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曾经有个梦】
曾经有个梦,像一片初生的青草,娇娇嫩嫩,又微微酥麻,不停地在心底温柔地擦来擦去,那时候的我,趴在窗前,望着漂泊的流云傻笑。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块黑板,任由我写真神圣的文字,白色的粉末夹杂着快乐而痛苦地坠下,那黑板呵——骄傲地迎接一片片天真的目光,于是,板书时臂系千钧的酸痛立刻变得如同伸了个懒腰一般舒畅。
有时候我会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首诗,任由我尽情地吟唱,沙哑的声音伴着轻微的颤抖兴奋地飘荡,那诗呵——一句句凝成辉煌的篇章,于是,春天变成了花朵,秋天变成了果实。
有时候,我会想,这梦何时才能继续?它在我心中扎根,像藤蔓般爬行,挥之不去。哦!我多想站在那块庄严的黑板前,书写那样动人的诗篇,那样一个美丽的梦呵,让我心神飘荡。
漫漫长夜,高挂着东方的启明星,带来明天的希望;腊月寒冬,挺立在雪中的红梅,带来春天的希望;风停雨歇,驻足在天空的彩虹,带来晴天的希望,然而他们都比不上那只满是粉笔灰的手,书写着未来的希望,我希望着希望,梦想着梦想,我的手继续着那只手的梦想,愿我的手也完成那只手的希望。
曾经有个梦,时间是经,信念是纬,细细密密地编织着温暖的摇篮。
曾经有个梦,空间是土,付出是水,甜甜蜜蜜地浇灌着稚嫩的种子。
曾经有个梦,心灵是曲,双手是词,摇摇晃晃地歌唱迷离的神话。
曾经有个梦,生根,发芽,阳光普照,含苞待放。
曾经有个梦,我把它折成千纸鹤,一只一只,翩若惊鸿,是星星般无法触及的朦胧的遥远。
曾经有个梦,我把它写进日记本,一页一页,字字珠玑,是蝶翼般不忍翻起的易碎的神圣。
静静地,别吵醒我,我心陶醉在那一片期待的目光中。
【篇二:潇潇雨歇,花开烂漫】
上了中学,几乎终日忙碌不停。每天从重复着一样的事:一本练习册做来又做去,几本书堆在一旁,随时“恭候”着。茫茫书海,何处是岸?
又熬过了一个夜晚。
这书实在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学习真是如此?回头望望窗外,天才蒙蒙亮,我毅然决定不再浪费我的周末。扔掉书本,走出房间,好吧,尽管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拉开房门,客厅里静静的,光一丝丝地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零零碎碎。桌上昨晚摆的水果上还留着些水珠。沙发上的电视遥控器随意地丢在角落,我似乎很久都没有碰了,它就静静躺在那。灰尘依然覆在空调上,冬天来了,就剩指示灯还亮着。哦,那双洗澡用的拖鞋,还是摆在门边上,算一算,也有几天没洗澡了。是哦,整个客厅都没发现我,除了那被踩得“咯吱”响的地板砖。
开了大门,毫不犹豫地深吸一口只属于清晨的空气,再缓缓睁开双眼——好久都没注意了:那一排树,已经绿得陈旧了,墨绿中还泛着淡黄,还有那把他们裹起来的露珠,大概是跟昨日的湿雨闹矛盾了吧。水泥地是半湿半干的,偶尔还有几只蚂蚁在地缝边上忙来忙去。路灯刚关不久吧,它挺立在那抹绿的中间,白得耀眼,嗯——若天没有一丝丝亮,路灯陈旧老黄的光要是撒在一团团已近凋零的叶儿上,岂不坏了这首诗?
嘴角勾起的弧线,随着脚步踏上了台阶。人行道旁的矮花矮草,不少都枝散叶落地散在草间。这倒与一边的稀稀落落的树相衬:有些叶子全掉了,只剩那干巴巴的枝干被风继续横扫得乱晃;有些细小的杈枝零乱散在地,脚一不小心踩上去还会发出声响;有些树干已些许泛黑了,但上面的条条纹理依然清晰可见,还有一小块苔藓依附之上,依然绿绿的。不是眼前流水,不是鼻尖芬芳,就这么一瞬,你感受到许多事物的宁静与安详,或者说,那么些执拗也是他们的特色。
继续往前走着,一辆车从身旁呼啸而过,还来不及目送它离开,眼睛就被道旁的一丛绿树所吸引。这哪里是冬天啊?这般的嫩绿哪里是冬天的色彩啊?这或绽放,或含苞的粉色哪里是冬天的姿态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心自己眼花了,或是太思念一个春天了。这是木芙蓉吧,实在记不得它是冬天开花的啊,而且还开得如此娇嫩,仿佛开出了一个春天。它们就那样静静地,不急不燥地开放在这个微凉的初冬。
是啊,谁说冬天就闻不到花香?谁说希望只属于春天?那个人是我吗?那个禹禹独行的人是我吗?前方是否云遮雾绕、迷离彷徨?是否要再给时间一点时间,才能开出一朵花的绚烂!
也许,在风雨侵蚀、漫长彷徨、需要安慰的时光里,默默地守着自己的那片天地,才能在风雨中毅然开出一朵烂漫而可观的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