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痕迹】
岁月逝去,看不见。留下的道道痕迹,在不经意间触动人心……
——题记
他年轻时有一双极好看的手。
那双手修长白暂。阳光如金豆子洒进来,会如羽毛般轻轻地落在上面,泛着莹白色的淡淡光芒。我常常看得着了迷。当那双手牵着我走在黄昏中时,小小的心里便盛满了幸福。
它,是我童年记忆中最好看的一双手。
它,也是父亲的手。
现在,父亲那双手不再白皙、好看了……
母亲因为工作地方远的缘故,一周里惟余周末在家,父亲挑起了当爹又当妈的重任。为了让我吃得更健康,父亲工作之余,开辟出一小块田地为我种菜,亲自下厨为我准备一日三餐。
记得有个周末,老师布置了一个记述家常菜的任务。父亲知道了,二话不说,拿起一支鱼竿,为我钓了半桶鱼回来。那天,华灯初上,我靠在灶台(next88)旁,看父亲烧鱼。忽然,我的视线被长父亲上下翻飞的手吸引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颜色蜡黄,青筋突出,如青色虫子般盘踞在父亲的手上;仍然修长,粗糙的皮肤却如干枯的树枝,上面还有几道刮伤、烫伤的痕迹。虽不再好看,在我眼里是那么可爱,这些都是父亲爱我的痕迹呀!
因为常常下厨;父亲的手上有几个被烫得起水泡的痕迹……
因为常常翻田、种菜,父亲的手心又有了好几个薄茧,皮肤变得愈发粗糙……
想到这些,我眼眶发酸,仔细看了看父亲。发现其鬓发间早已点点飞霜。我突然意识到:父亲正随我的成长慢慢老去,而岁月在他的发间和手上刻下了道道他爱我的痕迹,触目惊心。再也忍不住了,我快步走出厨房,在房间里,泫然不能自己。
原来,岁月离开,看似悄无声息,其实清晰地在我们心中刻下了道道痕迹。
【篇二:记忆中的田和地】
小时候的阳光总是炙热的,如同那对土地热爱的无声的执念。
古铜色的肌肤,是天然的肤色,是每天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浑然天成。荷一把锄头,戴一顶草帽,光着脚穿梭于露水浸染的田和地之间,那是大自然的呼唤。没有足音,只有那脚底的柔软。
蓝蓝的天空下,深绿的是玉米齐身而立,汗水无声无息地滑落在草色的土地上,手中的锄头且歌且舞,美妙的音符织成一曲田间小曲,散落在地头的烈日下。
悠悠的白云下,是稻田里弯腰扯草的小孩,没有歌声,只有偶尔被蚂蟥惊吓的惊呼,还有那水疯子意外光临的逃逸。那时的田是软软的,脚一下去总会不由自主地往下沉,移动脚步时,脚掌和脚趾上都是黑软的泥。绿绿的禾苗蓬勃地由一根苗快速地发育出一窝,展露着生命的奇迹。只有那不变的水草,每年都是那么的多,总是扯不完。半天过后,田坎上到处都是被抛起的草和泥。很快,那些泥和着草就在烈日的炙烤下成为了一个个的干饼。
如今,春天还是一样地散发着绿的诱惑,农人们不再用锄头一锄一锄地翻田了,取而代之的是轰鸣的耕田机。机器多了,可农忙时田地里的人却稀少得很。不知道是因为科技进步了,还是人口变少了,只有那一块又一块荒着的地,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任由野草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