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爱来了】
爱,没有形式,没有形状,甚至没有声音,感觉没有爱,实际上,爱无所不在。爱,你摸不着,看不到,只能去感受。爱,可能刻骨铭心,可能难以忘却。在我的心里,有一个直到现在我都难以忘却的往事。
那是我六岁的那年,我和妈妈去买菜,我妈刚去接账,我却跑到其他地方转悠去了。妈妈结完帐,我已不知去向,等我再回到妈妈刚才结帐的地方,妈妈早已不在,后来我跑遍了菜市场,都没有找到妈妈,当时我好害怕,边哭边跑,后来一个警察叔叔看到我,便拦下我,问我“你妈妈呢?”我当时没听清楚叔叔说的话,便从叔叔跨下钻了过去,回到妈妈结帐的地方,无助的哭着。
妈妈也跑遍了整个菜市场,甚至整个小区,她突然看见有个幼小的小孩往菜市场跑去,以为是我,也往那跑去,后来妈妈发现不是我,失望的在市场里转了一个圈,后来被一阵阵哭声吸引,跑了过去,发现是我,妈妈眼睛含着泪,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我的头,过了好久,妈妈平静了下来,嘴里吐出了四个字--妈妈爱你!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随着长大的脚步,我现在已是六年级学生,当我回忆起此事时,我眼里,早已含着泪眼模糊。
【篇二:沙城】
时光如穿梭在发间的微风,轻轻柔柔让人享受,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它溜走。回忆是一座沙城,如梦似幻,不能轻易触摸,只能步步回头留连。
我的沙城里装的满满都是关于她的回忆。四个月,还是襁褓中的“小不点”,便被忙于事业的父母送到祖屋,空落落的房子,因为我的哭声变得热闹了。她忙前忙后,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到处找奶水。她总认为四月大的孩子断奶会营养不良。
后来学走路了,不知摔了多少次,才渐渐在她的搀扶下学会走路。最让她头疼的事,还是来了走路的同时,我开始伊伊哇哇地说话了。她没有读过书,只能用村里的方言来教我说话。
因为断奶早,我的个儿也很小,整天都跟在她身后,从东家串到西家,那些叔叔婶婶每次在我离开时都要抓一把糖果或瓜子之类的,这时她会让我说谢谢或再见,须说罢才会带我回家。
虽说人小,却也是村里小孩中数一数二的野孩子,通常她发现我不见了会先把祖屋和乡邻家都找个遍,结果一无所获。这时她会拖着很重的口音对着门前一片片田喊着我的乳名,正值风季,绿叶打起一波波绿浪,回荡着“沙沙沙”的声音。却没有我的“哎——”。她便走进了田间小路,嘴里还说着“再不出来不准吃晚饭”。而我呢,正捂着嘴在一个小草堆后面偷笑。
那天夕阳照常洒落在小院里,只是地上不再是我们两人的影子。我看着对面的这个见过几次面的妈妈,她一把把我塞到妈妈怀里说“城里的学校好,娃也该读书”,脸上却满是失落与不舍。我不愿走,便像只章鱼似的吸在她身上,最后她拿了藤条我才松开。自那次离别,就是几年未见。
再回祖屋,是三年级暑假,明明是夏天,却阴了好几天。我进屋看见她躺在木床上睡着了,偶尔喊几声我的乳名。有天凌晨,我被父亲从床上一把拉起来,我便看到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棺材,屋子里便是挥之不去的阴霾。次日,我身上多了白色的布衣,整个葬礼我都异常冷静,静到让大人们不安。抬棺人来了,我站在母亲旁边,隔着田,突然间我视线模糊,我看到了她站在对面,对着四个月大的我微笑,我大声地呜咽着喊出“奶奶——”,可是,只有宽阔乡野里一阵阵的回声。再没有她为我做的香喷喷的清明粑,再没有她把湿淋淋的我从田里捞出,再没有她为了找我跑遍整个乡里,再没有她……脸上又是一片温热,嘴角又是一丝的咸。我跑遍了整个乡里,寻找她的影子,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她走了。那几天的天空真的很暗很暗。
人的回忆是一座城,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祖屋和乡野沙化。那些回忆总是那么清晰,我却不敢触碰,一旦双手陷入,整个城就轰隆隆地崩塌。清风起,睁眼,耳畔又浮起绿浪打出的沙沙声,我站在她的墓前,微风轻轻拂起我的发丝,载着我对她的思念与爱,飞向沙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