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旧书】
我喜欢看书,所以家中的书倒是不少,特别是旧书,我总喜欢从爷爷那借来旧书看。泛黄的纸张,深深浅浅的底线,凌乱不整的封面,这样的旧书在家中随处可见。
我总喜欢在清晨午后,在铺满栀子花香气的阳光的阳台上,手捧一杯浓茶,静静地品味着书香,温茶,阳光,陶醉在这诗意般的意境中。
我认为旧书并不会因为时光的荏苒而使它的内涵打折扣,贬低它的价值,旧书是精神的食粮,是灵魂的体载,是精神的躯体。白居易诗曰:“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过去是一坛陈酿的老酒,旧书是其中最难回味的一杯。
旧书是淳朴的,它就好像是没有被破坏的名胜古迹一样古香古色。它没有那些华丽的词句,没有浮躁情绪的宣泄。如同弯弯曲曲的溪流,深入我们的灵魂,纯洁着我们的精神。旧书都散发着淡淡的墨香,端庄典雅,它没有今日书籍的妖媚,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一样的美好。捧读旧书,是一种享受,被古典文化浸淫,言谈举止自然潇洒自如,魅力四射。
在我眼中,品味旧书会让《三国演义》变成现实中的义薄云天,会让《太阳照常升起》。会让自己漫游于神奇的《西游记》中,会铭记《弟子规》中的淳淳教诲……
品旧书,可以使人不忘本,在旧书中写着鲜活的历史,凝固着曾经沸腾的时间,琥珀着曾经燃烧的爱情。列宁曾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作为一个时代骄子,不忘本,这是为人的基础,处世的黄金法则。旧书中的鲜活历史,可以使你热血沸腾。
品旧书,可以让你的心灵得到宁静与净化。旧书就像是可以让你心灵净化的仙露,可以使你放下一切恩怨,静心投入到旧书的世界里,远离这个浮躁的世界。
旧书,是那绝无仅有的《红楼梦》,是那君子好逑的《诗经》,是那备受推崇的《孙子兵法》,是那魂兮归来的《楚辞》,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是孔子的颠沛流离,是千古绝唱的诗词歌赋……
在这个道德沦丧的现实社会中,只有旧书是社会物质丰富的一方净土,让我们的心灵得到净化。
流年划过的不再是浅之的痕迹,岁月流淌已不再是淡之的呼吸——伴着书香,我一醉而去,足矣!
【篇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十九世纪末的一位著名物理学家,曾不乏叹惋地对媒体说:“物理学发展已经濒临极限,该研究的都有了定论。”但就在这句话出口后的十多年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便向牛顿经典力学气势汹涌地扬起了战枪。
我想,极限终究是主观看法居多。一时的山重水复,诱人畏葸不前,但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科学如此,艺术亦如此。
曾几何时,宗教的乌云阴霾黯淡了整个科学的蓝天。哥白尼临死方敢抛出“日心说”,仍然被教会的打手鞭尸,布鲁诺高呼“让真理的利箭万箭齐发”,则被处以火刑。试想,在上帝尊贵的躯体面前,激进的遗传学如何发展?上帝似乎便是遗传学的压顶泰山,便是极限。但是,这时出现了个达尔文,进化论的重拳雨点般痛击神学的软肋;而孟德尔的豌豆杂交试验又将上帝无比尊贵的躯体践踏的体无完肤。我想,如果没有这些对极限的突破,我们可能仍将在诵经祈祷的靡靡声与教会的压迫窒息下醉生梦死。
曾几何时,权威头上的光环让人不敢仰视。亚里斯多德的理论不是自由落体的极限吗?又如何会在比萨斜塔上十万目光前被两个铁球愤怒地击穿?多少诺贝尔奖获得者声称对“哥德巴赫猜想”无能为力,无法进一步论证?但这个极限,又是如何在一个落后的国家中被一个叫陈景润的年轻人突破?
科学发展本来就如汹涌的洪水般,无可阻遏,无所畏惧,没有极限可言。而艺术呢?
文学方面。当华美绮丽而又言之无物的骈体文充斥整个文坛时,文学是否发展到了极限?且听白居易遏流高唱“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当格调呆板无味的八股文与“之乎者也”的老学究文风泛滥成灾时,文学又是否面临着极限?且看鲁迅坚定的《狂人日记》,文学便在他们挖开的突破口汹涌地开始宣泄。
音乐方面。当指法繁杂而内容单一的宫廷音乐盛极一时,巴赫又是如何突破极限,开创一个“巴洛克时代”?而当现实主义流派喧嚣无比时,贝多芬又是如何用浪漫主义的乐音倾诉自己的激情?
无论是科学、艺术,还是现实生活,所谓“极限”只是弱者懦弱的通行证,智者酝酿突破的出发点。正如无尽的黑夜总会迎来嘹亮的鸡鸣,所谓的“极限”又如何能阻遏探索者的脚步?
百尺竿头,终会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