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谁把流年暗偷换】
是谁把流年暗偷换,是时光,是岁月,还是青春,又或者是我们的心态。
——题记
热日炎炎,火红的太阳悬挂在空中,放出那夺目而又灿烂的光芒。喧嚣的校园,充满了青春般的气息。小草味和着泥土香,四处弥漫。我想,任何一个人进入这样的校园,都会散发出青春的活力。
记忆就定格在那一年,我们的离别,我们之间的谢幕。
夕阳快落下山,远处一大片火烧云,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空旷的操场上,却留下了两抹人影。
“我们就要分别了,你会不会忘了我”,男孩仔细地打量着她,继续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女孩沉默了很久,她知道,男孩一直对她很好,但都怪那可恶的时光,一点点地流逝,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抹夕阳。女孩要飞去国外居住,以后再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男孩是她自己的死党,甚至有时超过了一般的死党,但她也害怕,怕这无痕的岁月,带走这个男孩。女孩喏喏地说:“我会记得你,但却不知道会不会是永远记得。”说完,就冲出了男孩的视眼中,仅仅留下一抹身影。
很多年以后,女孩回国了。此时,双方早已都长大成年了,都开始了新的生活,新的工作。女孩不知不觉,逛到了她和那男生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地方。那里,依旧还是未变,一如几年前一般,就连那种气息都这么像。“那是……”女孩看到一个人影,飞快地冲过去。一个男人,穿着风衣,修剪着周围的一切。女孩呼唤了一下那个男人,男人就转了过来看着女孩。一刹那,记忆成了定格,永久保留在脑海中。
岁月、青春、时间还是心态,都影响着流年,都偷偷地更换着流年,但这些都只是每个人所拥有过的,要说是谁把流年暗偷换,也许,那就是你自己,自己偷换了流年,却又不知是怎么偷换的。
聚首、分别,上场、谢幕,很多人、很多事,都令那流年暗自偷换。
【篇二:我眼中的杨二嫂】
不难想象,曾经的“豆腐西施”杨二嫂是端庄美丽,落落大方的。春天,一袭青衣上绣着翩翩蝴蝶,静静坐着,快乐而宁静;夏天,一袭白衫上绣着红绿荷莲,手持团扇,静静扇着,美好清凉;秋天,一袭黛蓝上点点细纹,与门前火红的枫叶相比,平静如水;冬天,厚厚的白毛领,在雪地里,在粉嫩嫩的豆腐旁,愈发和谐动人。杨二嫂,一年四季,在豆腐坊里,静静坐着,从不用为家中的生意担忧,从不用为今后的生活发愁。
可如今,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有生活的苦难与苟且。美丽的衣裳,鲜艳的妆早已褪去,面对着的是贫穷无助的生活。为了自家生活的改善,她渐渐习惯觍着脸皮,去欺负那些老实的人们,暗偷或明占别人的东西。她说话的调门高了,走路的速度快了,变得牙尖嘴利,尖酸刻薄起来。很多人在她背后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她也戴上一个自己过去鄙夷过的名称——“泼妇”的头衔。“算了吧,在这贫困的日子里,谁还顾什么脸面,大家不都是这样么!再说这世道,脸面能填饱肚子吗?”也许在某个寂静的傍晚,她也曾想起她的过去,但很快就被现实的窘迫搅乱了心绪。
杨二嫂,你也曾经盼望着辛亥那一年的“革命”能给大家带来好日子,可你发现骚动了几天,一切就又恢复了原样:天还是那么黑,夜还是那么寒,生活还是那样难捱。“苦日子马上就会过去,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在心头默念着。你扳着手指头算日子,一天天的期盼换来的是一天天的失望。家里的首饰变卖了,家里的衣衫典当了,家里的豆腐坊关张了。你终于意识到所谓的“希望”是缥缈的,你彻底绝望了。你懂得在这个冰冷的社会里只有靠不讲理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变得泼辣起来,你变得刻薄起来,你变得恣睢起来,你不再是“豆腐西施”,你成了谁也不敢惹的“野黄蜂”。可悲,可叹,可恨,可笑,但我读出你的可怜。
看着故乡的日夜贫困,家中人丁的日益减少,腰包中仅剩的银元,捧一把缸中不够明日的米粮,你又能如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生活首先得活着,然后才能讲脸面。你只有觍着脸,摇唇鼓舌,甚至卖弄风情,目的只有一个:多占点便宜。你说了多少搬弄是非的话,你做了多少颠倒黑白的事,你自己都记不清了。你只知道你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要赚到一点好处。你明要木器不成暗偷手套,你不惜栽赃闰土强抢“狗气杀”,当年那种贤淑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也许,你会说,我是弱势群体,为了生活,不得不这样做。可你怎么忍心去欺压比你更弱势的“闰土”呢?
你,杨二嫂,只是中华大地上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你不过是这千万朵深秋中瑟瑟发抖的花当中的一朵,倔强地与这冷酷无情的世界做着最后的抵抗。你想要快乐地生活着,你向往着从前的美好,你的内心深处对新生活的憧憬,充满对未来生活的惆怅。只是你在抗争中,遗失了温柔与谦和,变得自私而恣睢了。
杨二嫂,我明白,你本是善良的,你是追求美好与光明的,你是痛恨黑暗生活的。是这社会让你改变了信念,扭曲了人性,遗失了本真。你的堕落,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错,也是这个社会的错,也是这个时代的错。这些,你我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