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父爱如花】
花,美丽芬芳,娇艳迷人,但在我狭小的世界里,似乎却没能欣赏到太多。可那浸染于空气中的芬香,摇曳于草野上的舞姿,却停驻在心田从未离开。它们,如此巅倒众生,浸染心田,是从蔚蓝的天幕掉落在碧绿草毯上闪烁的愿望吗?
我想是的,因此父亲才会如此呵护生灵般地爱它,日夜不息,甚至胜过爱我。如此痴迷,已是不需拆穿的秘密。
我爱花,因为父亲是爱花的,也许是爱屋及乌吧。
因此,有太多有关花的记忆。
偶然听他说出金银花的洁白与清香,于是年少的我曾踏破铁鞋,走尽蜿蜒的小路,笑与泪共存着!看野丛中的金银花笑靥绚烂,如盛放的烟火;那天空断线珍珠似的雨滴,那仙女散花似的泥路……然后,飞奔着回家,欢心鼓舞地把它们插入瓶儿中,清香溢满小屋。看到父亲嘴角不经意的一抹微笑,我快乐得无法言语!倾刻,所有的艰辛都幻化作了美丽。
时光流逝,如流水匆匆一去不返,我再不是那个为一束花而奔波的孩童,太过仓促的岁月剥夺了诸多美好,可有些东西却永恒地留在生命中,不会变更。
那次回家,白菊正在呻吟,我能听见,却是不愿听见的。我的烦恼、苦闷已容不下它了。那曾是父亲种下的白菊却被压在棉梗下,带着几欲绽放的蓓蕾。尽管不是太过娇嫩的花,但怎经得起如此折腾?也许太忙了,父亲仿佛无视它的存在。难道凋零只能是它最终的归宿吗?
我替它悲吟,也替我自己。早早的种下幼苗,怀着希望,朝思暮想,盼着它开放,为父亲,也为我!可现在的它如何能绽放呢?
再回家,依旧带着无尽的惦念。斜晖脉脉,原来已倒下的菊在竹棒的扶持下站立,绽放着星星点点的花朵,花香阵阵,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回来了!”父亲笑了笑,深了几许“沟渠”。又局促道,“哦,你看,花又开了。”
“嗯!”我悠悠地答,太多太多的话语无需表达。
我清楚,我是父亲最美的花,用爱浇灌的花,父亲是我最爱的花,用心感动的花。
【篇二:摘棉花】
秋天,一年中最繁忙的季节。清早,代替闹钟的是收割机在金黄的稻田里忙碌的声音……
起床,吃饭。爷爷已经离席。去房间换一身破旧的衣服,戴上草帽,一双被刷得发亮的长靴,四处寻找麻袋。
“瞧我这记性,又忘记把麻袋放哪了!”爷爷摸摸后脑勺。
“您这是要去干嘛?”我问道,仔细打量着爷爷这身“行头”。
“当然是去田里摘棉花了!”爷爷一边翻找一边说。
我快速吃完早饭,“我也要去!”
“不行!待在家写作业!那儿太脏了!”爷爷找到麻袋,出门了。我还是跟去了。
棉花田隔家不算远,大约一百米。初升的太阳泛起一阵红晕。
踏进棉花田,松软的泥土向下凹陷,露水打湿了衣裳。眼前绿油油一片,星星点点的白花点缀,是那样耀眼。目标也很准确。我和爷爷分别在一条狭道上。左手拿着麻袋,右手去摘“白色果实”。
干得还挺带劲,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新鲜感被一点点抹杀。背弯久了,酸痛,衣服浸湿,一股凉意,脚下的泥泞,身心疲劳,速度慢下来。绿叶里已不见爷爷的身影。叫唤一声,才知回声隔得多么遥远……
太阳露出了它的真面目,露水害怕得四处逃窜,滑落在地,消失。身体被照得暖暖的,那股凉意没有了,接着是灼热,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任务未完成,怎言轻易放弃!
……
麻袋一点点变鼓,重量不断增加,每当看到袋子里的劳动成果,再摘一朵的动力更强烈……
不远处,有绿叶在摇动,扒开棉梗,是爷爷!他在帮我。“给你!”他把手里的棉花丢进我的麻袋里,“哟!摘得挺多呀!”我笑了笑,用袖子揩去额头的汗水。
“不如,我们先休息会儿吧!”爷爷看着我被晒得滚烫的脸。
“不行!待会儿会更热!”手里的活儿仍不停。
“好!听你的!”爷爷背起麻袋,继续向前走。
阳光下,一对爷孙俩正辛勤劳作……
仙桃市剅河镇谢场中学九(3)班: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