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在脚推车里的童年】
双脚在地上一滑,脚推车立马“哗哗”地前进,轮子滚动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太阳从东方缓缓地爬上了山,阳光似利箭般射下,射在床上,一阵温暖。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下了床,穿上了衣服。
来到楼下,我吃起了美味的早餐,嘴巴咀嚼着,光从后门进来,拍拍我的肩,“金旭,走吧!我们去玩车。”“好的。”我拿起筷子,快速地吃完。
走进地下室,拿出脚推车,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走到后门,放下车,光昊已在那儿等我了。
天空,几只大雁结伴从空中飞过。
我俩一同坐上脚推车,双脚往后一滑收起,放在车上。方向盘随着手,轮子随着方向盘,车子随着轮子,左弯右拐。冲上小路,路一下子变窄了,只能让一车通过,我俩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地上滑了几下。
车,迅速地开了出去。
我们把脚放在方向盘上,悠闲地开了过去。
“成功了!成功了!”我们下了车,在路上高兴地跳来跳去,互相击掌,笑声在小路边回荡。
“吃饭了。”奶奶向我招手,我俩各回各家。
天空中,一朵朵云朵飘忽不定,一会儿这飘飘,一会那飘飘,突然,一朵云变成了一辆车,在空中开着,开着,开到了我的心中。我又来到了后门,独自开着脚踏车,开到了这个“战场”,远远地望见,光昊已在这里玩耍,我开着车,滑了过去,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怪物,我俩十分慌张,急忙往回跑,下了坡,脚刹。
怪物就在眼前,我抬起车,往前一甩,它受了重伤,紧接着,光昊将车往前一推,怪物的脚被打伤了,我俩一同上前,用拳连打几下,胜利了!
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无法自拔。
天空中,飘忽不定的云朵,霎时,又成了两只共同玩耍的小狗。
“物是人非,时光不再。”只是不知,沉满灰尘的推车,那童年的乐趣,是否有散去……
【篇二:“我”爸爸】
今天,我到我的表弟家玩。毕竟我和我表弟都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了,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兄弟相见格外亲切,咱俩在一起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见面,他先是抱了我一下,那亲热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十年未曾谋面的兄弟一样拍拍我的肩膀,脸上全然一副大哥的样子。继而拿着他的玩具枪,一边嘴里跟机关枪似的“啪嗒啪嗒”,一边围着我的身子转,拿我的身子当掩体,正热火朝天的打着歼灭战呢!我嫌他烦,拍了他一下屁股,他便生气得跟头见了红布的牛,不封青红皂白就低下头,拱着“牛角”向我撞来。
我爸见此情形,也是横生妙点。他拿来车上用来睡觉的红毛毯,换上一双阿迪达斯的运动鞋,轻装上阵,和我表弟玩起了斗牛。爸爸虽然体态高大,但是在灵活性和体力上却是毫不逊色,双手舞着的红毛毯飘忽不定,仿佛会凌波微步似的,这飘一下,那飘一下,就好像红毛毯是个飘忽不定的鬼一样。而我表弟则是斗志高昂,铆足了劲连续冲了几十下。可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败下了阵来,瘫坐在台阶上,形同烂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有人跟他抢一样,他那喘气夸张的样子,不禁让人起疑,难道这空气是香的?
他悄悄跟我说:“我十分特别非常喜欢你的爸爸,甚至都有些羡慕嫉妒恨了。如果爸爸也能买卖的话,我一定攒够了钱把你的爸爸买来,我已经预定了哦!唉!我爸爸最近几天才晋级成他们组组长,整天要日理万机,光是去买打印用的a4纸都买了好几个小时。晋级了以后整天就知道埋头赚钱,整天甭管是不是他加班,自作主张全包了。没有哪天是十点半一以前回来的。早上五点五十就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中午吃饭时的二十分钟——他吃饭快,不然没时间睡午觉。中午吃饭时的二十分钟还闭口不和我们讲话,一直在策划什么东西,妈妈责问他还说我们不理解她的工作,还没等菜上完呢,他就跑去睡觉,还不准我发出任何声音,就连那个红蓝色的火车模型都不给玩。走了连再见都不说一声,漱漱口,整理好纯牛皮包——那是我们家最贵重的东西——是他为了工作特意买的。”
他顿了顿,喝了我爸爸送来的牛奶,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我不怪他。我理解他,全都是工作需要,而且早出晚归,累也要累死了。”
“不过他还是很好的,对我的学习很关心,只要和我学习有关的事,校长找他他都能推脱的掉。我需要文具用品他也总是第一时间就帮我买到——在他买a4纸或钢笔时。还有,他还非常尊重我,他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大孩子,我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花园,自己的书房,自己的一个小型客厅,每次家里来我的朋友,他们总是不干涉,让我自己带他们到我自己的小型客厅玩。只要不是什么危险行为,我几乎就成这个家的主人了。”
世界上有多少个父亲?那又有多少个好父亲?让我们行动起来,父亲与孩子多互动,母亲多为孩子想,孩子多多听话,加油!
【篇三:中秋夜】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商隐《嫦娥》
——题记
晚上
彻底昏黑的底幕上,透着些许暗淡的墨蓝。无边的黑色中挂上了几捧闪闪的灯笼。小小的,银白色的光仿佛稍不注意就要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不留痕迹。另一边,挂着圆月一轮,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好像要掉下到人间来。人间的烟火为圆月搽上一层淡淡的胭脂,把冷清的白色镀上一层血色与温暖。云朵随风飘忽,在月亮身边蹭来蹭去,把本就羸弱的光遮的更加晦暗,时隐时现。
桌边
我坐在一旁,低垂着头,默默地吃着碗中的菜,神思飘忽,想着以前。以往的中秋,哪次不是一大家人热热闹闹的围坐在桌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说着近来的事。而今天,桌旁零星的坐着四个相对的人,和冷清的氛围。
爷爷与奶奶依旧大声地招呼着,可那响亮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空虚缥缈,显得格外底气不足。爸爸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爷爷奶奶的话,声音不由得透出了生硬。
桌子还是那桌子,菜还是那些菜,只是人却变得不一样。
爸爸没了可以一起高谈阔论的大爷,爷爷奶奶没了可以说说家常,聊聊趣事的妈妈和大娘,而我,则没了可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姐姐。椅子依旧是八个,可坐的人,今年就只有四个,零星的四个,孤单的四个,没有了那四个人的四个。
床边
我抬头,一手托着颐,仰望星空,望着那片光亮。再低下头,盯着被咬去一角的月饼,再咬一口,熟悉的香气,熟悉的味道中,多了丝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去年吃时没有的冷,今天家中熟悉的清。
心底不由一酸,直涌到鼻尖,手中不经意间用一用力,圆圆的月饼顿时在掌心四分五裂。眨眨干涩的眼睛,忽然发现了碎在掌心月饼,心“突”的一跳,不知为何,有些慌乱,连忙把月饼塞进口中,或许太急,月饼竟梗在喉中,难以下咽。
咽下月饼,再望向天空,眼中渐渐升起一团氤雾。朦胧中,我看见了映在月亮上的画面,有在钢城的大娘大爷,有在黄岛的姐姐,还有就是远在中国南边的妈妈。
我把头埋在臂弯中,捂着嘴,努力不发出声音,泪珠一颗一颗的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袖上,一点一点晕开。
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梦中,梦到了八个人一起过的夜晚,八个人一起过的中秋……
花园学校初三一班 井然 (专稿未经允许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