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为母亲开一朵花】
寒冷的夜,我趴到窗边,透过冰冷的玻璃,看到外面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的照射下连成一条条雪线。一道孤独的身影穿过灯光,映入眼中。那是我的母亲。赤手提着每天必带的工具箱在风中瑟瑟发抖,一股酸意在心中回荡。
母亲开门回家了,她从疲倦的面孔上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她太累了,整天在充满灰尘的工地上站一天,换做是一些年轻的小伙子,怕是也做不到啊。母亲不知从哪变出了两袋牛奶,“给你买的吗,喝吧。”我向桌子上看去,没有注意到那没有半点雪迹的牛奶盒,却看到了母亲那双粗糙的手,一双干裂得发白的手。这是母亲的手吗?曾几何时,母亲用细腻的手抚摸过我的额头,而现在这双手却变成了这般模样,一股酸意直涌鼻腔,我要为母亲买一双手套。
第二天,我乘着公交车来到商场,目标明确,直奔纺织品区域。快走几步,转过一个拐角。花花绿绿的颜色就出现在了眼前,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琳琅满目,我一时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走进一家名店,各式各样的手套便呈现在了眼前。这么多手套该买哪一个呢?如果是母亲,她一定会给我买最好的。还记得去年,她为了给我买最舒服的鞋竟快跑遍了大半个本溪。想到这儿,我冲着老板喊了一句:“帮我把最好的手套拿来。”老板拿来了三副手套。一直患有选择性恐惧困难症的我皱起了眉头。选哪个?我真真切切地记得母亲是最喜欢粉色的,还有,一定要买纯棉的,它最舒服,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些,生怕遗忘。摸摸这三副手套,还是这双舒服,就买它了。想象着母亲戴着足以抵御寒冷的手套,心中开了一朵花,美丽而温暖。
回到家将手套隆重地交给母亲,母亲又惊又喜,一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深刻。她兴奋地对我说:“儿子长大了,懂得关心妈妈了。”看到母亲欣慰满足的样子,我快乐无比。母亲套上手套,正合适。看着母亲,感到春暖花开般的温暖,将房子里的寒冷驱散。我对母亲的爱凝聚成一片花海,永不凋谢。
一副手套,不足以诠释我的孝心,一瓶粉底液不能掩饰母亲日益衰老的容颜。母亲啊,儿子想说,我会在每个花开的季节,送您一片芬芳,我会在每个寒风肆虐的清晨,为您暖手,暖心。无论我飞到哪里,都会在您需要我的任何时候,第一时间出现,一言为定!
【篇二:我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上课的铃声响了,大家井然有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准备上课。值日的班干部小脸蛋涨得通红,扯着嗓门高声地吼着。大家瞬间犹如上了紧扣咒似地勒住了神经,准备上课。
过了一会儿,老师的脚步声就清晰可闻。我猛一抬头,瞧见老师抱着一大叠的试卷走上了讲台,唉,又是一次“实战演练”。此时的天气是刺骨地寒冷,外面正刮着大风,下着雨夹雪。我情不自禁地向窗外一瞥。咦!大雪纷飞,好似“未若柳絮因风起”。窗外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啊!
忽然,我隐约看见一个撑着雨伞的矮个子稍胖的中年人,正踏着积雪,迎着寒风向教学大楼走来。他左手撑起一把长伞,右手提一个大包袱,看来是家长给孩子送伞和御寒的衣物来了。待到此人走近时,定眼一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者酷似我爸爸,怎么会是我爸呢?我屏住呼吸,仔细察看。啊,那的确是我爸!他是怕我放学回家时被风刮、被雨淋?
这时,我想起了记忆中的父亲。他是庄稼人,有人说他是个劳碌命,逢年过节也不肯消停,手里总有忙不完的活。在我不懂事的日子里,总喜欢与父亲伴嘴。因为我厌恶他不但在我忙于学习时要我去做农活,帮他抓痒,还讨厌他总叫我背书、做作业,并时常衣衫褴褛地来学校找我。这些难忘的经历像钢刀一样刺入我的肌骨。“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百善孝为先。”对于父亲,我欠下了一生也还不清的债啊!
当我还沉静在对往事的回忆时,我的“斜眼”隐约看到了父亲走在拐角的台阶时打了个趔趄,脚踩在积雪上一滑,身子歪斜地倾着摔倒在地。撑着的伞被压得弯曲变形,大包袱也被甩得老远。一刹那间,我感受到父亲因被生活折磨而过早地苍老。我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扶住风雪中的爸爸!没过一会儿,只见父亲慢慢地爬起来,一边咧着嘴用左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脚,一边用右手拾起弯曲变形的雨伞和沾满雪迹的包袱便急匆匆地上楼了。这时,我感到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受涌上心头,双脚发软,心在不停地颤抖,呼吸在加剧,我的眼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