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当姐姐的苦与乐】
“沙沙沙”,“哗哗哗”谁在弄得这么响?哦,原来是我那个4岁调皮的妹妹,她在把水和泥巴混在一起,哦,又在“和稀泥”了。
看着满手是泥的妹妹,我走了过去说:“琪琪乖,别玩了,你穿着这么干净的衣服,还在这玩泥巴,快和我去洗手。”妹妹上一秒都玩得还很开心,下一秒就翻脸了,给我身上也弄了一把泥巴,还恶人先告状似的大哭起来。
正在这时,妈妈走过来,说:“又怎么了?”妈妈顿了顿,接着说:“你是姐姐,干嘛老跟妹妹过不去。”我气得肺都快炸了,但却有口说不出,唉,我只好咽下这口气,要不然又会迎来降龙十巴掌啦!
还有一次,妹妹在床上玩,不小心摔了下来,妈妈也说是我的错,唉,我真冤枉,心想:做姐姐可真苦呀!
虽然我经常受妹妹的气,但是有时候我的妹妹也挺乖的。
每次妹妹不想上幼儿园,我就说:“你现在要好好上幼儿园,过了这个时间段,你想上都没机会啦。”妹妹说:“好,我听姐姐的。”
还有一次,我考试没考好,在家里哭,妹妹就过来安慰我说:“别伤心,姐姐,下次再努力哟!”看着妹妹有模有样的样子,俨然一个大人,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我喜欢我的妹妹。
【篇二:我怀念那目光】
他跟着我,辗转了好多处地方,一辈子都没吃过几次狗粮。两只阔大偏瘦的耳朵昭示着他拥有一半高贵的英国皇家血统,背挺得直直的,前脚紧紧的合拢,俨然是一副护家猎犬的做派。可那双棕黑色的水眸,流露的是永远都信赖与依恋,从未消散。
我读二年级的那年夏天,爸爸把他从破旧的工厂里掳来,抱着浑身湿漉漉的他高兴的说:“这是很多只小狗里,长得最像它母亲的!”他的母亲,是一只纯正的英国可卡。
我欣喜地把小不点儿快速接过,他兀的睁开眼,让我瞧见了那双清明的眸子,直直的与我对视。
只是这一眼,我便在心头埋下了一句话:他会把一生交付给你了。
小的时候,家里的经济不宽裕,父亲远在他乡打工,母亲在朋友小店里起早贪黑的打着零工,拿着一个月不超过四位数的工资,负担得起一条狗的住处,却承担不起他每个月的狗粮。我母亲等他断奶后,就让他只吃人吃剩的东西,什么都吃。
有些狗是不能吃人的食物的,会死,可我们无能为力。
他总在清晨,被放在母亲自行车前的篮子里,跟着我一起去学校,又一起回家。后来,他渐渐长大,前面的车篮子被坐坏了三个,母亲说:让他跑吧。
于是每天,六七点的马路上,那个棕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速风,奔跑在自行车的身后。我一回头,就能看到他明亮的眼眸,折射着旭日的晨光,在飞尘的大路上熠熠生辉。
这样一直过了几年,父亲把我们母子和着他接到长沙安了家。
他再也不能奔跑了。
在喧嚣的城市里,没有他奔跑的余地,我们也没有带他奔跑的时间。
我时常看到他趴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飞鸟树影,一停就是一个半天。只有在下午的七八点,全家人都回来后,钥匙的声音打破死寂,他才会猛然抬头,眼里迸射出惊人的欢欣。
我们都从来不爱关注他的。忽视了他的吃食,忽视了他的运动,忽视了他宛如囚徒一般的生活。我们从来没有尊重过他,可他却给予了我们以他的一生所有。
狗也是生命,也应当给予他尊重。我一直没有仔细研读过这句话,直到他患了不治的重病。
医生说,是由于长期的饮食和泌尿不顺导致的。
母亲从钱包里取出了三千元钱,求着医生给他治好肾衰竭的毛病,可是这样,也只是给他苟延残喘了一个月。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初二了,母亲的自行车也换成了小电摩托,只有他像是当初那样。他的精神状态经过了辛苦的化疗却突然好了起来,目光犹如当年初见时一样,明亮清澈。我悲伤的看着他,他挺直了背,合拢了前掌也看着我,俨然是一副看家护院的模样。我这时才突然发现,他根本不是一条土狗,而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他用他的一生,献给了主人以欢乐,忠诚,而我什么也没有给他。
他被埋在了湘江河畔,母亲说:他生前没有跟着我们过过好日子,死了就该埋个好地方,抬抬头,就能纵览湘江美景。
我三年也没去看过他,不知道去后,能不能抑制住自己良心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