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父亲】
酒,听大人们说是害人的东西。
酒精伤肝损肾,会麻痹人的神经,会让人不省人事。父亲嗜酒,我对那从不感兴趣,大人们总是让我们劝父亲别喝,事实上我很清楚,那是没用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一道难掩的印记。
秋天的早晨,秋风呼呼抽打着树上剩余的残枝落叶。行人们蜷缩着脑袋,厚实的大衣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滞笨。学的时间到了,我依然依偎在被窝中。那位呢被子的温暖缠绕在我的身上,束缚住了我的身子,我沉溺在一片满足之中。
不知不觉,房门打开了。
一阵刺鼻的味道顿时扎入我的鼻孔,一睁眼便看见了父亲狰狞的面孔。不知因何事,他的面孔满脸通红。“起床了!”那沙哑的声音如雷贯耳,震颤着我的耳朵,我便拉了拉被子。
仿佛一刹那,一阵冰冷的刺痛顿时穿透我的身子,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震痛,痛击这我还沉溺在安宁中的神经。在一阵又一阵哀嚎中,我隐约看见一旁瘫在地上的被褥,父亲狂暴的抄着一旁的的衣架抽打着我的身体。我抓狂着,疯狂的抓着枕头,在那挣脱不了的枷锁中挣扎着,却无可奈何的忍受着皮肉之苦。
听母亲说,父亲又喝了酒。
从此以后,我恨透了那个叫酒的东西,也恨透了父亲。回想起当时那狰狞的面孔,便痛恨的咬牙切齿。
直到那一天晚上。
似乎没有多大风。夜深了,虫鸣与月光和谐的洒满大地。摸着那暗红的创伤,便有感到很不是滋味儿。
一阵似语非语的声音穿了过来。摸着光滑的墙壁,我一步一步挪动着身子。在一阵微弱的灯光下,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独自坐在台阶下。在迷离昏暗的灯光中,我揉了揉眼睛一看:竟然是父亲!在橙黄的灯光下,那一道又一道清晰的凹痕呈现在父亲混黄的脸上。不知为何,那双突出的双眼仿佛挂着泪痕。几根白丝在灯光下刺痛着我的眼。一阵难受顿时渗入我的心。
是啊,这几年父亲为家的收入每日奔波,不知受了多少罪。酒,父亲喝酒,那一滴又一滴的液体不知冲去了多少辛酸与痛苦,使人揪心。我又怎能不体谅这样的父亲呢?
是的,酒,父亲爱喝酒,爱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