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茶香】
手中瓷壶慢倾,充满质感的绿缓缓流下。虽慢,却没有一点粘滞的感觉。倒在瓷碟里没有半分溅出,像一小滩融化的翡翠。
——题记
黄帝出游,于后晌歇一村中。命仆人烧水以饮,有叶落于壶中,至沸。壶中水皆褐,闻有异香,黄帝饮之,心泰神宁。仓颉连夜造字曰:茶。
五千年前的茶,朴素而简单。上至帝皇,下至平民,皆可饮之。神州大地一片茶香,这是茶文化的开始,像一簇刚刚点燃的火苗一般,有力的升腾着。
一淡妆女子,慢慢的将茶粉倒入茶壶,注水,轻摇片刻,手中瓷壶慢倾,充满质感的绿缓缓流下。虽慢,却没有一点粘滞的感觉。倒在瓷碟里没有半分溅出,像一小滩融化的翡翠。手中木刷在瓷碟里慢晃,发出惬意的沙沙声,然后双手捧着瓷碟两边,缓缓递上。不消品,只看就已经让人沉溺在这茶道之中。空气仿佛也被茶香感染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天地间舍茶之外,已别无他物。这已然是宋朝了。这是的茶早已不再是解渴的饮品,而是一种道,茶道。何为道?《道德经》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是一种思想。茶道便是从茶中悟出的思想。这时的中国,虽不是茶香处处,但有茶香的地方无不是馥郁无比,香气四溢。
历史这辆车的驾驶员品行十分恶劣,行驶时总是把一样样东西抛出车窗,看着它们渐渐远去。茶就是这不幸的东西之一。
现在的人们大多都手持各式各样的瓶装或罐装饮料,茶就像一本被扔在床底下的书一般无人问津。深邃内敛的茶道经常得到五个字“没那闲工夫”。人们喝着激爽的碳酸饮料,体验着汗湿的身体像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的畅快淋漓,不由的惊呼:“爽”。那表情仿佛瓶子里装的是毒药也值得。时间久了,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再喝时腹部的灼烧取代了原先的爽快。于是为为以前丢了那本书而懊悔不已。
现在,神州大地上的茶香就像荒漠里的炊烟一般,寥寥几缕,若隐若现。
望历史这辆车的驾驶员能想起茶的可贵,掉头将它捧回车上吧。
【篇二:最难忘的人作文】
还记得,当年,树影斑驳间,您的老摇椅吱扭吱扭间,便是夏天。——题记
邻家的猫咪在在阳光下慵懒的晒着肚皮。也是这么一个午后,安静的连蝉鸣都消失了。
我在石榴树下疯狂地追逐着转瞬即逝的光与影,——是那么惊人的温暖。在童年,那棵石榴树那样苍老,那样德高望重,是我童年的天空。爷爷的摇椅吱扭吱扭,爷爷的大蒲扇摇啊摇,透过那幅一本正经的眼镜,默默地看着我,笑的那么暖洋洋地,像太阳。那摇椅,是那样高,我踮起脚尖,还没有它高,我围着它摇摇摆摆的转来转去,像颗忠实的小卫星。
那些圆滚滚的石榴,腆着肚子,磨磨蹭蹭的爬上货架。也是这么一个季节,溢满了石榴的甜美。
我捧着满满一碗剥好的石榴籽,坐在那摇椅上,吱扭,吱扭。阳光暖暖的洒下来,玻璃碗中流转着金色,肆意而起,我听到那些石榴籽在笑。看着,听着,让人发了痴。爷爷掂着瓷壶在浇花,看着乖孙女捧着自己给她剥的石榴笑的傻傻地,莫名的笑了。瓷瓶上,那一枝温婉的青花,渲染了夏季。
现在,阳光正好。沿着窗台低低的打下来,沿着笔尖投下斜斜的阴影,跳动着,流转着。是这样一个下午吧。
我坐上了远行的汽车,车轮蒙起滚滚的尘土,遮掩了记忆。我趴在后车窗旁,眼巴巴的望着那个身影。金色的风撩起他花白的头发,掀起了满地尘埃。我依稀记得,他在笑,透着厚重沧桑的味道。之后,爷爷成了记忆中另一时空的存在。
爷爷养了斑点狗,每天带着它逛街。爷爷养了两只鹦鹉,每天听他们叽叽喳喳。爷爷,是不是没有了那个成天叽叽喳喳,蹦来跳去的女孩,小院太沉寂了。谁能解释时光流逝的秘密,匆匆,匆匆,我所珍藏的美好,在指间花开,宛若年华。我再也没遇到过那样蝉鸣的下午。爷爷,我最难忘的人。
在那吱吱扭扭的摇椅声中,在蔚蓝的天穹之下,在爷爷温和的目光中。
我一点一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