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活着的意义】
随着旅行的进行,我们逐渐向西藏方向靠拢。既然邻进西藏,也便有了藏族的身影。那么导游讲述的故事,也都与之有关。
“藏族人民信仰藏传佛教,还是全民信教。喇嘛的地位非常高……”“藏族人民相信灵魂。他们坚信修行到一定高度,像活佛,可在死后选择投胎于何处。当然,修行要到一定高度,对尘世的事也就不可能太在意了。
导游的讲述平淡无奇,却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如果对尘世不在意,那选择投胎的方位又有什么意义?是否可以等同于长生的另一条途径呢?但如果只是为了长生,那如何会致使一族之人全部追随?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人的存活应为自我,人是为自己而活的,而非其他。那么,藏族人民对佛教的追随也应是为了达成自我。宗教可以是精神控制,也可以是心灵信仰与寄托。显然,藏传佛教应为后者。但单纯的精神寄托又何以令追随者追寻自我?
人的自我是自己内在的精神,不为他人掌控。藏传佛教,应是引导人们在无尽红尘中避开险途,在错综复杂的人生路上,找到自己的方向。藏族人有转转经的习俗。当被问起转经是为了向佛求得些什么,而是为了失去一些东西。失去的是“怒,贪,嗔”失去了这些,便在人生的航行中避开险礁,向前方更近一步。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三步一叩首的朝圣者。人是自然之子,源于自然。在朝圣者沿着天路向拉萨前进时,他们的心在此时也得以变得纯粹,更加靠向自然的纯净。当抵达时,他们到的不止是拉萨,也是新的天国。通天路,通向的是最高的灵魂之巅。
那么选择投胎的方位应不是长生的手段,而是寻求道的途径。道法自然,修行,便是向自然靠近,乃至融入,在心的高度,达到至道。
人的存活是有目的的。爱默生对两种人表于极端地厌恶,其中之一就是充满智慧的毫无信仰。这种信仰,应是人存活的目的,这目的不应仅为活着本身,而是追求至道,融于自然。
【篇二:改写《鹧鸪天》】
【改写《鹧鸪天》】
原创:季烨彤
季烨彤
一缕阳光泻过小窗,洋洋洒洒地飘到青砖地上,溅起一地的思念……
一名女子和衣走出纱廊,缓缓坐至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独自发呆。想当年,她,林玉凝雍容华贵,似一颗璀璨的明珠倾国倾城。而就在一月之前,丈夫白尚突然被告知要领兵十万余人去战场浴血奋战,精忠报国。当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碎了一地。不到一星期,她便容颜枯槁,白皙的脸日渐暗黄,整日闭门不出,连公婆也对她冷眼相看。
望着窗外那布满枯枝败叶的梧桐树,她的心颤抖着,愈发强烈。泪,滑至那干裂的嘴唇上。她也不去擦拭,任它溢出眼眶;披散的头发垂在那儿,蓬乱万分。摸着松软的手指,她,颓然了。
“玉凝,收拾好我儿的衣服了吗?哎呀,你这丫头,我儿都要走了,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发呆……”一阵絮絮叨叨的声音滑过天际,似利剑刺入林玉凝那颗敏感多愁的心。什么?夫君就要走了?那么快!婆婆的话语她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双目空洞,眼中的一切事物,是恐怖而昏黑的。
良久,她如梦初醒。林玉凝反复折叠着丈夫的衣服,迟迟不愿放进箱内,她一遍遍地抚摸着白尚的征衣,只为传递那指尖上的温度,从指尖传到心窝……
“当,当!”这是白尚与林玉凝的暗号。她抹了把泪花,慌忙提起箱子,走出门外,递给夫君。白尚接过箱子,却不知夫人的泪水又渗出了眼眶。二人对饮几杯酒后,白尚走出门。林玉凝怔怔望着夫君高大的背影,泪又一次夺眶而出。这一别,夫君不知是会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而捐躯报国,还是大败敌军,耀武扬威地回国?
一声“驾”让林玉凝震惊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发生的那么快。心如刀绞地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抢过二人刚喝过的酒杯,又揽过酒壶,一个箭步冲出门外,呼声高喊:“尚,尚!”白尚停下马,回首望着夫人嘶声裂肺的模样,疑惑不已,连忙调转马头。林玉凝捧起酒杯,互倒了一杯:“夫君,这一别,或许我们再也见不到对方了。不如我们再痛饮几杯美酒,酣畅淋漓!”白尚皱皱浓密的眉毛,本想再说几句,却被夫人那期待的眼神硬生生噎了回去,他于心不忍,又喝了几杯。林玉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白尚呀白尚,亏你祖上还是善于揣摩心思的白起,现在连夫人的心思都浑然不觉?她不愿再喝下去,但又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心痛难耐,若再看到夫君离别的场面,岂不昏过去?如今还不如把自己灌个酩酊大醉,沉沉睡去!她不再多想,捧起酒杯,不停地喝下那难以下咽的酒。白尚有些惊诧,望着夫人反常的举动,正想劝几句,但他没有那么做,而是瞪大双瞳。时光流逝,林玉凝眼中的世界愈发震动,终于……
阳光下,白尚奋勇杀敌,任鲜血尽情流淌……
【改写《鹧鸪天》】
何佳煜
小院里,阳光遍地都是。桃花开得正盛,一朵朵舒展身子,在风中轻轻摇摆。蜜蜂扑扇着翅膀,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一派热闹景象。但旁边的小木屋却死气沉沉。
推开木门,屋子里很阴暗。隐隐看到一名女子坐在角落的梳妆台前。她叫王思遥。思遥是小镇上有名的大美人,谁都想多看几眼。今天的她,却仿佛身体被掏空,眼神呆滞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垂着眸子。她一点儿都不想打扮自己,一直坐着发呆。“遥遥,行李帮我收好了吗?牙刷什么的都放了吗?再帮我放点干粮在里面,马车要来了!”一个很赋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这是她丈夫,叫陆玺。他很有才,所以政府把她调到北京去工作。思遥听见了,起身去帮丈夫收行李。
思遥看着丈夫的衣服,眼泪打起了转儿。她把衣服放进行李箱,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陆玺来到他身边,连起了行李箱。她把头低得更低了,不停的用手擦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
“嗒嗒嗒嗒嗒……”是接丈夫的马车到了。陆玺抱了一下思遥,然后跨上了马车。陆玺正准备走,思遥拉住了绳子:“等一下。”说着递给了丈夫一杯酒:“喝了吧,送你最后一程。”陆玺点点头,喝了下去。但他发觉一旁的妻子哭泣起来,他从没见到妻子这样灰白这样憔悴过。思遥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胡乱倒了下去。那酒流在脸庞上,已分不清哪是酒哪是泪。酒和泪一起顺着下巴,滑到衣服上,衣服湿了大半。她再一次斟满酒,饮了下去,肩膀隔不了一会儿便猛烈的抽搐一下。马上的陆玺也呆住了,夫人是一个心性高强的女子,轻易不肯失态,即使不如意,也不露于形色,但是今天……
阳光暗淡多了。丈夫还有几分钟就要启程了。哎,不如让我先醉算了,这样就看不到他走了。
街上没什么车,行人也很少。平常热闹的街却变了个样。
【改写《鹧鸪天》】
原创:马思源
窗外,春光正好。
刚爆芽的枝头上,一只喜鹊欢快地啁啾着。几个顽童在树荫下玩着“跳房子”,稚嫩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弧度。那弧度,仿佛盛着明丽的春,溢着和煦的风。
可在这大好春光里,她却怔怔地坐在窗前梳妆台前,盯着镜中自己憔悴的容颜一言不发。她轻抚着几日未打理的青丝,长叹一声,拿起梳子胡乱地梳了几下。窗外,一对年轻夫妇携手同行,对视的目光里皆是缱绻的笑意。她目送着年轻夫妇的离去,眸子里蒙上了薄薄的水雾。双手如同折了一般,直直地垂下。“啪——”,手里的木梳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长长的睫毛微颤着,瘦弱的肩膀微耸着。
“有容,”一位头插玉簪的老妇人径自走了过来,“发什么愣,快来帮长生收拾收拾行李!”
“哦,马上好!”她迷蒙的眼睛眨了一下,眼中仿佛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掉了下来,她赶紧用长袖拭去。
她凝了凝神,一步一步地挪向衣柜,捧出了一沓早已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知道丈夫不日就要去京城经商,可没想到就是今日。她侧着脸庞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衣物,指尖轻抚着密密匝匝的针脚,久久地,不愿放手。这儿,缝进了多少的情思,凝聚了多少的不舍,只有她知道。想着,眼眶里又涌出了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过脸颊,落在密密的针脚上。她慢慢地起身,抹了抹衣服,弯腰将它们轻轻地放入行李箱中。
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侧击着她的心。不用抬头,她就知道谁来了。她连忙背过身去,不敢面对丈夫,生怕抑制不住的泪水加深长生的离愁。她甩甩袖子,假装理袖口,低头的瞬间,偷偷用袖子拭去涟涟的泪水。
有容努力扬起笑容,用轻松的口气嘱咐丈夫:
“长生,一路要小心!”
“长生,家中有我,不要总是惦记着。”
“长生……”
时间不知离人愁,转眼,竟然到了送别时。
有容的胸口如压着一座大山,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俊美的脸庞有些发白,清亮的眸子笼上暮色。她举起酒杯,与长生对饮了一杯酒,然后拎起行李箱,一言不发地送长生出了门。
“长生,别磨磨蹭蹭的,再拖拉,船就要开了。”老妇人催促的声音传来。
长生背起行李,越身上马,回首望了望妻子,正欲离去。
“等一下!”有容拎着酒坛子奔出家门,拿起酒杯,倒满了酒,“长生,祝你一路顺风!”
一行清泪和着一杯酒下肚,呛得她连连咳嗽。长生不忍,连忙翻身下马:“有容,别喝了!”
“长生,此去京城,这一别就是数年。富贵莫强求,不管成功与否,记住家中有我在等着你……”有容再也控制不住了,捧起酒坛,“咕嘟咕嘟”地往下灌。酒水淋湿了秀发,打湿了衣襟,溅湿了地面……
有容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酒坛,原以为这坛酒下肚,自己就会醉过去,等一觉醒来,那断肠的一刻,不用面对。人道贪杯易醉,可为什么眼前还如此清晰,头脑还如此清明呢?长生啊长生,你可知道,我就怕自己忍不住会挽留你,怕误了你的行程,怕你伤心垂泪,怕夜半独对明月,怕……
“有容,珍重!我定不负卿意,等着我归来!”长生翻身上马,深情地望了有容一眼,然后扬起马鞭。马儿一声嘶叫后,扬起了尘土一片……
有容目送长生的离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还久久地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