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温式年夜饭】
今年,我是在外婆家过的年,因为外婆家住在温州,饭菜会比杭州城里更有特色。温州人很讲究吃“分岁酒”,又称“年夜饭”。一般亲戚朋友间串门吃的,通常从腊月24开始轮流吃,会聚个2-3桌,气氛非常的好。
这一天,外婆和外公都很忙碌,要早早起来开始准备,外婆要戏剧性似的为我们准备八个冷菜和十个热菜。温州的冷菜要用红色的高脚碗装着,非常的精致和喜庆。
首先桌上先摆八个冷菜,有海蜇、海目鱼、海鳗鱼、鸭舌、虾干、酱肉等,以海鲜产品居多。第一道热菜肯定是汤年糕,寓意年年高,来年升官发财;里面配有包心菜、鸡蛋等配菜,这个是我比较喜欢的菜,很有嚼劲,有甜有咸。上菜的顺序也很有特色,一般吃完一个热菜,再上一个热菜,车轮般上菜的……吃完后我数了下空盘,一共有十个热菜,号称十全十美。吃完饭后的水果是瓯柑,属温州特产,有点介于桔子和橙子之间,还略带一点苦味。瓯柑是外公自己种的,纯天然有机食品,大家都夸外公家的好吃。
这天,我过的很开心,在新的一年里祝愿家人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篇二:年味】
和爸爸妈妈徒步从府前街往奶奶家走去。
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天色开始显暗了,又是阵风,带着几片云遮盖住了天空,好像这个城市一瞬间沉入了夜。
在春节前拼命赶工的公园路已经具备了通行条件,街道两旁也立起了朱红的灯笼,还十分创新地建起了明清时代的城墙和古楼,颇有一番韵味。本来,这里应是除夕夜里最热闹的地方了,但这次较先前则显得完全不一样。一路走下来,几乎没看见几个行人。路两旁的店面尚未正式投入市场,因此几乎都是大门紧闭,安静到我可以听见冷风吹过我耳边的声音,以及板鞋踩在石头路上有规律的“的的”声。
我带着口罩,拼命地呼吸,却只是吸到自己呼出的水汽,又闷又难受。口罩便是我呼吸新鲜空气的最大障碍。
但也没办法。这是去年十二月份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所引起的。这些由中华菊头蝠开始传播的病毒已经感染了数千人,它们活泼的闯进了我们的中国年,毫无畏惧,它们活在所有人惊恐的对话当中,活在那些只增不减的确诊病例中。而且,它们还极有可能飘散在今天晚上的空气中,饥渴难耐,寻找着新的宿主。所以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出去闲逛,那些没办法的,也都纷纷用口罩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今年,真是最不像过年的一次了。大人们担心自己会被感染上病毒,生死便要交给老天定夺,小孩子们也抱怨着,但毕竟他们终究还是少虑的,他们只是对接连取消的宴会有些许不满。现在最开心的只怕是病毒了。
到了奶奶家,之前所感到的种种冷清与无味,在进门的那一刻被吹散了。亮着的日光灯让之前一路走来,习惯黑暗的我感到有些晃眼,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温州过年特有的高脚碗,盛满了美味的菜肴,一盘热腾腾的炒年糕,白色的热气在冬夜里显得更加温暖。客厅里传来一阵笑声,听声音的粗犷便知道是两个表哥在谈论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不一会儿,爷爷从厨房里一声喊:“开宴了!”我们都来到餐桌旁就坐,整个房间在那一瞬间,更热闹了起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家人们,今天都汇聚在一起,自然有好多话题可以谈,讲得最为热闹的当然是新型冠状病毒,肆虐我们最为看重的中国年……
夜深,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指针走向十二点,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告诉我,新的一年了。
因为病毒,让这次过年成为最没年味的一年,但这种家人的团聚,这种“年”的意识,岂是病毒能冲散的!