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牵情祖屋】
蓓蕾一般默默地等待,夕阳一般遥遥地注目,在心的远景里,有那样一个牵情的祖屋,是我灵魂深处永远的天空。
——题记
寒来暑往,今又中秋,带着满心的愉悦回到祖屋看望外婆。远远地便看见烟囱上升起袅袅炊烟,而外婆定当不停地续着柴草,灶火通明,照亮了她那张平静朴素的脸庞。
那炊烟,瞬时间化成了许多长着羽翼的回忆之鸟,飞过淡淡的空间,在我的天空浅吟低唱岁月的旋律……
依稀记得儿时的我总爱窝在外婆身旁,看着外婆中指上套着铁箍戒为我纳鞋。只见外婆的手在棉布上上下穿梭,外婆的手指感觉比眼睛还亮堂。她偶尔抬起头来,慈祥的眼神仿佛穿破了我的天空,她轻声问:“囡囡,想不想穿新鞋呀?”我嘟着小嘴不停地点头。那时,祖屋成了我的天空,我像只小鸟在其中尽享欢乐。
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儿时中秋,惟一的私家趣味就是吃外婆亲手做的糯米饼。喷香的米粉和水成面,我和外婆一起揉揉压压,发酵、定型、加馅、调味儿,上笼一蒸,一盘通东人独有的烧饼诞生了。
外婆拨亮灶火,从门外吹来的风拂动她的银发,犹似初冬挂霜的柔枝。她把自己的感情和生命磨成细小的碎屑,揉进日子里蒸煮,以袅袅的馨香带给我无穷的幸福。
那时,我的心中无法言喻的快乐。而今每每回到祖屋,我的心事聚集又蒸发,它们如同那柴草的烟缕,在我的天空中不留痕迹。
收回过往思绪,向屋里走去,果然,外婆依旧姿态优美她端坐,不停地续着草,在我的心窝里,倍感温暖。
高贵的人把天空看作自己最大的牧场,然于我心中,牵情的祖屋是我永远的天空,置身于此,每一片白云均是祖孙情深的诉说。在这里,我一切的忧思挂虑都已远去,所留下的是刻骨铭心的眷恋。
【篇二:原来,那抹香甜从未走远】
晨曦的光在云的薄雾中晕染开来。
我揉揉惺忪的眼,只见庭院里,那一抹浅浅的金光,衬映着她的满面红光,外婆披着那抹最绚烂的朝霞,又在院里开始了劳作。
外婆把那长长的梯子立在枇杷树下,用手扶稳了,拖着年迈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直到了那树顶才肯停下。她用浑浊的眼,仔细打量着每一片叶,又熟练的扭转那叶根。一摘一放,一颦一笑,每个动作的瞬间,都是如此的娴熟。我只在树下蹦来跳去,拍着小手嘻嘻道:“外婆好棒哟!”
摘下了满篮的枇杷叶,那悠悠的清甜氤氲在空气中,沁人心脾。为了做出我最爱的糯米饼,外婆仍不停歇她那繁忙的脚步。煮枇杷叶,揉糯米粉,炒花生米。一道道工序安排的如此紧凑复杂。而院子里充盈着花生米的香浓与叶的清浅,令人好不快活。
我与外婆坐在树下的石板上,桌上摆着香浓四溢的花生糯米饼。我用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饼,又认真仔细地剥开叶子,生怕毁坏了外婆的杰作。细细嗅着,阵阵芬芳之气缠绕在鼻尖,我迫不及待地咬下了一大口,香脆的花生子儿与丝软的糯米充斥在口中,淡淡清甜,令人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外婆看着我那陶醉的神情,扑哧地笑了,有些责怪道:“囡囡,慢点,当心噎着,大把的够你吃。”浅浅一笑,满脸的沟壑,随之更加明显;缕缕青丝中,夹杂了许多白发;混浊的双眼里,似乎盈着泪水。岁月的打磨催人老,她那个慈祥的面孔,至今刻印在我的脑海中。
又是一年秋。落叶纷纷扰扰地坠入人间,外婆在苍白的病房里永远地沉睡了。那双模糊的眼,永远不能再深情地凝望我了,那双消瘦的大手,永不能再触摸我的脸颊了。
记忆中的那个糯米香,还是浅浅地萦绕在我身旁。原来,那抹香甜从未走远,外婆的爱意从未散去。他们不会被岁月所侵蚀,也不会随时光而逝。那份爱与香甜,将会深深镌刻在我的心间,悠悠伴我走过漫漫长路。
【篇三:最甜的食物】
说到甜食,大家马上会想:曲奇、蛋糕、巧克力……可我认为最甜的却是一种普通的饼。
那只不过是老家爷爷爱做的饼。大约一个有手掌大小,外面是糯米,里面包的是豆沙。这种普通的饼怎么会成为最甜的呢?
那是一个寒假,我中午要吃爷爷的糯米饼。可是爷爷说已经没有豆沙了,我夸啊闹啊,就是要吃。爷爷坐在炕上,一句一句劝我听话。可我小时候那种冲劲啊,一犟起来谁都没有办法。爷爷一步步走到门卫,说:“宝珠啊,爷爷出去给你姐豆沙啊,要听话!”没等我反应过来,爷爷就走了。我心里琢磨着有没有让爷爷生气。我一直喜欢爷爷,不想让他不开心。而且黑龙江冬天下雪可不小,我一脚下去都淹没小腿了。我站在窗户旁盯着爷爷。第一家,哎没有借到。第二家也没有。爷爷又从第三家回来了。哇!借到啦!我高兴的又蹦又跳。爷爷到了家,脸上被冻出一条裂痕。我这才注意到,爷爷的背驼了,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也白了。
爷爷就是为了我一个小需求,冲进雪里,挨家挨户为了我借豆沙。我吃着饼,那真是无比的甜,因为这是爷爷的辛苦换来的啊。里面包的不仅仅是豆沙,还有爱啊!
这绝对是我吃过的嘴甜的食物。
【篇四:那飘香的糯米饼】
“老爷爷的糯米饼来了,又香又甜的糯米饼来了……”
耳边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听邻居聊天时才知道,那个卖糯米饼的老爷爷已经去世了。我有些不敢置信,前段时间我还碰见到了他,那时的他正在向一个来宏村写生的学生卖糯米饼。犹记得,他那天穿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眼窝深陷,看上去饱经沧桑,脸颊被凛冽的冬风吹得微红,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消散在空气里。
仔细回想起来,才发现,我对老爷爷的了解不是很多,不知道他住在哪儿,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似乎,他总是穿着一件带着时代气息的大衣,瘦瘦高高的身影提着一个竹篮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篮子里放的是热腾腾的糯米饼,而且细心地用小袋子装好,各种口味都有。有时,老爷爷会骑一辆自行车,车后座上挂着装糯米饼的竹篓,游走在宏村的各个小巷之间。老爷爷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笑,憨厚地向来往的游客、学生推荐他的糯米饼,就连吆喝声也是一成不变“爷爷的糯米饼来了,又香又甜的糯米饼来了……”
记得第一次和同学走在南湖湖边,听到吆喝声,赶忙跑到老爷爷面前,每人都买了一个糯米饼,不为别的,只为了糯米饼香甜的滋味。至今还记得,那松软的糯米饼,咬一口,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我吃完一个还觉得不够,就又买了一个。吃的时候,因为自己太猴急,以至于烫到了舌头,在原地又蹦又跳。“小姑娘,没事吧?不要急,慢慢吃。爷爷的糯米饼啊得慢慢品尝,吃得太快可就尝不出什么味道了哦”。这时候,老爷爷幽默又不乏关心的话语传来,我顿时有点感动。
老爷爷的存在早已成了宏村的明信片之一。每年都有一些人慕名而来到宏村,有的是被宏村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观所吸引,也有的是故地重游,还有的是忘不了老爷爷卖的糯米饼。想到这,我不由得回味起糯米饼的香甜滋味。可是,就在这个冬天的早晨,再也看不到那游走在大街小巷的身影,再也听不到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再也尝不到那又香又甜的糯米饼,因为那个提着篮子的老爷爷已经永远地与世长辞了。
现在,糯米饼还有人卖,吆喝声不绝于耳,但是我总怀念怀念“爷爷的糯米饼”,怀念那又香又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