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虎皮鹦鹉观察日记】
10月13日 星期天 晴
两个新成员
我们家来了两个新成员—两只虎皮鹦鹉。
一只是由淡绿到墨绿的身体特肥,黑白相间的鱼鳞斑套在头上,一个娇嫩的小嘴非常可爱,是雄的。另一只是蓝的,由浅蓝到深蓝,头上也套着黑白的鱼鳞花纹,尾巴非常大,还带点黑,是雌的。两只翅膀上带着黑白的曲线。羽毛是那么轻柔、顺滑。绿色大名懿翠,小马翠翠,性格活泼;蓝色大名青花瓷,小名青青,性格文雅,这就是青青翠翠组合。
翠翠和青青刚来家里很陌生,不吵不闹不吃不喝。我放完食物,看它们吃,可只见小家伙缩着身子歪着头,头上一大坨羽毛竖了起来。我被翠翠萌化了,只好暗暗观察,青青试着抓住食物的篮子,可抓不住。翠翠试着扑腾着翅膀飞下木根,用脚钩住钢丝,放下翅膀,稳住身体,然后一爪一爪小心地走过去。到了食篮下方,翠翠一下子 飞了起来,一只爪独立钩住边缘嘴衔一粒小米,下巴轻轻摆动,可爱极了。原来小鸟吃食也会害羞!
我最喜欢我家的懿翠和青花瓷了!真是乖巧聪明的小家伙!
10月16日 星期四 晴
鹦鹉训练记
“唉,我太难了!”我苦叫道,什么让我太难了?肯定是青青翠翠!
最近几天两只我太陌生了!有我在就叫,我什么都不可以干!我就要训练它们。我要让它们把我看熟,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青,可青青好好的一个文雅的女子哪会让我看?它半眯着眼睛,跳走了。我又去看翠翠,我们两相互竟然相认了!它的小脑袋转哪儿,我就跟它眼睛移动,我终于有个“小熟人”啦!
我又要让它让我摸!我在手上洒了一些小麦和吃剩的米饭,伸进宠物笼,文雅的青青竟对我好了!它探出小脑袋,啄食了几粒米饭,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翠翠看见了,也蹦了过来,吃了几粒小麦,我尝试着摸它玲珑的身材,摸着它一尘不染的羽毛,翠翠这个男子汉也装嫩给我看!妈呀!我又被萌化了!哇!无意之间有多了两个熟人!今日训练非常圆满地结束了!
唉!这次训练给我和其他“铲屎官”带来了许多方便,终于不用天天为它叫而烦恼了!真不叫我白费力气!
10月20日 星期天 晴
便便清理记
今天,一回到家,就有一股臭气!我一看鸟笼,呀!小家伙们的便便真多呀!我必须清理一下!
我将手伸进鸟笼,正想取便筐,手上就粘了一点棕棕的东西。啊…。是鸟屎!我尖叫到,但只好陆续清理粪便。这时候,我看到了鸟是怎么排放粪便的!
鸟先会将屁股往下靠,然后抬起可爱的爪爪抬高,青青还特别文雅,用大翅膀遮一下,尾巴轻轻动一下,将排放物拉出来,可好玩了!
我又将便筐用水洗一下,可以用布把便便往下推,再放层纸巾,用高温吹风机吹干,就大功告成了!
原来动物世界那么好玩 ,鸟拉一坨臭便便也有文雅的,终于体验了一次铲屎官。唉,两只真的是“养不起”哪!不过很可爱。
10月25日 星期六 晴
捉鸟记
今天,鸟笼门忘关了。我只能徒手捉鸟了!鸣叫声非常大,看来难抓呀!够兴奋的!
我先捉翠翠,咦?没飞走?只要捉青青了!青青飞起来非常好看!翅膀下由深蓝过渡到浅蓝,还带着黑白花纹,果然是青花瓷!飞起来像仙女一样,翅膀扑打着,卷起一股风,尾巴全张开!像一把蓝扇子张开似的,简直可以称蓝凤降人间!
轮到我捉了,我将小米倒地上,用木盖子驾着,牵一根绳子。扑通!扑通!青青降下来了,蹦跳着过来!钻进木盖子,哈哈!我一放绳子,捉住了,这次别再跑了!
这次让我看到鸟怎么飞的,又捉住了青青,真不叫我白费力气!
【篇二:女人与高跟鞋】
除夕扫除,我把房间里的箱箱柜柜都掏弄了一遍。打开一只并不起眼的木箱时,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双已不锃亮的高跟鞋,它被浓浓的木制家具的香味熏着,端详着它,令我浮想联翩。
那是在我十岁那年……
不知多少次,出神地听着一双双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有节奏的声音,我醉了,渴幕着能拥有一双擦得锃亮的高跟鞋。
有一次,妈妈带我到欧阳阿姨家拜访。欧阳阿姨家客厅又高又宽敞,她走起路脚上的高跟鞋踏起来特响亮。只听那声音清脆地回响在客厅中,一声未消一声又起,把我的心搅得美滋滋的。欧阳阿姨是位受人尊敬的女士,但在我印象中,她展现得更多的是温柔,她的言谈举止,一笑一眸都非常文雅,令人倾幕。只听妈妈无意中赞美道:“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我心悸一动。
那时我第一次陷入沉思:什么是女人?怎样才算得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开始注意身边一切称得上“真正的女人”的人,发现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有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后来,我着了魔似的每天放学跑到工会办公楼去等待空敞的走廊里响起那空灵的节律。对拥有一双高跟鞋的渴望日渐强烈起来。
终于有一天,我对妈妈说出了这个心愿。“拥有一双高跟鞋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妈妈并不显得惊讶,她只莞尔一笑,眼睛里流露出什么,感觉很温馨。第二天,妈妈跑遍能到的大大小小的甘鞋店,为我买来最小号的高跟鞋。我惊喜而满足地捧起它,多么精致,多么小巧,擦得多么锃亮的高跟鞋呀!
可是当我穿起来时,脚跟距鞋跟还差一大截。妈妈将纸团填塞进去。
我叭嗒叭嗒走起来,哦,我发誓,那是我所听过最难听的脚步声。鞋子套在脚上,我只能扭转上身用哭丧的脸告诉妈妈我心里心里有多难受。
妈妈蹲在我跟前,两只温暖的大手抚往我的脸,用拇指擦去我眼带底下的泪珠。“你还会长大呀。”她把纸团取出,用食指量了量。“你瞧,很快你会发现,这差距会越来越小。而且,”妈妈停了停。“你会发现高跟鞋并不是成为‘真正女人’最重要的条件。”我心中一顿。
渐渐长大,我接触的“真正的女人”渐渐多起来,同时发现她们除了拥有高跟鞋,还温柔贤淑,举止文雅,谈吐不凡,最重要的是,他们坚强,富有才学,广博而谦和。听着来来往往,干脆而丰富的高跟鞋踏地声,我暗暗为这些“真正的女人”稀奇、赞颂。
十五岁时,我终于可以穿上了那双高跟鞋,走起来感觉舒适而高贵,但我把它收起来锁在了木柜里。
我想我虽然未理解“真正的女人”的深刻内涵,但我明白了,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不一定要拥有一双高跟鞋,正像妈妈那样。
这时,妈妈正站在我身旁,望着那双已失色的高跟鞋,我迎着她的目光,望见了那种熟悉的眼神,或许是一种默契,或许是一种相互领会,我们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