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我为雨季添色彩】
街上是行色匆匆打着手电的路人,空中是泪滴滂沱的大雨。
这是几年前的雨季。
广播空洞的声音在寂寞的时光中惊起一遍遍回音:“本市由于梅雨季节持续强降水影响,多处街道交通堵塞,路灯等公共设施已经断电,出行请自备手灯——”我挽起裤脚,撑开一把旧伞,拧亮手电筒,朝着深至脚腕以上的水中蹚去。
雨滴打在伞上,嘶吼出一声声尖叫,晦暗的积水在灯光的抚摸下忽明忽暗。
突然,急促的哗哗踩水声从身后传来,荡出一圈圈涟漪。我不经意转身瞥了一眼,一个三轮车夫正用力敲着挂在车龙头上的照明灯,但灯光只模糊地闪了闪,就令人泄气的罢了工。车帐里尖锐的女高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就是急着走的!灯哪,还没修好!”车夫诺诺的应声,又拿手拍了几下。
他踩着水四处走,期望找到一星儿光源,或是有人同他一路也好。但人们只照着自己的前路,快步走着。
我顿了顿,悄悄反过身去,往后跨了几步,手电划过几缕光芒,像是不经意般停留在车夫前的路段。微弱但实用。
车夫灰色的双眸亮了,嘴里不住的自语:“运道好,运道好,接了人家的光了。”向前摸了几步,四处望了望,又小跑开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一跨身,一蹬腿,朝车里吆喝:“找到路咯,嘿——”
眼见车子渐行渐远,我这才收了手电,继续赶路。
雨还是没停。记得光学的定义一条:白光尤为包容,美丽。无论照到什么颜色的物体都不会被吸收,反而能映照出五光十色。
雨季恰少有阳关,但我相信我捉到了。
那是一束可以映出每一圈色彩的日光,在这个雨季,我替谁照亮前路,才因此收获一点白光。
我为雨季添色彩,添一束何色都可皆映的白光,添一朵七色之源的太阳,此刻,我无比幸福。
【篇二: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青烟惨惨,黄雾漫漫,树林静得出奇,阳光透过树隙斑斑驳驳地照下来。他警觉地环顾着,身后只有一辆马车缓缓前行。他摘下盔甲,擦了擦额上的汗。一切都无比地平静,只剩下马喘气和行进的声响。他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银松,使劲咬了咬牙。车帐继续前行。
忽听得一声梆子响,唰啦一声,四面瞬间立起了无数面红旗,上面写着斗大的“曹”字。飞箭从四面八方雨点般袭来,他连忙用枪拨打中,转眼间,箭枝已堆成了小山,回头一瞧车帐,早已无影无踪了,他连忙杀出树林,曹兵四面八方杀来,那真是无边无际,人头攒动,不一会儿,他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轻笑一声,挥动长枪,在敌人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然而,最令他担心的是,在丢失的车帐中,还有主公的两个夫人。他连忙调头寻找,可哪里找得到那马车呢?他敌群中东挡西杀,风驰电掣,虽然他的双臂已经受伤,手中兵刃也渐渐沉重,但他仍然将来战的敌兵敌将一次次打败。
终于,他冲出了重围。
这一段墙边,他找到了车马。
这时,他的嘴角已经流出鲜血,他的脸庞已经被血染红,汗水和鲜血顺衣摆滴在沙地上,积成了一摊。他已变成了一个血人。他滚鞍下马,拜倒在夫人面前。他的身后,拖着一串长长的血迹。
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抖抖衣甲,取下陈旧的头盔……
“夫人,赵云……来见。”
风吹起地上的沙土,四周的草哗哗地响着,模糊了一切。
当阳长坂勇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