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适意的旅途】
幸福,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不同,而对于我,简简单单地放飞自己也是一种幸福。
我天性好动,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学习和写作,总想出去走走。有一次,正是暮春时节,我背起包,独自去旅行,一次只需半天的旅途。
我一路走着,与草木为友,日光为伴,菜花为群,虫蜂为亲。面对大自然的漫步,也是最能解放自己的一种方式吧。虽然艳阳高照,虽然只是普通的风景,我却不亦乐乎,在两旁是大菜地的小竹林里铺块布,吃些面包,也是一种享受。太阳泛着金光,照得一切都暖洋洋的,我也懒洋洋的。
不知逍遥了多久,不觉已是傍晚。我看到聪明的农民,到了这个时候才开始忙活起来,蜜蜂却已经忙碌了一整天,依依不舍地飞离油菜花。一阵风吹来,竹叶沙沙地响,油菜花左右摇晃,空气中弥漫着菜花的芳香与泥土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我站在田野中最高的小丘上,仰望西天,夕阳只留下泛红了的半边脸,渲染了半片天空,无比璀璨。
远处的农民仍在劳作,不倦地给菜苗儿除草施肥,他们对菜地付出的心血好比对待自己的儿女。我想,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地里的瓜果蔬菜在自己的精心照料下能顺风顺水地成长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该回去了,我拾起一片竹叶,放入包中。这样一段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没有妈妈的唠叨,老师的教诲,没有顾虑、烦恼的时光,真的是好畅快。
这一趟适意的旅途,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即使这时光很短。
【篇二:适意而行活出本色】
千年前,张季鹰因见秋风起,而思故乡莼菜羹、鲈鱼脍,乃曰:“人生贵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求名爵乎?”故而命驾而归。
是矣,人生贵适意尔,焉能因浮名虚权而致使自己失去本色,纵身跃入世俗的大染缸呢?
故而,人生在世,唯有适意而行能活出本色,从容做梦,坦然处事,拥有一片独属于真我的大世界。
诚如周国平所言:“人生贵在行胸臆。”此“行胸臆”便是我所谓之适意而行活出本色。然而,当今社会却有太多情愿被世俗染化为俗物的人。其典型特征便是乐于倚红偎翠,听任五色迷目,七音乱耳,而又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犹如被世俗这条水蛭紧紧吸附不愿受百般苦楚将其拿下,而情愿委屈求全,任凭水蛭将自己的精力一点点吸食,逐渐沦为灰白一色的木偶,再无半分本色可言。
试想,若社会被一群失去本色的人填充,那么这个社会将会变成何种模样?半生持剑逐水流,繁华几时期相交?人若已失去适意而行的动力,便必已失去本色成为俗世微不足道的个体;人若失去从容做梦的资格,便也已失去了这一片属于真我的大世界。倘若个体已无法再拥有这片世界,那同样的,世界也必已失去了各具特色的个。一个失去了个体鲜明差异只剩死板固化灰白色填充物的世界,又怎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呢?想必连“大千世界,异彩纷呈”之类的言语,也只剩下嘲讽的意味了吧……
因而可见,适意而行,活出本色这一观点不独仅于个体生命的精彩有重要意义,于世界色彩的丰富性亦十分必要。袁枚曾有言:“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意思就是,凡诗歌,都是至真性情的流露,古亦有言“修辞立其诚”,也指行文展露其至真性情,即情存于中而行于外之意。由是推之,不光写诗作文需得流露至真性情,人生在世,唯有适意而行,按照“胸臆”处世,方能活出本色,不至于在喧嚣红尘中迷失了自我。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李白如是说。是矣,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适意而行,活出本色方为至上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