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在黑夜里盛装出行】
我总是认为我们的世界有无数花火笼罩,然而恐怕瑟曦说的是那么回事,花花世界的实质不过场权利的游戏。
网红店门口人来人往,明星的任意衣着能吸引一大群粉丝津津有味地羡慕议论。这是追名逐利的镀金世界。《幻城》的作者郭敬明在某个片段描写:人们的心被掏出来,埋进去嘀嘀哒哒的炸弹;世界是灰的,却被浮华的五彩颜料染得遍地流金……”
所幸那些清醒的人依然活着并大声呼喊,这使得时代里不只是拥有浮光的颜色。《芳华》作为一股“清流”迅速地占领国内电影票房,发出它独有的声音。它几乎是残忍地揭开名利的虚假帷幕。电影有对真善美的歌颂,更有对时代的反思。片里的活雷锋终于听从心声向自己的意中人表白,对方却在惊慌失措这下告了他轻薄,从此命运改写,同时在文工团遭排挤的何小萍固执地为他送别,毕竟她从心底里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
多年后一伙战友在街头相遇之时,有人大富大贵,有人身名远扬。可是他们内心却没有真正的宁静快乐和满足。而刘峰与何小萍相比较生活在社会较低层,也无多大财产,却笑得最幸福。这不就展示了他们的人生观吗?
钱与名利是浮云。当追逐到内心后,它们在阳光下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所以那片沉寂的宁静,才是人生中最为相依偎的家啊。正如印度企业家奥普多说:“我若是在家里感到不宁,那便是栋房子。我若是在野外的小树林里感受到宁静和安逸,我就把它叫做我家。”
由此我们知道,家不只有家具,家更是这种安寂忘世的感情。而从侧面来说,家又可以不包括家具了:心止如水的地方,无论时间与空间,都是个引人遐想的地方。为了内心的自由放弃名利和金钱,岂非不可行?譬如《海上钢琴师》中的1900和他的船,又譬如南山之于陶渊明,瓦尔登湖之于梭罗。也许船上三等舱纷杂破烂拥挤,南山东篱霜冻青苔冷露,亦或是瓦尔登湖畔杂草丛生。
只是当心里有纷纷扬扬的寂然冠雪,什么都是黑暗的冷静。
都是良夜——奈德公爵在暗夜里起身,开窗冷静心智。
请不要温柔地走进那个良夜,像大多数罗曼蒂克片子里那样:甜蜜地深陷。
我们拥有的是冷风,冷雨,面对的是未经开垦的荒芜之地。良夜并不暖和。
做一个人罢,除了旷野之地一无所有。那时,充盈的如水的思想会爱上暗夜。
在暗夜中披上灵魂的长裙,盛装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