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转型】
普希金与陈忠实在恬淡生活中坚守沉静的心湖,网络作家如唐家三少却以玄幻小说适应流行阅读取向而获利丰厚。我认为这样的转型大方向是正常的、必然出现的,重要的是我们的认知与态度。
普希金与陈忠实是老一辈以经典滋养我们心灵的杰出代表。隐居乡野的迪金森、泛舟瓦尔登湖的梭罗等也在其列。这些作家在他们的著作中想要传递的是一种永恒的、也可以说是普适的价值,是对爱、对美、对生命本义的思索与呈递,这样的思索必须是在沉静心湖上开出的水仙,否则他们的抒写便失去了支点。
但是我们的时代,是一个节奏更快、时间更破碎、思想更多元异化的时代,用温和的香片茶换咖啡与酒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所谓普适价值观也越来越难以一统江湖。因此作家中分化出了新的两类人。一类如唐家三少,推出玄幻小说以刺激读者平乏生活中疲软的神经,也迎合了大众猎奇的心理。其实我一直将其视为武侠小说的升级版,不过是英雄佳人、爱恨情仇、奇迹与冒险的又一次形式翻新罢了。我认为过于苛责是没有必要的。何况现在翻译到外国网站上的玄幻小说已成了外国人窥探“最炫中国风”的生动窗口,文化软实力完全可以努力以这种形式输向外界。当代作家中的另外一类则可视为严肃型作者,他们的小说中力图呈现的是现代人生活中无声的困境、广袤多元但也同时逼仄无望的格局与境况,以此为切片,为社会提供了观察现代人的原材料,边缘人也逐渐被推向他们小说的中心,在现代的评判体系和价值维度中引发人们的思考。这也可以视为适应流行,因为这种流行就是我们的生活本身。而现代的我们,可能也正越来越倾向于思考当下,虽然经典中深沉的汪洋大海依旧孕育我们的心灵与感性生命,但不可否认,我们现在也承认理性生活、关注当下的重要性。
作家是坚守沉静心湖还是迎合阅读取向,不过是现代人心理投射下的一个命题。他们的沉静反衬我们内心的喧嚣浮躁,他们的迎合首先也要有我们的取向为向导。当下的生活不会消亡,经典也不会消亡,只不过现在的我们拥有了更多的选择的权力与自由,所以转型之前与转型之后的作品可以共生。担忧旧物大势已去没有必要。现在不也有葛亮历时七载捧出《北鸢》重拾人们对民国及华夏文脉的文化想象吗?现代人是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的有智识的一代,我相信我们能有所坚守,也有眼力筛选作家与作品。多元的呈递与共生,是为了让文学转型、文化转型走在良性之路上,而真正的好作家,也决不会在时光中被人们错过。
【篇二:秀出真正的精彩】
披雪裁冰,暗香浮动,那是梅的隽秀。巍峨耸立,独领五岳,那是泰山的秀丽,日积月累,喷薄而出,那是岩浆,的壮秀。惟有潜心修炼,波澜不惊,风雨过后的仰天长笑,亦是洗尽铅华的灵动秀丽,秀出真正的精彩。
泰戈尔曾说:“莲花的花瓣不闭合,深藏的花蜜必会显露。”陈忠实就是一个平凡若微尘的农民作家,但他选择了致虚简朴的生活平静写作,洞悉人性,在书桌前观古今之须叟,抚四海于一瞬。浸透牺牲的血雨与奋斗的泪泉,秀出自己真正的精彩,一部《白鹿原》名振中华。正如迟子健在《世界所有的夜晚》中所说:“选择了在夜晚踽踽独行,是为了迎接喷薄而出的太阳。”陈忠实在黑夜中前行,秀出了一片光明,专注平凡,潜心修炼,秀出了世界的精彩。
梭罗曾说:“我在天空垂钓,钓一池晶莹剔透的繁华。”他选择来到瓦尔登湖与万物共倘徉,用心灵去捕捉灵感,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扎根在瓦尔登湖。终于,那颗心在此秀出自己真正的精彩,《瓦尔登湖》横空出世,秀丽的光芒神化这里的草木柔情,让人们的思想的灵魂穿越梦想秀丽的彼岸。秀,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梦想在冬雪的蛰伏,搏动的生灵对文学的热爱,于是梭罗名垂千史。
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生,那是秀的真正精彩。而当今社会,有人扭曲了秀的真谛,于是有了郭美美为了追名逐利,微博秀富引炒作;佛山小悦悦被碾压无人理会,随后有人秀着同情的幌子在微博传递增粉丝……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让秀的真正精彩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名利终究会烟消云散,唯有秀出真正的精彩才会如北斗星一样璀璨,永不毁灭。宋朝郭煕云曾说:“山欲高,尽高出则不高,云霞锁其腰则高。”秀也如此,欲永恒,只有用心去筹备,用心去耕耘,秀的精神才会苑囿繁花蓊郁。
林徽因曾说:“真正的平静,不是远离车马喧嚣,而是潜心修篱种菊。”现在的社会车水马龙,红灯绿酒,我们无法选择环境,但我们可以让自己的心平静如水,波澜不惊。那是川端康成“凌晨三点,海棠花未眠”的平静的秀丽;那是李剑英从容镇定用十六秒诠释军人灵魂的壮秀;那是温总理“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穷且益坚,不坠青云的傲岸,他们秀出自己的传奇,让生命于静处生花,绽放真正的精彩。
“不为外物所动之谓静,不为外物所实之谓虚”弘一法师诠释了秀的真正精彩。最美的刺绣,是以一颗平静的心为背景的暗淡秀丽,犹念伍尔夫所说:“致虚平静的生活,让其中的爱静静流淌。”我们会看到生命于静处生花,秀出真正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