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坚持是一条永不枯竭的河】
仲夏之夜的凉意还未散尽,初升的红日已快染遍半个天空。我轻轻拨动琴弦,清脆的琴声随即划破一方宁静。我的手指在弦上跳着华尔兹,琴声也跟着扭动曼妙的身姿,缓缓飘向远方,飘向我记忆的深处……
我已经不知是为何推开那扇大门,我只记得那门后木头的香味和令人陶醉的灯光,以及触摸琴弦的第一感觉,就好像前世已经约定般感到平静。吉他,就像已熟热的情人。
但这情人,似乎和羞走。第一节课下来,我的双手早已被紧张的汗水浸湿,按不住也拨不动弦,弹不出一串完整的音符,断断续续如妇人伤心的抽噎。此后,亦是如此。时间让我的兴趣如琴弦般被磨出锈斑。看着手上的茧与水泡,想到那不连贯的琴声,我默默放下吉他,抱着头,哀怨的沉吟一番任这吉他自生自灭。
我踏着落叶,在公园里散步,脚下的“嚓嚓”声,让我的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但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接着又是一阵“嚓嚓”响,结果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跟随进我的耳朵。是吉他,我的心里涤荡一声清脆的声响。是一个女孩在弹,十岁左右,用她那纤小的手指,不停的按着弦,但吉他对她来说,可能略显大。
我走上前问她:“你觉得难吗?”“难”她道,并报以纯真的微笑。“为什么不放弃呢?”“因为妈妈说,坚持下去就会好的。”他再次报以纯真的微笑,并用那双如海子般清澈的眼睛告诉我:坚持条永不枯竭的河。
我默默的站着,她低头继续摆弄他的吉他。她的琴思丝毫没有被我这外来之客打断。当我离开时,背后断断续续的音符,开始有规律的跳动。
我再次拿出了吉他,他的弦早已布满灰尘。我轻轻掸去,他在夕阳下,依然光亮如初。我又拨动了他,就像再次撩动情人的心。夕阳的红,慢慢的爬上来,一点一点,染遍我与我的吉他。我便只是这样弹着,一点一点,感受吉他对我的呢喃。那些音符,也就这样,一点一点,开始错落有致的跳着。但要跳华尔兹,我还得一点一点,慢慢来。
我记得那天,那天的夕阳;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吉他;那份坚持,那条坚持的河流。
我愿相信,相信时间给我的答案,相信坚持给我的礼物。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坚持正如时间,是一条永不枯竭的河。
【篇二:乐府】
只因贪恋一条不知名的小巷,走着走着,便入了汉朝。
一点一横蜻蜓点水,轻巧灵动;一撇一捺飞鸿踏雪,了无痕迹;一字一句深得卿心,万般尽在不言中。没有平平仄仄的限制,不要词牌、曲名的花哨。着一袭青衣,挽一抹青丝,化作“相和歌词”中的一书生。
先遇罗敷。所谓佳人也许也是如此罢?婀娜多姿,姣若明月光。她挽着桑篓,眉眼盈盈尽笑意。然问她:“桑葚妖若否?”终只一笑:“江南可采莲。”回眸处,莲女摇船,步步生莲,出没叶花间。
观罢莲叶何田田,游毕鱼戏莲叶间。
轻脚入画舫,夜色微凉,薄如水。转轴弦拨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纤指动弦,铮铮琵琶是歌女。不觉念起乐天的天涯沦落人。但终是无言。这是汉。即便想一句“座中泣下谁最多?”但想来,也少有那般江州司马。
画舫近岸,又入巷。依旧是不知名的小巷,但走着走着,离了汉朝,挥毫泼墨,依稀是“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