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南国之春】
繁华的街市上,人群照旧川流不息,挥汗如雨、举袖成荫。南国的冬与春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人们也是春节前后才繁闹起来的。若去细致地观察,也便有些奇趣的。
三四月,桃花芳华终究体现出来,莲花山脚下,满眼鼻的桃花,清淡的绿色小心翼翼地衬托、点缀着她们,时不时的,就会发觉这儿的色泽,淡些,那儿有浓郁点。好似位没有经验的姑娘,别扭地为自己添上粉妆,可爱极了。
勒杜鹃——在这时开的最火、最旺,有的火红,却也有顽皮的,添了一些粉,或是抹上些紫,可万变不离其宗。它们可是四面八方地嚣张,向四周张开,将臂膀撑的顶硬的,决不屈服于人。更是要向高处窜去,将头扬起,万不低头,也决不从屋檐下钻过去!这花任何时候都想开,特别是春天——这南国就没有什么冬天。
这个时节,正是千万虫鸟回归生活的日子,各做各的去:该觅食的,出了洞,离了窝;该唱歌奏乐的——我早已在享受了;该死去的,不,那是新生命的开始。
蝉?叫的最欢,不论你什么阴雨靡靡还是狂风怒号,都在保持着一种可贵的乐观心态,给予人鼓舞。
蚯蚓在土中等得不耐烦了。一股脑地窜了出来,给单调的草色,增添了几分活跃的生气,决不容许沉寂。即便它会舍去一截身子,也仅是汽车失去了车顶一般而已。这怎么阻止它为那弱不禁风的小草耕土呢?它或许发觉这是不大痛苦的,但人们见证与牵连了。
最大的润泽是雨。
小雨来的并不急促,可却是放肆的,欢悦地浸润着看不出发芽的大地,又静静地鞭挞了空气的浊尘:大雨也不狂躁,文静地……
逐渐的,浓郁起来了,是什么,我的心——这南国之春将我的心练得浓郁了。
【篇二:秋雨】
天就像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说变就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尽管把自己裹得像一个笨重的企鹅,但还是忍不住的把手往嘴里凑。早就听说有变天的消息,却没想到这么冷。突然好像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打在脸上。仔细一看,又是那一颗颗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于是,我赶快跑进屋里。
站在窗前,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感受着秋雨的气息。没有春雨的暖意与勃勃生机的声响。空寂,冷清,让人不寒而栗。我下意识的裹紧外套,很少下过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我不知道这场秋雨过后是否会带来一场漫长的冬季?它给我带来的那个冬天,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白,一样美?会有路边屈曲盘旋的虬枝,会有偶尔一场漫天飞舞的雪花,将大地渲染成一个白色的宫殿。院子里的地面以全是水的颜色,晶莹剔透,冲涮走了所有的烦躁,留下一片清凉与静谧,再一次联想到美丽的苏杭,那个人间四月天的地方,不知那遥远的南国,是否也有这样轰轰烈烈的秋雨。在那里,是否有我的知音,此时此刻,也是否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秋雨,是否也期盼着不久的冬天,一个只生在南国的冬天。
我多希望自己能是这丝丝细雨中的一滴。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滴。我必将献出自己的生命,亲吻着大地,静静的伫立在大地之。待到冬天,与那雪花一起,共同装裹那粉妆的世界。让世界处于雪白之中。
我仍旧幻想着成为秋雨中的一滴……
【篇三:秋天的田野】
秋高气爽,秋色宜人。确实,秋天就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花生在地里悄悄地说:“快让我出来透透气吧,秋天姐姐。”秋风吹起,花生们渐渐地露出了小脑袋,说:“啊,秋天,你好美呀!”听到这一声惊呼,玉米也赶忙脱下绿衣,对农民们说:“快帮我拿下来吧,我在这上面站得好累啊!”石榴宝宝也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笑着对合不上嘴的农民们说:“我们也要下来了,快送我们下来吧,我们都快等不及了。”一旁的萝卜也忙着从土里钻出来,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还有俺呢,你们快……快拉我一把呀!”
只有那还在荡秋千的冬瓜,披着一身粉妆,慢悠悠地说:“我还没玩够呢,可不想这么早就走。”说着,还在风儿的吹动下,使命地晃动着自己肥嘟嘟的身子。石榴宝宝可不理睬,“再不走,霜来了,可就走不了啦。”冬瓜低下头,农民伯伯趁机把它“请”了下来,把它们送进自家校园,让它们做上一个很美的梦……
秋天,真是好美啊!
【篇四:怀想天空】
被细细的窗棂剪辑成四四方方的蔚蓝格子的是天空,被短短的睫毛和长长的绿树枝丫分割成闪亮遥远的小碎片的是天空。
天空,投影在水的碧波中,于是有了梭罗坐在瓦乐登湖畔,垂钓水中一望无垠的夜空繁星,天空投影在人的明眸中,于是有了楚国的屈原仰望天空吟诵奇丽诡谲的《天问》。哲人的天空,孕育了他的灵魂。他们因此有了天空辽阔的情思与胸襟。
星辰是天空的眼睛,天空的脸颊上生满了无数只大大小小的眼睛。太阳是一只炽热的眼睛,我们不敢直视它的烈焰金光。月亮是一只温柔的眼睛,不论阴晴圆缺,恍然看着从古到今的人们,“今月曾经照古人”。静谧流水的淡黄色光芒中,人们获得了安宁温和的一刻。至于数不尽的星辰,则如同昆虫的复眼中呈现的景象,《小王子》中写道:我们肉眼看到的星辰,也许在亿万年前已爆裂死亡,此刻它们的光芒到达我们的瞳孔,是最神秘的意外。
云朵则是天空的粉妆,清晨的云补当成鲜嫩的粉红,如初生的婴儿的脸颊,血色柔和,黄昏的云被镀上金橙色,如斑斑锈迹,闪耀着孤独岁月逝去的光学。有一个成语叫做“白云苍狗”,天空每日便上演着一部《白云苍狗》的电影,观众有稚嫩的孩童,有迟暮的老人,他们从变幻莫测的云朵中,或找到了童年时品尝的甜蜜的棉花糖,或找到了童话故事里云的国度。
孟浩然诗曰:“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天空的粉妆融化了,晶莹的雨水便落了下来,我们无法亲吻辽远的天空,却能亲吻到天空的眼泪——雨。点点滴滴的雨,愁煞过词人李清照,愁煞过贺铸“梅子黄时雨”。我们坚硬却裂缝百出的心,被雨润泽,然后从心灵的旱地上长出一株新绿,从心灵的尘埃上开出一朵洁白。这柔弱的植物吸饱了天空的泪,在风中摇曳生长,离天空近了一点,又迈了一点……
凭着日晷上的投影,我们可以知道天空在走向永恒。宇宙多大,银河多宽?此刻都已不重要。
我们何曾看清了天空?不过是在怀想中梦见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