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江南的池】
世界上有各种名池,可最让我痴迷的确是江南的一座小池子。
江南的池子里开满了莲花,里面也有着许多漂亮的鱼儿。荷花一身漂亮的粉色裙子随风摇曳,绿色的鞋子放在池子里摇啊摇,划出一阵阵涟漪,举着一把白色的小伞,抵挡住了烈日。脸上没有化任何妆,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透露着清新淡雅的味道。转过头来,如墨的青丝在空中飞扬,笑看春风十里香。
金鱼少年身着淡淡的橘色衬衫,只是随意的扣上了几颗扣子,纯白色的牛仔裤不沾污泥,在水里快活地游来游去,骚扰着荷花姑娘。
有几名小孩,一身粗布麻衣,自然与我身上的锦衣大不相同,一瞬间就跳进了池子里,水花溅在他们的身上,泥巴沾满了腿。孩子们不在意这种事情,只是你像我泼水,我像你泼水,好不快活。等到有人来看时,就匆忙的摘几个莲子掩饰过去。这样的一幅场景如同一幅精彩的油彩画,我真想把这一幕定格下来。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篇二:摇曳的乌篷船】
听,是哪一只调皮山莺在树林中轻轻啼啭,唤醒了黎明?看,是哪一方圣洁江水漂出了一叶乌篷船,在雾中摇曳?
一管紫萧絮絮而出,吹动了这一脉翡翠色的宜昌血液——清江。她轻轻地抚过莽莽的大山,荡涤着日月与星晨,千百年来不变的绿色璀璨而耀眼。近了,你看,河心漂出了一叶小舟,粗布麻衣,披蓑戴笠,一位土家老梢公,一叶乌篷船浮进眼帘。
愈来愈近,雾中朦朦胧胧隐现着的是雾一般的头发,雪一般的胡须。船头有两尾桨,却没有动。他拿一根带着带着渔网的竹竿,站立于船尾,从游漂荡,任意东西。捞鱼?人们不禁为他泛舟江上而困惑。
他的目光四处探寻着,突然,他发现了漂浮于水面上的,一块红得扎眼的塑料。他奋力摇着木桨,划去。近了,他鞠着身子,伸出竹竿,费力地舀起了那块垃圾。船桨沉闷地呻吟了一声,乌篷船也仄歪了一下。然而,他脸上浮现的是笑容,而我心中充斥的却是愧疚……
我乘坐的客轮在水面上缓缓行驶,剪开了两道深深的浪痕,迎风而去。刚才坐在舒适的木椅上,我一边欣赏船外的风景,一边嗑着瓜子,转瞬之间,瓜壳已如小山般地堆在了我的面前。接下来,我面临的是一个难题,我该如何处置它们呢?思来想去,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把轻盈的壳儿丢下船去,让它们漂到远方去吧!
不容我考虑,窗外的手中,风儿已把它们吹走了大半,在空中几经盘旋,最终落到了洁净的江面上,那么剌眼、恶心……此刻,看到梢公,心中立马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犯罪感……
眼前,梢公还在一遍一遍地捞着,船儿歪了一次又一次,江面却一次比一次更干净!我又自责起来,学过的环保意识哪儿去了?对宜昌的多瑙河怎能这么自私?
也不知刚才的瓜子壳是真如我所愿漂上了岸,还是被他捞走?无从得知。而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他鞠着身子,伸着手的那一幕永恒……
我把一滴悔恨的眼泪鞠在手中,站在江面的船头,望着这幅颠簸的身影,世纪之风洗涤着我的心灵。
耳畔是老梢公粗犷的喉咙,是摇曳的乌篷船上朦胧的背影……
【篇三:站直了做人】
孟子曾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每个人都向往高尚的人格,做一个挺直的人。然而,随着现代社会的高速发展,又有多少人能站直了做人呢?
那么什么叫站直了做人呢?即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回溯历史的长河,总有一些人能站直了做人,他们甚至站成了一棵棵能让世人无法涉及的大树。即使在最困难,最窘迫的时候,他们也依然能坚守自己的灵魂和节操。
美国作家爱默生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处境不满,他可以用两种方法来改变: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或者改善自己灵魂的状况。前者不是自己随时都可以做到的,后者则永远随他自己掌握。”正是因为有些人能够把握后者,所以他们能够名垂青史。伟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伟人,往往如此。
屈原沉吟江畔,至死不悔;陶源明封印辞官,不为五斗米折腰,饮酒采菊;朱自清拒绝“美粉”毅然决然……
纵使受尽排挤,颠沛流离,屈原仍不易高尚之志,这是他的坚贞;纵使生活清苦,粗布麻衣,陶渊明也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是他的志气;纵使饥病交加,痛苦难耐,朱自清也不吃美国人的救济面粉,这是他的骨气。即使遭受排挤打击,遭受权势重压,遭受生活困厄,依然不能摧毁他们的志气,依然不能改变他们的决心,更不会出卖他们的灵魂。他们的背影或许已经模糊,但在后人的心中,他们就是那一棵棵顶天立地的参天大树,即使风雨雷电交加,也会傲然挺立。
巴金说过:“那些总是和自己的现实处境讲和的人,他们的灵魂也不会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一些人他们为了功名利禄,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他们利欲熏心,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丧失了作为人应有的尊严和人格,落得了千古骂名。
当今社会的腐败分子周永康、徐才厚、郭伯雄等人,利令智昏,为了一己之利而祸国殃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人生是漫长的旅途,追求中总有失落。但当今我们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们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要坚定自己的意志,坚守自己做人的底线,要相信迷惘中会见到希望,相信阳光总在风雨之后。
站直了做人,疏通人格的源泉。时刻坚守自己的底线,时刻保持自己的意志,时刻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要向处境投降,更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
让我们重整行装,站直了做人。
【篇四:台阶】
那条街上,有家餐馆。
餐馆不大,但生意挺兴隆,店门口每到饭点就停满了车辆。餐馆建的比地高出一截,所以门前修了两级台阶。没客人时,老板娘就揣着一袋瓜子站在台阶上,倚着门框,一边嗑瓜子一边和过往的老顾客随口唠两句。或是午后几个系着围裙的后厨大妈,端着一盆子菜,围坐在台阶上择菜。
老板娘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头焗了油的小卷短发,犀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瞟着每一个在店门口欲走还留的过客,抹得鲜红的嘴唇翻动起来快得叫人听不清。她的脸上总是挂着殷勤的笑容,仿佛每一位顾客都是相见恨晚的老友。
日复一日,不觉已是秋末冬初。
一天夜晚,老板娘清完账本,对着不小的数字笑了笑,准备关门上楼。这时。
“请问……”一声沙哑从门口传来。“我们打烊了。”老板娘头也不回地答着。“我只讨口剩饭剩菜吃。”那人没走,声音再一次传入耳中。老板娘手头的活停下了,她听出那是一个要饭的乞丐。她回头望去,来者蓬头垢面,浑浊的眼球渗出哀求,一身脏兮兮的粗布麻衣,脚上还蹬着一双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球鞋。
天哪!他的脚还跨在门槛里!
老板娘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股,嫌弃地朝他喊:“脚收到台阶下去。”粗布衣一怔,战战兢兢地缩回了脚。老板娘走到台阶上,双手叉腰“我这没吃的了!不说过别再来了吗,怎么屡教不改!不准再有下次!”
“给半拉馒头也行……”他的喉咙像是含了一口水。
“没有!”
老板娘指着粗布衣的鼻子,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大概内容是他的社会地位和自家的餐馆档次相比。一连串的钢珠从老板娘的嘴里吐出,重重地砸在他心上。粗布衣听着听着,头越埋越低。“砰!”老板娘演说完,插上了门闩,拍拍手上楼睡觉了。
粗布衣看着餐馆里最后一丝灯熄灭,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晶莹,瘫坐在了台阶上。转而却又想起些什么,叹了口气,起身走了。黄晕的灯光下,他的影子孤苦无依。
后来再没见过粗布衣的身影,也许是饿死了,也许是找到了一家肯分一碗羹的酒楼,对于他的记忆,也一点一点模糊。
深深的夜,空荡荡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