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洗书”的傻事】
童年,像一颗闪亮的珍珠,而我的那颗珍珠包含了“洗书”这件傻事。
小时候的我特别调皮,偷过邻居家的桃子,扯过大爷家的豌豆……
记得有次表姐买了一本闪闪发亮的童话书,我伸长脖子看见童话书的插图好看极了,我眼巴巴地看着:“表姐,能给我看一下吗?”表姐果断地说不。我继续说:“就看一下下,好不好?”表姐干脆背对着我再也不理睬了。怎么办?当表姐正看得津津有味时,趁着表姐一不注意,我一把抓住童话书撒腿就跑,火冒三丈的表姐紧追不舍,像尾巴一样怎么也甩不掉,我体力越来越不支,眼看就要被表姐抓住了,一个趔趄我摔了个四脚朝天,书也被滑落在泥水地上,看着自己的心爱的新书被弄脏了,表姐气极了,伤心地抹起了眼泪。做错了事的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我把书拿到火上去烤,水汽很快干掉了,但插图上的黄泥巴却留在上面怎么也擦不掉。表姐哭得更厉害了,我突发奇想:妈妈不是能把衣服上的脏东西洗掉吗?对,我还是把表姐的书洗洗吧?
我跑到家中,抓了一把洗衣粉放在清水里,然后把书放在水盆里浸泡一会儿后再揉一揉,擦一擦……书变成一团团的浆糊了。
直到现在,我还感觉幼年的我太傻了。
【篇二:那天阳光明媚】
那天,风和日丽。
当天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雾霭朦胧的时候,本应该在家中睡懒觉的我,此时却站在人来人往、充满吆喝声的南台市场。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看四周,头顶的樟树叶窸窣作响,我不惊打了个寒颤,突然想起学校要求我们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并拍照贴到成长展示板上,培养自己的交际能力。所以一大清早,我就来到这准备帮菜农卖东西。
雾渐渐散去,可我心中还弥漫一团雾到哪儿去呢?去卖小菜的摊位?不行,那一个人就应付得过来,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到公路旁的摊位去?不,也不行。要是被熟人看到我在帮人卖东西,那不羞死人!
阳光斜斜地射过来,我不觉一惊,时间已经不早了,感觉周围人投来疑惑的目光,我老大不自在。突然看到一对五十多岁的瓜农夫妇,卷起的裤脚上沾满了黄泥巴,衣着朴素,看上去很和蔼。
我算一个不太文静但也不活泼的女孩,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去:“爷爷奶奶,我可以帮你们卖瓜吗?”好在他们同意了。
我呆呆地站一旁,丝毫没有用武之地,只好看着爷爷奶奶装瓜、称瓜、收钱这一连串的动作。在心中也默默地记住瓜的价格。
过了一会儿,来买瓜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头,我回头一看,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老奶奶问我:“小姑娘,这瓜怎么卖的?”我茫然地看着她,脑袋突然短路般,不知如何回答。老奶奶以为我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我,这瓜……”我低着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阳光绕过街前的樟树,又飘到了我的面前,我又暴露在阳光下了。
“不打招呼不说话,与人说话时,表达要清楚。”语文老师的一席话飘到了我的脑海中,我抬起头,微微地对奶奶说:“奶奶,香瓜一元一斤,西瓜八角一斤。”奶奶听完后开始认真选瓜,我则在一旁帮助装瓜。没多久,我便能熟练地招待客人了。一车瓜快卖完时,我与爷爷奶奶拍了张照片。照片上,阳光下的我们一脸的阳光。
我哼着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沐浴着明媚的阳光。
【篇三:节日的脉搏】
踏在蜿蜒如同龙背脊一般结实的黄泥巴地上,穿过了一大片竹子林,一座老旧的坟墓突兀的现在此。又是一年清明。
在竹影斑驳的小路前有一条小水沟,水便叮叮咚咚地滑过这座坟。爸爸在坟顶上缓缓地插上了一杆招魂旗,在风的徐徐吹动下,一直飘动着。
“拔草,扫地吧。”妈妈突然开腔了。于是我拿起扫把。清明节在我的家乡也算的上一个不浓不淡的节日吧,早些天前,就可以在市场里买到艾青制成的食品。
清明节的确是我儿时最喜欢的节日,因为可以来野外过,不像春节一样,在家中过。我把杂草都打扫干净了,不知道为何,天空中已经开始下小雨了,坟包上面渐渐浮起一朵朵水雾形成的云彩。在坟墓前有一颗桔子树,从叶片里跳起一片欢乐。
我和父亲不愿意离去,继续点燃灭了又灭了的火烛。我脸上竟然出现了与火烛面孔上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火光扑闪着点燃了,我把一杯黄酒效仿大人的样子,一下子撒在地上。如同一朵半月形的玫瑰花,马上消融在了沸腾起来的雨点中。我把火烛用力插好,做了清明的礼仪,鞠躬。坟上的土在雨水中松动了,我想起了萨克司乐,回家。的确如此马?现在空旷的竹子林里,我只听得见内心的乐曲了。
一片片的草丛,一块块的树荫,把我从这世界中隔绝了出去。我眼前只留下了这一方坟墓。一方心中的坟墓。
不知怎么,我现在心中很激动,也许是回忆起了孩子时代,在这坟墓前嬉戏吧。坟墓可以把生死隔绝,但是永远无法把情隔绝。但是,我却会产生不可名状的爱。当时代变迁时,只有爱也许不会变。
外公说过,不能放鞭炮的清明节,叫啥子清明啊!可是,如今是的,国家已经禁止了烟火。他老人家也许不会懂得吧。时过境迁,很多风俗在强加之下变了味道,清明,已经不是孩提时的清明了。我一直在想,这坟墓里的真是死亡吗?不,还埋葬了人们太多回忆。倏地,我呆了一下,我从大地的元气里听见了脉搏声。
清明节一直都活着。我相信,在节日铿锵有力的脉搏里,我明白了,变了的不是节日,是时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