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山上】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题记
“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
五年了,再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刺痛。从进入京剧兴趣班的那一天开始,我似乎就感觉到自己并不是学戏的料。流过汗,淌过泪,但我始终不能成为舞台上的主角。沿着曲曲折折的碎石山径一路绵延上山,心里颇不清静。
我顺坡往南,直至下到一个山坳,便投着一块巨石坐下,歇口气。
才刚举头,一片熟悉的黛绿就映入眼帘。苔花?是它,从小就认得。它“叶不成叶,花不成花”,与周围连成一片。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好的形容词来描述它。它,太卑微了。这小小的青苔和我是多么相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做着孤独的挣扎。
思绪飘向了那个破败的随园,那时的袁枚是不是也如同我一样兀自成伤,才会吟出那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诗词的意义早已知晓,它告诉我们再艰难也要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美好。可是,我反倒觉得,这诗对我是一种讽刺:苔花不管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成为牡丹。和苔花一样,我的所有的抗争,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欺欺人。在京剧班,我只能是一朵小小的苔花,毫无回旋的余地。
然而,这似乎不应该是故事的全部——
我想起了那些往事,在民乐团里,我是无可替代的二胡首席,每到演出的时候我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在围棋社里,我是受人称赞的棋手,每到比赛我总能拿回金灿灿的奖杯。习惯了“牡丹”生活的我,有着一份固执和倔强。
思绪收了回来,又落到眼前这小小的苔花上。此时的我却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想象:对于苔花来说,环境是个单项选择题,选择了此处就不能选择彼处。但我们呢?环境是多样的。京剧也好,围棋也罢,每一个领域都可以涉足。我们没有必要因为在“此处”成为苔花就唉声叹气,因为在“彼处”,我们仍旧是“牡丹”。再退一步,作为一朵花,你爱脚下的土地,这就够了,何必在乎自己是苔花还是牡丹。是啊,我爱京剧,这就够了,何必在意我是不是主角。
原来,我们不可能是所有领域里的主角。而明白了这一点,我们才可能成为生活真正的主角。
突然,心好像打开了一扇窗。
【篇二:向往】
“云敛晴空,冰轮乍涌……”
五年了,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多少都有些怀念和刺痛。
在在几年前踏入京剧班的那一瞬间起,我就想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学京剧的料。那几年里流过汗,淌过泪可终究与主角无缘。几年后我脱下锦衣,退下舞台,坐到了那黑压压一片的观众里。
窗台边的那枯萎的盆栽里溢出些青翠,几天后这青翠竟染绿了窗景。这是——苔花?
是它,我从小就认得。长得“叶不成叶,花不成花”细小的青绒沿着窗户,爬满了整个外墙。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也像是在讽刺我的渺小同苔花一样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为牡丹。就像我一样,一直在黑暗的角落里孤独的挣扎。所有做的努力都像是在自欺欺人,渺小的无法用一个词去形容。
但当思绪飘到那个随园,不知袁枚是不是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处境。苔花如米小,也要绽出属于自己的美好,虽然只是一只小小的苔花……
然而,这不应该是故事的全部——
难道我忘了吗,在每次手绘比赛中我都是特金奖的获得者;难道我忘了吗,在围棋班里,我是受人称赞的棋手……思绪在就引回到着小小的苔花上,也许在此处,我是苔花,但在彼处习惯了“牡丹生活”的我,有了一份顽强和倔强。对于苔花来说,环境只是一个单项选择题,选择了此处就不能选别处。但我们呢?环境是多样的。京剧也好,围棋也罢,每个领域都可以涉足。
我们没有必要在“此处”成为苔花就唉声叹气,因为在“彼处”我们仍是苔花或是牡丹。退一步,作为一朵花,你爱这脚下的土地就够了。
是啊,我爱京剧,何必在意我是不是主角。
我们不可能在所有领域都是牡丹,只要明白这一点便可以成为生活正真的主角。
突然,那里好像打开了一扇窗……
窗外月色正好。
【篇三:家乡的月下景色】
今夜,浩瀚无垠的星空中斜挂着一轮弯月。陡然间,想起家乡的月亮,带着它远古的气息,带着对家乡的浓浓思念,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骄阳似火的夏季夜晚……
那年暑假,我带着落寞的心情回到了家乡——那个幽远而宁静的小镇。阿婆(方言:指奶奶)热切的招呼我,许是我心情不好,便走到木门外透透气,抬头,望见一轮弯月散发出温柔、孤寂的光芒。我踱步走到老屋柴门外,向月光走去;向洒满月光的山岗和草林走去;向无声的岁月与宏阔的世界走去;向盈满的唐时明月与皎洁的宋时冰轮走去……
木门外的景色真是一片热闹:蛐蛐儿在墙角和菜池边的细缝中,啾啾地吟唱着古老的歌谣;猫头鹰躲在树荫里,老老实实地傻笑一阵,将一阵热浪播散在空气里;乌鸦栖息在横斜的树柯间,传来一阵阵啼叫;青蛙冷不丁地鼓噪一阵,这沸腾的蛙声仿佛欲掀起池塘中的荷叶了。月光将它们的声音过滤,这天籁之声啊,是那么朴实无华,澄清干净!它演示着宇宙的大气磅礴与精妙微致,深动着尘世上的斑驳梦境,使我躁动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再往前走约百十步之遥,就来到了我儿时戏耍的那片草地,阿婆并没有让它们荒芜下去,而是细心的照看它们,只为了保留我记忆深处的那片童年回忆。我坐在草地上,毛绒绒的质感使我感到很舒服。“小幺!”是阿婆在唤我,我没有应答,我固执的坐在草地上,寻找属于心底的那片宁静。“小幺!”阿婆已经寻来了,懂我的阿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同我一样轻轻坐在草地上,我也不多言语,将头轻轻靠在阿婆的肩上,月光笼罩着我们,我们似一片景色,已然如画。
我被月光容在一个小小的草甸,身边铺满了清丽的月光与泥土的芬芳。
我的心情不再烦闷,不再躁动。
思绪,已然飘回。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仍旧斜倚着,那轮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