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思性情】
昔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至宅殷土茫茫;后以周室易之,其土旧邦,其命维新,大扬成康,何以为是也?必曰:“人使之。”人使之,则性无蔽,有大治矣。
库克之忧不亦无理乎?以其专知而论,若人失其性而转无情;弃其衷而求于机;绝其感而耽于理,岂不谬哉!斯情斯景,纵吾一介书生亦惧思之,无论常人!而终有人意追其益效,问曰:“人若如机子而思,其效非速也?其功非明也?其领非专也?其布事非以理也?”可以答:“然也乎!”吾但尝闻一趣事,愿诉之而言其理也。
周时康王代,镐京有二子。一曰毋发,一曰成必。毋发子幼而通博,可以卷尺之所长而诵九州之佳章。涉?汤誓?玄鸟?文王?及郑风、卫风与齐风。惟事之过刻,失其性而求于理。莫不古风,绝不过问。成必子情和而友善,常可于肆中见其与众生欢谈,不亦乐哉?欢谈日多,成必子知亦日盛。后毋发子于理过甚,遇得仇客;而成必子性高,其友亦多。是可明:“性达于极,可比知达于极、理达于极、道达于极。”吾测,孔子曰:“然也。”
昔毋发子与成必子为情情与理理之别也?不然。君可以见:失恻隐,失广交之欲,失已久感,而求通达于至理,则人之若机子也!如此焉能长存?足可鉴,性情于人,重于虑若机子远甚。
吾又念贞观。太宗贞观,二十有四载。若太宗事事求理若于机子,自绝于前复罔顾于后,岂可甘支天柱,级绷地维?大唐社稷危乎!又何出贞观?戏言则可曰:“吴兢后则何以记之?”诚可以是见:人不可思如机子,失其性情。
机子之位之重,吾岂不知?诚哉,方今天下皆入机子之网中。吾能笑曰:“不亦善乎?此人之具也。人可赖于具,行事通于理,娱而不失正,较而不失对,直而不失和。岂能反之!不亦善乎!”然,人之为人,便但为人。便但为人,必守人之性情而自律也。多思于机,不可;托思于机,尚可;思于己而思于机,各取其半,大可。若有言思虑若机子,则效之益佳音,岂非执妄而不明之理,行超中庸而苛与极之念哉?由是而观,库克之忧无错矣。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尝有关鸠,今唯有软件藏头,咄咄言怪。人思之若机子,不可见之?
库克无忧于机若人思,乃人之性情越机子远甚。若现之,吾能断人必取之而无后虑哉!然则忧于人若机思,试想,人长于性而短于通理,扬短而避长,天下奇谈一也。以至人人若机,人人自危,空鸣子震旦而熊吠于机脑;长灵子魍魉而告绝于荧丛;若赴之难迹而察往此烟容;编生之空目而泛泛奇思。失情,失性,亦则失理,失明,失达,失章。乃至自后而绝,崩子一朝,始不明前,鸣乎哀哉!其言若莫危耸,则亦可闻之一闻。其言若倒悬于苍生,不至至难,则可观后。
一言即此,念上尘间。敢为题与一诗,以终全文。
长夐光兮谨以世,各风滚兮靓天明。
天不明兮人各性,然兮然兮有道合。
周容布兮安其宇,不绝性兮得燕然。
岂弟子兮看佳至,情兮情兮莫为灵。
【篇二:又见春分】
丁巳日。赤道上,立竿无影,是春分。
一夜之间,玄鸟归来,惊雷阵阵。
也对。几日来,常有群鸟绕着中山楼旋转。那些大鸟,拖着长长的尾翼,划过云朵,越过山峦。
温州山多。惊蛰后,满山遍是绿色,街中绿化带里,木笔花,也打开了瓣。它总是向着太阳。它知道吗?春天来了。
我反应迟钝,春天于我,也不过就是一个“warm”。真正感觉到时,其实已是芒种之后了。在过去,我丢失了12个春天了。真羡慕锦绣路上的木笔花。它总是在春分的时光里开放,也总能在春天留下了些什么。
我留下了一支风筝。
学校旁,常有人放风筝。风筝颜色艳丽,大紫大红的,总说红色与绿色相斥,极端暖色与极端冷色水火不容。可为什么风筝的浓艳与青山的新淡相衬就那么美呢?春天的色彩,真是人类无法明白的。
我喜欢放风筝,风筝也为春分代言。古时,风筝是用来祈愿的。在风筝上写下期望,住在天上的神灵会看到。也是,风筝飞得那么高,能看到古时人看不见的地方。
风筝与我,只有一线之隔。那根冒出了丝儿的细线,联系了我与风筝。最爱边跑边放风筝(虽然这是错误的方法),我享受着逆风的触感。手上,线上,风筝上都有一种向后的力量,它支撑着我的胳膊。感觉一冲破这股风,人就会摔倒。也怪不得大家都在春分放风筝,意味着一切寒冷也要被温暖冲破。
风筝在轻轻地飞翔时,春分也跟着悄然来临。春分日,请将春天放在心里。
花信风。山茶如火,木笔如玉,瑞香如霞。春分日,最是一年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