防卫。
我是个小孩,大人们叫我闪在一边。
三人一猪的大战开始了。首先,爸爸用网子去网小猪,猪妈妈着急了,只见它背脊上的毛全竖起来了,眼露凶光,朝爸爸冲去。爸爸连忙用网子挡住了。这时一只小猪正在叔叔身边,叔叔一把抓住猪仔。这时,母猪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了叔叔,叔叔只好用桶子挡,可冲击力太大,叔叔被冲得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爸爸抓住这个时机,网住了最后一只猪仔。
爸爸和叔叔抬着猪仔回家,母猪舍不得刚出生的崽崽,只好灰溜溜的跟着回家进了猪笼。
【篇二:这里的风景最动人】
古旧的小院,倾颓的墙边,种着一丛芭蕉,蓬勃的叶片在阳光下摇晃,暗红的芭蕉花从顶端伸出,垂挂在空中,这便是奶奶在乡间的故居。
如果正值烟花三月,暖阳潋滟,乡间自是一片好景。远处开了一山的桃花,红艳艳的,映得溪山格外“动人”。山窝里探出许多翠竹,又有许多新笋,陡然就钻出来,绿得十分鲜嫩。大树随处可见,到处亭亭如盖。
我最爱的便是乡间七月的夜晚。蝉声阵阵,却不似白天聒噪。夏天的风到了夜晚也是柔软的,拂在人脸上,格外清爽。一家人围坐在院里的葡萄藤下闲聊,桌上的葡萄硕大,西瓜甘甜,杏子橙黄,随便哪一种尝来都能让人觉得特别幸福。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奶奶讲着夏日特有的故事,教我们辨认夜空里的星星,仿佛真的手可摘星辰,偶尔摇晃两下蒲扇,惬意得让人不思今夕何夕。
乡间夏天的植物也是热烈又张扬的。麦子金黄,大片大片金黄色的麦田整齐地摇摇晃晃;向日葵恣意,正午烈阳,它却直愣愣地迎着,偶尔有风吹过,仿佛风里都是葵花香;爬山虎翠绿,我家院里起初只有两三株,哪知它生命力极强,没过几年已爬满小楼西墙,每至夏日便密密匝匝地生出许多枝叶来,西窗都被遮盖。多亏这满墙绿色遮挡阳光,我所居的西房在炎夏也清凉了些许。
还有那葡萄藤、鸡冠花、月季和奶奶培植的四色木槿,花花树树皆夏色,令人深深感念季节的馈赠。
许多年过去了,不禁想起曾在小院里看过夏夜里最明最亮的那颗星,淋过最急最骤的一场雨,摘过最甜最紫的那串葡萄,也守着清晨,看过五点钟的太阳,晫晫朗月,风中蝉声,株株夏葵,皆是关于这小院的记忆。
【篇三:凡人小事】
凡人,我们都是一介凡人。我们都是凡人,没有留名青史;我们都是凡人,没有建功立业;我们都是凡人,没有绝世创举……区区一个凡人,会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能。
那是一个清晨,轻雾袅袅的清晨,故乡,遥远的松源,宝德楼外,一颗古榕,一个老人……
那日清晨,天光甚好,一夜酥雨,滋润了万物。空气清新,阳光明媚,早早地起了床,走出宝德楼,来到了榕树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脸惊恐地望着,摔倒在地上,眼神中透露着无助和恐惧!它,千年不倒的古树,被雷劈倒了一半,右边一截树干全断了!我失魂落魄地半跛地走向古榕,依靠着它,倒下,抱住,坠泣。
一位老伯背着双手从树后走了出来,说:“阿妹啊,这个榕树是昨晚被雷公劈断的!莫哭,放下,俺会治好滴!”
我心想:他不过也只是区区一介凡人,怎么能救活千年古榕?只见——他在井边打了一桶水,泼洒在古榕的“断臂”之上。也许是因为树太高了罢,有些倒洒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从包里不知拿出了一盒什么奇奇怪怪的铁盒来,夹在胳膊间,爬上了古榕。他坐在断开的“丫”字形间,他的腿再前些,就荡在空中了,仿佛马上就要摔下来!他伸手入怀中,取出铁盒,打开,手沾了一层汁液,涂抹在“断臂”上,有说什么“好久不见……怎么不保护好自己?”似乎他们是老相识,却更像一位母亲在训斥自己的孩子,却全是慈爱。之后,他下来了,走了。但天天都会来,重复着,从不间断。
渐渐地,古榕好了些,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愈灿烂,愈发愈像阳光。
一天,我发现他涂抹完古榕后去了山——祭祖的山。他到河边挑水,洒给树木,今天这一批,明天或许就是另一批了。他的家,是山里的房子,客家,是常见的。
“也许,我也该走了。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树。现在长好了,不需要我了。所以,以后越少见到我越好。”他收起了往日的慈祥,变成了天上上万年不化的积雪,留下一抹熟悉的背影。不过想教育我们一件事——爱护树木。他真的走了,听说去了隆文。
老伯,您也是一介凡人!您做的小事——救树、浇树,却又是谁能做得到的?即便能做到,又有谁能做到坚持不懈?我敢说,绝大多数人做不到!您告诉了我,不,是意授于我:即使是一介凡人,甚至是山窝里的“土人”,也能做有意义的小事。不管做的怎么样,不管这事的影响力有多小,终归有意义,便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