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有时我也想化为古刹中那棵银杏】
有时,我也想化为古刹中那棵银杏,目睹一个泛黄的、笑中带泪的故事……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仿佛回到1400年前。古刹中,那棵银杏。
我想成为那一棵银杏,在那座道观里,享受独有那份宁静。
经历1400年岁月的变迁,城外征战,烽火连战,你仍守那孤城。观内,依旧平静,依旧是那口粗茶淡饭,依旧是那甘甜的泉水。每到冬天时换下那身金黄的华裳,披上那白厚的棉衣。看那日日习武的僧人。每日独享宁静。对于山下的繁华与喧闹的一无所知。
那刻后便也未见过你。
尔后,你或许征战沙场,而我,依旧沐浴春风;尔后,你或许日渐衰老,而我,仍在养精蓄锐;你或许经历了皇权纷争,而我,依旧看淡人生。
一日,见门外一声传响。见几名僧人焦急地跑向门外,接着我便听到了搏斗声,有刀片划过脖颈的声音,有临死前的哀嚎,那声音让我久久难以忘却,至今,我仍记忆犹新。那片血泊就如一道疤痕印在心里。或许做为一棵树,做为棵独享宁静的树,可以免去多少人生浩劫,可以轻易看淡一切,将一切置之度外,免去那份嘈闹的繁华。
那日之后,便没有了成日里的经书,也没有了往昔那份生机。古刹便日日荒废在这里。野草长高了,地上生出了苔藓,
伽蓝寺中可用灵魂度过这个年。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根,一圈又一圈的年轮盘踞在树中。
繁华声顿入空门,折煞了世人,一圈又一圈的年轮,痛直奔,断了谁的魂,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烟花易冷,人世难静。
旁观者清,如果不是一棵银杏,如何能看透人心看透别离看透红尘?
【篇二:月落无痕】
想要无名,却终有名。想要月落无痕,却最终雁过留声。
她,那个在数九寒天令百花齐放以待明朝游玩上林苑的不可一世的女皇,临终前遗诏:“去帝号,称则天大圣皇后。”次年五月与高宗合葬于乾陵,只留下一块无字碑。饱经沧桑的历史车轮伴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碾压着中华民族的每一寸土地,然而这座无字碑却不曾坍塌,犹如一座永远的丰碑。
永远也忘不了1400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名落孙山的张继徘徊于长江之滨的情景。他本想着袍笏加身、衣锦还乡的荣耀,然而十年的寒窗苦读、十年的夙兴夜寐、十年的焚膏继晷付诸东流,怎能不让人感到悲伤?既然一切于事无补,索性乘一叶扁舟任其漂泊,让这滔滔的江水承载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如山的愁绪……岸边,江风如火;夜半,钟声悠扬。这时,张继的脑海中突然呈现出一组无比澄澈的文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无意之中的孤篇成就了张继。于是,在大唐浩如烟海的诗文之中,我们记住了《枫桥夜泊》;在中国无数失意落魄的文人中,我们记住了张继。
在亘古的长风中,在落日的残照下,长城依然蜿蜒盘踞在中华大地的北方。长城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确实起到了拒夷狄的作用。于是,帝王们在这道修筑在荒山大漠间的万里屏障的庇护下安然入梦。于是,历代的帝王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去供养它。于是,孟姜女和万喜良的悲剧在这颓壁残垣之间一幕一幕地上演……然而,坚固的万里长城并没有挡住金军南下的铁骑,万里长城的龙头——山海关并没有遏住一个王朝没落的步伐。
终于,到了清代,在古老的中华大地上出现了一位体格健壮、思想睿智的君王。他说,他不会修长城,他要用他的魄力和智慧在人们心中铸起一道无形的长城。他就是康熙。于是,清王朝也就成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修长城的朝代。
那如巨龙般盘踞蜿蜒的长城确实是一个大手笔,是一抹不小的痕迹,但较之于康熙的无形的长城,到底哪一个更高明呢?
无名而终于有名,无声而终于有声,无形而终于有形,这大地可以算得上一种玄妙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