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告别】
世上最不容易的事情,前代词人已然讲过了,为是轻别。
徐志摩告别恋爱的康桥时是沉浸在静谧中的不舍,“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鲁迅先生告别“百草园”时,是活泼的难分:“总而言之,我将不能到百草园了。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萧红最后一次见胡适的时候走的是那么轻,到了后来她在文章里念叨着他的名字,希望魂兮归来。我们总在别离中感受到心理极大的折磨,就像是新生的婴孩吵闹着从娘胎里被剖出来,血肉的千丝万缕早已让我们沉浸在在一起的时刻,而告别总是不易轻轻——轻轻的。
我从这里走了,从我初三的校园里面走了,我走的时候,天是晴朗的,风是飒飒的,树木葱茏,楼宇穆然。我与老师们告别,这一次不算轻别,我们在一起吃饭,我们在一起唱歌,唱三年的歌,唱“一涡半转,跟着秋流去”,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们碰杯时发自内心的欣喜充盈了心怀,从嘴角浅浅的将溢出来,“噗!”,一口呛着了,大家笑成一团。“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好的班级,真的,这次没骗你们”班主任傻乎乎的说着。大家仿佛总算是了了心中的夙愿一样,强灌一大白!晚上,我们分别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笑着,笑着,笑着走了,走到岔路口,我们轻轻地挥手告别。原来毕业了告别了是这样。
“主席,我跟你顺路,你没带伞,我们一起回去吧!”小肖是个很贴心的少年。
“喔!我才发现下雨了,走吧。”
“主席明天做什么?”在伞下他的眼神很真挚
“干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好像明天我不能轻而易举的回去了。”我的眼眶里有着咸咸的雨水。
一阵沉默,雨,在下着……
原来离别是这样啊,我真的以为我会泣不成声的送别相伴三年的同学,我真的会哭天抢地的抱着老师久久不愿离开,我真的以为我会很在意学校的一草一木,在离别时深深的鞠一躬。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主席,我觉得太兴奋的告别可能过一会儿会难过的。”他这样说。
原来热闹是他们的,而我最难得轻轻地轻轻地挥手了。
“主席”,我摆摆手,“不好意思,我忍不住了……”
这场雨下的酣畅淋漓。
【篇二:胭脂泪凝成的歌声】
合眸,侧耳,听,那胭脂泪中的心声……
——题记
悠悠红楼,苍凉一梦。宝黛之恋,化烟升天。
我跑进大观园,走进潇湘馆。远远的——我看见了,那“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拂风。”的水美人儿。幽怨的脸庞,鸟眸粉唇,一袭白裙,流露出伤春悲秋。“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起秋流到冬,春流到夏?”黛玉吟起凄凉的歌。瞧那人儿,手捧落花,侧坐水边。她忽站起,将落花葬下。她转过身,我不禁惊叹她的花容月貌,为她那弱不禁风而叹息。她那闭月羞花之貌真是的由泪珠凝成的吗?
我正思索着——此时的黛玉却对花流珠,且唱且吟:今日葬花人笑痴,它日葬侬知是谁?风吹过,伴着落花。我的双眸润湿了,但顷刻又风干。清幽的流水,漂着许些宝玉为她撒的花瓣,虽说“花自飘零水自流”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刻黛玉无奈地摇着手,在那凄美的泪中离去。
花谢花开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人比黄花瘦。
我埋头徘徊在黑龙江畔,风吹过,我走进以前的汉朝——我抬起头,眼前映入一位穿着胡服,怀抱琵琶,她就是王昭君——绝世的美人儿。她弹起了琵琶,吟出呜咽而又柔美的歌,她完全没有在乎我的存在,也没有注意我的心情,她仍然弹着、奏着。我沉浸在她凄美的歌声中,我听出了忧虑,听出了无奈,看她那流珠的双颊,那不止是一个“倾国倾城”可以形容,我难过极了,刚想上前去安慰,可她却犹抱琵琶半遮面,爬上马背,扬蹄而去。
今昔你还对那些“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商女埋怨吗?我想,你们不会。既然封建社会已抛弃她们。她们为什么要将“亡国恨”千斤重任压在那柔弱的肩上吗?人间最动听的歌声是由姑娘们的胭脂所凝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