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震撼心灵的沉寂】
每个沉寂的背后,必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题记
那年,在这古老沧桑的小巷里,漫步前行。
手触摸着石墙,粗糙,嶙峋,宛若一块磨刀石一点点的将我心中的锈迹打磨干净“咯嗤,咯嗤”不远处传来一阵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声音。
走近,一把刻刀在葫芦上游走。你完全痴迷于自己的世界,仿佛这世间的因果轮回都被他参悟的一般。
你沉寂在其中,或许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我。
翌日,风拉着我的手,将我再次带到你的身旁。依旧头戴斗笠,脖挂毛巾,打着好几处补丁的蓝色挡灰服,在你身上都是如此神圣。那把刻刀仍在葫芦上游走。身后已雕刻完的麒麟,腾云驾雾,张开血盆大口遨游云间。两根胡须似乎只要分一吹就能够舞动起来。
我忍不住开口赞叹,“老师傅,您雕的可真好!”我佩服地望着你。
“哈哈……”挡灰服苦笑了两声,“再好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工厂里,那些铁家伙也不比我差呀……”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花白的胡子宛若被覆了雪的芦苇在空中摇曳。
“师傅,您有徒弟吗?”听到我的问话,他眼框周围泛起了红晕。“徒弟?哎……原来有几个,都吃不了苦,走了。”
我望了望这个摊位,是如此的沉寂。
“孩子,这个给你。”一个刻有麒麟的葫芦递在我面前,“有没有兴趣当我徒弟?”
“当然。”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收下了葫芦。
回到家跟母亲说着收徒一事,母亲意外的支持我……
跟你学徒的日子,宛若一块生铁被煅炼成钢,又如一根木块被雕刻成花,更恰似一只瓷胚被烧制成器。
那日,我正与你探讨一只凤凰如何展翅,一阵高跟鞋声打断了这片寂静,一位戴着方眼睛,棕黄的外套,脸上总是挂满笑靥,“这是您雕的?”……
师傅,终于遇到了伯乐。如今,师父被评为国家工艺美术大师,经常飞来飞去。可是谁又知道在这一片辉煌喧闹的现在,有着一片沉寂的过去。
英国作家杜哈尔说:“人的沉寂,就像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
【篇二:告别沉寂的夜】
有人说,不够流行就不够资格;也有人说,阳春白雪长眠于沉寂的夜,不易唤醒。
可我不信,我相信万物皆有缝隙,光从那儿来。
——题记
我是音乐剧演员,我是光之外的追光者。
剧终。舞台上光束亮起。
我带着被汗水浸花了的妆容,带着我的虔诚和尊重,向台下鞠了一躬。
哪怕回应我的只是杂乱淅沥的寥寥掌声和一大团一大团令人窒息的无声空气。
耳畔仍是刚结束的乐声,荡气回肠,延绵不绝,即使现在只有我,坐在漆黑的剧场。
舞台中心的光束早已无迹,幕布的阴翳一层一层密密麻麻织起一张网,把我笼罩进漆黑的夜。脚下是无尽的铅灰,抬头,是窗户透进的点点冷清星光。
三个月不停歇的排练,难道只值五十个观众?为什么?为什么我坚持了那么久的东西,他们都看不到?
眼角已有咸涩滑落,四肢也不住地颤抖。我费尽气力想要抓住的那束光,好像越来越远了。
今年是第九年了。
初中的我欣赏到了第一部音乐剧——《猫》,彻底爱上了这门小众艺术;大学的我进入了梦寐以求的音乐剧专业,从此便把自己托付给了它。
我还记得那个柔软的春,我和同学发誓要打下音乐剧江山的年少轻狂;我还记得那个蝉鸣的夏,我离开象牙塔对剧场的憧憬希望;我还记得那个枯萎的秋,同行去另寻天地的无奈惆怅;我还记得那个严酷的冬,没有观众而演出取消的痛苦绝望。
春夏秋冬,昼夜交替。不变的是我对音乐剧一腔孤勇的热爱。
我渴望成为“大声对命运呼唤着,因为我属于我自己”的伊丽莎白;渴望成为“黑暗中探索,汗水浸透衣衫”的马戏之王巴纳姆;渴望成为“惩恶扬善,游侠四方”的骑士堂吉诃德;渴望成为追求爱与正义的Angel和Collins……我渴望太多太多,我渴望我永远是一个音乐剧演员。
舞台中的光束仍在沉寂,而窗外的星光一点点亮起。一颗颗小小的星火,燃烧着,与黑暗抗争着,竟照亮了半个夜空。
黑夜不再沉寂。
我笑了。
我相信我的坚持总有一天会被看到,哪怕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我相信万物皆有缝隙,光从那里来。哪怕没有,我也可以攥着我的星星前进,直到点亮那一片不为人知的沉寂的夜。
我是光之外的追光者,我是音乐剧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