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最崇拜的人】
古今中外,崇拜过的人似乎不少。多到有些人的名姓都已经不清了,可是形象一直高高在上——一抬眼,漫天星河。
最早的崇拜,好像是从明星开始,小时候对着电视机模仿对白,片尾曲的歌词虽不解其意却也会哼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耀眼的人啊,我呆呆地看,呆呆地想。
后来心智成熟些,便易为才华与作为倾倒了。比如醉在郭敬明盛大的绮梦中,将好看而晦涩的词句勾了又勾;吟着纳兰的“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惊艳于这样温柔而疼痛的词句;钦佩王安石推行变法的坚定,觉得走在时代之前的人,总是伟大。
直到,一场场的盲目崇拜生生在现实中夭折,就像孩子不得不丢掉心爱的玩具。直到我看见所谓“偶像”在幕后的平庸甚至不堪,直到我发现好听的句子终究为情缠,直到在某本史书中瞥到王安石不过是个“拗丞相”。
大梦方醒。
所以这些年虽看到的更多,却再难以崇拜某某了。看到的伟大越多,肮脏越多。正如你欲冲破华丽外表一探究竟,却得到了鲜血淋漓的苍白骨架。——你终于认清事实。
我想我找不到一个可以盲目崇拜的人是在于,世上本就没有一个人能无瑕到全部被他人接纳。我们总是习惯于先被的最好的吸引,然后倾倒。我们如今喜爱李白杜甫,喜爱雪莱,喜爱林徽因张爱玲,是因为我们欣赏他们的文字,或某种品格,但历史的洪流将我们与他们永远阻隔在两岸,因而永远没办法知晓某些令人不愿相信的事实。
很了解很了解一个人之后,便很难去爱,也很难去恨了。
盲目崇拜的信众们总是幻想那人高高在上,期待其举手投足不似凡人,殊不知每个人都是踏在这土地上跌倒,再爬起的。
“崇拜“于我,像是一种盲目,一种麻醉。
因而我更愿意说”欣赏“——每一个人都真正值得被欣赏,芸芸众生都有那”不似凡人“的惊艳瞬间,只是有人的被无限放大;有人的,终日在寂寞空庭之中,无人知晓。
【篇二:美丽的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长夜未央,空庭得秋长漫漫啊,独有伊人在思,在想。”——题记
“分手吧。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清高孤洁冷静,我有我的狂热炽诚明烈。”这是秋天说给夏天的话,这是永远的诀别。从此以后,在秋天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自己了,再也不会有那个狂热的夏了。
桂花开着,把人都香醉了。就着桂花的香气,可邀清风,亦可邀明月。不过,它们会不会不敢来呢?是怕出了远门找不到家,还是怕桂花的香气把自己的魂儿香掉了呢?
秋天来了,是夏天彻底离开的时侯了,是要分别的时候了。就好像过了这么久你觉得夏天才刚来,才刚开始,可转身,转眼再看时,已是背影了。
春是青涩的,夏是放荡的,而秋这款老白茶,少了青涩与放荡,更多的,是包容与理解。田地的庄稼收了,麻雀躲起来了。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可以嗅见静气了。
早晨去地里漫步,露水打湿衣裳,蹲下看植物,莫名的生出无端的怜惜。秋天,想一个人萧瑟的听雨,萧瑟的喝茶,不管怎样都想一个人,这或许,就是秋天,秋风,秋雨所施的魔法吧!毕竟,除了秋,再也无人能让一个人喜欢上孤独,心里,心里却并不悲伤。
四季的轮回好似春张开怀抱扑向夏。而夏却推开春,去拥抱秋,而秋刚好包容了春与夏的性格。于是,秋既不热情又不萧瑟地去欢迎冬。而冬却并不接受秋的欢迎,反而转身又去奔向春。
四季更替,好像只有秋包容了所有,包容了青涩与放荡,包容了冬的不懂事。冬拒绝秋的欢迎,而秋却坚持欢迎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哭也不闹,一个人面带微笑萧瑟的站着,等着冬的理解与接受。
秋是美的,大美。
但,美总是令人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