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欢乐之秋】
她不知不觉地来了,用衣袖拂去了夏的燥热,又与落叶跳起了圆舞曲。她会带来遍地奇花,还会赠予我们丰收的果实,它就是秋。
清早,拉开窗帘,看到的是秋的颜色,里面掺进了枫叶的火红;打开了窗户,闻到了秋的香味,里面夹杂着桂花的芳香;侧耳倾听,那是秋的呐喊,也是大雁去往南方的鸣笛……秋,也正式向我们拉开了序幕。
在林间漫步,迎面吹来了清爽的风,我听见了,这是她裙子掀起的“风暴”。叶子沙沙的,是足音,就像是它在吟咏的一首首小令;我看见了它的影子,是金黄的,火红的,是清淡的,也是透明的,它在人们的面前徘徊,像是一曲歌中的开头,它是那样,悄然无声,默默无闻。
它的微微一笑,能带走几片枫叶,它的长发飘飘,能拂走那扰人的蚊虫。走进果园,我们能发现它的足迹。一个个柚子像金色的太阳,沉甸甸地挂在树枝间,红彤彤的苹果依在叶间,在阳光的滋润下露出了笑脸。一切都充满了快乐与幸福,长年站立在稻田间的稻草人,看见了它,就兴奋不已,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
路边,一棵棵桂花树肆意奔放,开得十分旺盛,路过的人,无一人不垫起脚尖,将鼻尖凑到花前,闭上双眼,贪婪地吮吸着那迷人的芳香,看见的人,无一人不转过头去,笑着点了点头。
秋日的每一次盛放,招人喜欢,给人温暖,总是让路人、果农眉开眼笑,忘记忧愁,忘记烦忧。
【篇二:值】
夜,黑的张狂。田野里还弥漫着稻草残留的余芳。
收割了,收割了。从农民们种下希望的种子时,从萌发出新芽时,从入眼的金黄时,我就知道,我会亲眼收获这一神圣的时刻。
回眸一只黑猫纳入眼底,黑夜里,它铜铃般大的绿眼死命烧灼着我,似要把我看穿,尤记得奶奶说黑猫是不吉祥的东西,哦!可怜的小东西,就因为这个,你便成为无家的孩儿了吧,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语言的苍白无力,默默抬头,调皮的星星们眨呀眨,夹杂着一倦浓浓的思愁。
下雨了呀,不知不觉地它就这么来了,濛濛细雨搏击着院里沧绿的芭蕉,过了很久才聚成雨珠,湿嗒嗒地滴落于地面。
“星星们,这就是你们的泪吗?你们又在思念着谁呢?是否和我一样?”我轻喃道,又默默低头。
晚风吹不散你洁白的惆怅,也解不开我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他的存在是为了我,但我的存在却不全是为了他,他以为他辛苦一辈子换来一个女儿值了,我笑着说这哪够!
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值’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拿个比喻来说就是你拿一万块钱去买了一株奇花,但这株奇花到底值不值一千块?当我半开玩笑地问朋友时,他却很郑重地回答我:“你要认为这株花值,它就值,你要认为这株花不值,那它就是真的不值了。”
我想,如果换做是爸爸,这株花肯定是异常珍贵的,包含的也不是所谓的物质。就算它不值,爸爸也会尽力去培养它,花儿悟出父亲的苦心,也会拼命成长。
换个角度来说,这株花不就是我们吗?等到你用心去体会时,这就不是简单的值不值的问题了。
……
一阵熟悉的云呼声扶过耳畔。抬眸时,红光掠过,只不过眨眼一瞬,便又没入了这浩瀚的黑夜里,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你们走的那么匆忙,又是否和我的祈盼一样,也在另一个人的祈盼里赶回家呢?
我盯着这漫天的繁星出神。
梦里,见轻轻的风,带着细细的雨和软软的沙抚摸一从麻叶,将麻叶鱼肚班雪白的叶片翻转,似流连于花从的粉蝶,翩翩起舞,却又飞不出这绿的牢笼。
父亲啊父亲,你所认为值的女儿,现在仍在彷徨,云雾太深,让我辨不清方向,请用您那饱受沧桑的为我画一个圈,让我知道,我把这个圈扩得越大,外面的圈始终要比我扩的大得多。
知识永远没有止境,我必须清楚我该走的路,虽不平坦也不笔直,但是我必须走下去,信念不会只是因为父亲的值,我会让他觉得很值!更值!非常值!
种下种子,不代表一定会收获,我们也需要在这个过程中倾尽全部的心血,才会有收获的一天。
努力=收获,我倒以为值了。
【篇三:为你而来的等待】
他的手中依然紧握着那幅画,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不断守望着……
我是个孤儿,后来听我的父亲讲(也就是我的养父),他是在高原上捡到的我,那时候的我让他既欢喜又心疼,他不顾亲友反对带我回了家,和我的母亲决定抚养我长大。而在我对我的母亲仅有的印象中,她是个绝顶漂亮的女人,温柔贤淑,端庄大方用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会显得逊色,他是爸爸一生最大的幸福。
我的父亲喜欢普雅花,父亲说:那是生长在海拔高达4000米的地方的一种花,百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只有短暂的两个月,是为等待攀爬者精疲力尽时的眼前一亮的一种奇花。父亲还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亲眼看这奇花。虽然父亲没能看到真正的普雅花,但后来我在美术课上为父亲画了一幅我想象中的普雅花,父亲当时还乐呵了很久,夸我懂事呢。而这幅画后来也成为父亲最珍贵的东西。
可时间总是太过无情,我无忧无虑的童年的生活就这样从指缝间溜走。一天早上,父亲把我从睡梦中叫醒,火急火燎的给我穿好衣服并让我收拾好我的东西,似乎要带我去哪,一向贪玩的性子并没有让我想很多,只是遵从父亲的意思收拾好了东西,就跟着父亲走了。父亲带我上了一辆大巴车,我欣喜若狂,以为父亲要带我去玩,一路上我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和看不够的风景,而坐在一旁的父亲却是一脸的凝重。大概走了40分钟,父亲就带我下了车,来到一个很漂亮的庄园,一对看起来有50岁的夫妻在门口站着,似乎是在刻意等着我们,那对夫妻开心的对我笑了笑,然后就背对着我和父亲说了很多话,我急得有些坐不住了,心里开始不安,但是没有多想。又过了好一会,父亲走了过来,很严肃的对我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我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我恳求父亲,求他不要抛弃我,可是父亲还是狠狠的甩开我的手,将我推倒在地,这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追上前去,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后来的我慢慢的接受了现实,也被迫去接受了新的父母,我开始狠我的父亲,在我仅有的认知李,我想,他似乎把我当成一个玩物,捡了回来又毫不留情的扔掉。渐渐地,我的生活中便再也没有他们的身影,新的家庭也让我得到了一丝温暖。
但也不知从哪一刻开始,那童年的回忆就像小偷般又溜进了我的生活。记得那天,我放学回到家,当我打开家门时,我后来的养父母脸色很沉重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发生了什么,我有些发慌,甚至忘了该做什么。养父母也没有说话,只是递给我一份报纸,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报纸上的人,没错,是我的父亲,照片的背景是车站,他手中拿着的是我当初为他画的普雅花,报纸上面大大的写着标题——为你而来的等待。
幼时的记忆又清晰的出现在我脑海中,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养父说,父亲当年送我是出于无奈,母亲当时患有重病,为了给母亲治病,父亲花完了所有的积蓄,后来父亲不忍心让我跟他吃苦,便决定送走我,而在送走我后不到半年母亲就去世了。
我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个晚上,我为自己对父亲的不理解而深深自责着。第二天,我便向养父母辞行踏上了回家的路,当我下了车,回到那熟悉的车站时,我看到我的父亲依然是张望着,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听车站的售货员说:父亲已经在哪里等了5年了,他的嘴里每天都不停的念叨着:“我要在这里等我孩子回来,我们搬了新家,我怕他找不着回家的路。”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对于来说过路人或许只是一句话,或许只是短暂的感动,可对于我而言却是一份厚重到无以回报的爱!
……
那天我看到不断张望的父亲,阳光洒在他的脸颊上,我在那一刻似乎看见了普雅花,看见了这世间最美的普雅花。
“爸爸,我们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